老金当时都害怕他撅过去,实在是太吓人了。

没有大吼大叫,没有疯狂的拿起银枪夺门而出。

他就是那么静静地坐在那里,怀里抱着那颗已经开始腐朽的人头,仿佛那是人间最珍贵的珍宝。

他怎么就……

“哎,好点没?”

李至善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袋子的药盒。

“不知道,这半天都没跟我说话。”

贾丽丽把削好的苹果塞到丘严手里,然后伸手去接李至善手里的袋子。

“这不会出个车祸把脑子撞着了吧?”李至善伸出手去扒拉丘严的脑袋。

丘严坐在病床上,像一个丢了魂的木偶。

李至善叹了口气回头看着贾丽丽:“还是做个核磁共振吧。”

丘严想不通,也不敢轻举妄动,他觉得这时候和那个祭祀山洞里面那个推箱子的小人一样,是一个幻境。

“我还得回去,你好好看着他。”

李至善在门外和贾丽丽说着,病房里面已经翻天覆地了。

丘严急于找到走出幻境的方法,把房间墙壁上挂着的表都卸下来了。

贾丽丽跟李至善告别,进房间的时候惊得都僵住了:“小丘?这是怎么了?”

“嫂子。”丘严正跪在床上举着台灯,姿势十分尴尬,“那个……”

“哎,我眼睛好像有点疼。”

贾丽丽一摆手捂住眼睛,转身出去了。

丘严:……

行吧,这样也挺好。丘严继续翻。

终于,让他在房间的东南角发现了半根白色的蜡烛。

蜡烛四周已经落灰了,但是白蜡本身还带着温度。

明明是刚刚使用过。

谁会在这儿放一只蜡烛?还是东南角。

丘严被突然蹦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

“鸡鸣灯灭不摸金。”

盗墓贼会在墓室的东南角点上一只蜡烛,如果蜡烛熄灭,就要把到手的宝贝原模原样的恭恭敬敬的放回去,否则就会遭到墓主人的报复。

但这里是医院病房,不是墓室啊,怎么会……

丘严冷汗都下来了。

这不能怪他,在这个地方,但凡有一点细节忽略掉了,可能都是丧命的原因。

丘严已经不是刚进来的时候了,他跟着唐安言这么长时间,这些东西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点了。

唐安言……

“哎。”丘严轻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把角落里的蜡烛端了起来。

谁知蜡烛刚脱离地面,就自己莫名其妙的燃烧了起来。

速度之快,在丘严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全部化为烛泪滴落在地上。

丘严低下身子去看 ,那烛泪好像腐蚀性极强的硫酸,片刻之间将瓷砖地板烧开一个个大洞。

被烛泪烧出的洞口很黑,完全不像是下一层的病房。

他很想趴到地上看看那洞里到底是什么,但他更害怕从洞里伸出一只手扣掉他的眼球。

丘严摇摇头,从桌上拿起一张纸,也没看那纸上写的是些什么东西,将a4纸团成一个人造望远镜,对着地面上的洞戳了过去。

仍旧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你……在干什么?”

丘严听到声音立马转过身去。

那是一个年轻的小护士,带着口罩,正歪着脑袋看他。

“没……没什么。”丘严努力挡住护士的视线。

这地上的洞会不会让我赔钱啊。

丘严苦笑,但小护士好像根本没有往地面上看,把手里的托盘放下:“丘严对吧?”

“嗯。”丘严条件反射一般应了。

“这一瓶输到一半的时候就按墙上的铃叫我。”

小护士说完,把针头里的空气排空扎进丘严的手背。

“这是什么?”丘严好奇的问道。

“葡萄糖,车祸之后你可能会有一些贫血的症状,是医生开的。”小护士扎针的手法很好,一点疼痛感都没有。

丘严点了点头,护士又说:“要是觉得针口发疼,恶心,头痛,就把流动速度拨慢一点,就这个旋钮,往下拨。”

“啊好。”

丘严急着去看地板上黑漆漆的洞口。

小护士又嘱咐了两句就带着托盘出去了。

丘严再看向房间地板的时候,那些被烛泪烫出来的洞已经消失了,而那根白色的蜡烛,仍旧完好无损的躺在房间的东南角。

丘严看着那根蜡烛,脑袋嗡的一下。

这个场景,他好像经历过。

很熟悉。

丘严把手背上正在输液的针拔下来扔在一边,起身向角落走去。

手指触及到白色蜡烛的一瞬间,他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猛地缩回手。

可蜡烛还是开始融化,烛泪顺着柱身不断流到地板上,烧出一个黑漆漆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