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霄感激不尽的望向了叶老太太,起身道谢之后便用斗篷将槿清包裹的严严实实之后抱回了房。

他二人这羡煞旁人的恩爱模样让槿清的父母也了了一桩心头大事。

槿清每一年守岁都是熬不住的,每一年都是在梦中辞旧迎新,只是今年多了一个周九霄,连那梦都多了几分甜蜜。

辞暮尔尔,烟火年年。

翌日,大年初一,槿清与周九霄在一片爆竹声中醒来,第一眼便是彼此略带惺忪的面庞,恍惚间,槿清觉着这一幕甚是熟悉,似是上辈子就相识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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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清与周九霄的婚事让本就热闹的新春时节越发的喜庆了许多。

忙忙碌碌间,时间过的飞快,言说间便到了正月十五那日。

按照习俗,新婚夫妇在成亲前三日是不能见面的,三日前,周九霄不得不回去了自己的府中。

现下他二人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这三日的分别都仿佛度日如年一般。

十五那日正好是元宵佳节,到了晚间更是会有许许多多的人出门去看花灯,猜灯谜,本就热闹的日子里,叶周两家的婚事越发的显得热闹喜庆了。

那日一早,槿清早早的便起了身,开始梳洗打扮。

确切的说她这一夜也没怎么睡,心中又是对成亲之后的期待与憧憬,又是对周九霄的思念与情意,满心的甜蜜,越是肖想,便越是紧张与兴奋。

槿清换上了正红色的嫁衣,坐在铜镜前绞面。

老嬷嬷的手又狠又快,直痛的她眼泪翻涌。

叶府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在忙碌着,等着周九霄上门迎亲。

迎娶正妻,行礼的时辰是在晚上,新郎会在下午过来迎亲,申时左右行礼拜堂,将新娘子送去洞房之后便开席宴客。

但新娘子出嫁前,还有要拜别父母,行出门礼,流程繁琐,还有的要忙。

待槿清行过种种礼数,戴上头冠,盖上盖头等着周九霄前来迎亲之时已经是过了晌午了。

忙忙碌碌了一整个晌午,早上只喝了一碗粥,槿清的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槿清虽没有言语,可霁月仍是听到了她饥肠辘辘的声音,便急忙出去为她拿些糕饼果子,也好充饥,这成亲是个体力活,可不能饿着肚子。

霁月一走,房中就只剩下了明月在陪着槿清,她正仔细的检查着槿清的盖头与衣着,确认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妥之处。

一个女使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对着明月匆忙道:“姑娘,你陪嫁里的镜台竟不知怎么的坏了,可是要怎么办?”

槿清一听,心中一急,撩起盖头道:“什么?”

这新婚之日嫁妆坏了,可是大不吉利的事情啊!且那嫁妆都是左右检查过好多次的,就连昨日里都还查验过,怎么会突然坏掉?

明月见状,急忙道:“姑娘你别急,我去看看。”

明月言罢,便同那女使急匆匆的出了房间。

偌大的房间就只剩下了槿清一人,她满目担忧的望着明月出去的方向。

也就在此时,琳琅蹑着手脚自偏门进到了房中……

忽的被一方帕子捂住了嘴,继而槿清便觉着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

叶府后门*

几个叶府中的几个身形壮硕的婆子,鬼鬼祟祟的打开了后门,继而抬出了一个硕大的麻袋,手脚麻利的将其交给了早就等候在此处多时的马车之中的几个人,四下环顾了几眼,确认无人,又将叶府的后门紧紧的关了起来……

槿清闺房*

身着嫁衣盖着盖头的女子端坐在床,一动不动。

片刻后,霁月率先回来了,端着托盘,托盘中当着一碟酥饼,准备给槿清垫垫肚子。

霁月一进房中,便见房中只有槿清自己,不解的问道:“姑娘,明月去哪了?”

那身着红嫁衣的女子身形一怔,却是没有说话。

霁月见她不语,正欲追问之际,明月匆匆的赶了回来,一进房门便急切道:“姑娘,那镜台并不是坏了,是她们不会弄,我已经弄好了。”

话音一落,旁的女使便急匆匆跑进来告诉她们,周九霄前来接亲了!

霁月明月当即一脸兴奋,搀扶起“槿清”便出了门去……

厅堂里,“槿清”在霁月明月的搀扶下,于喜婆的高声引领下拜别了父母与叶老太太。

苏父苏母与叶老太太眼望着跪拜行礼的“槿清”不觉间便已是泪流满面。

周九霄一身红衣,就站在不远处,眉眼含笑,心中激动,过了今日,他的心上人便要成为他的娘子了……

他越想着,心中越是激动,几经波折,他终于是等到了这一日。

待“槿清”行过礼,转过身来,喜婆的声音高亢且充满了喜庆:“新娘子出门咯!”

周九霄闻声上前,俯下身躯,正欲将他的新娘子抱上花轿去。

可周九霄甫一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