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安女士突然发出一声大笑。

“?”

笑了半天,安安女士才说:“你怎么跟你老公的反应一样啊。”

“啊?”季换澜不懂。

安安女士变了脸色,愤愤的样子:“今天我逛沈家的花园,听见有人背后说你坏话,我上去撕那两个贱女人的嘴巴。后来救护车来了,她们到现在还没回来。之后我向你老公道歉,你老公也是问我把人埋哪了。”

“不愧是夫妻啊,反应都一模一样!”

季换澜吐出一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在国外待习惯了真随手杀了人。”

“我以为我杀了人啊,那个女人满脸是血,都不说话了。”

“你拿什么武器了吗?”

安安女士很无辜:“没有啊。就是撕她嘴巴啊。”

季换澜一想到安安女士顶着一副859的庞大身躯,尖叫着去撕女人嘴巴的样子……

对方哪怕不死,也得留下点心理阴影。

“不用在意那些人说什么,他们就那样。要是各个都撕,你根本撕不过来。”

安安女士:“那也不行!”

季换澜笑起来:“后来呢,沈熄怎么说?”

“他让人去后山挖了坑,说等他们从医院回来就埋了。”

这很沈二爷。

两个人没再多说,闲聊几句就挂了视频。

躺在酒店床上,季换澜翻来覆去眯不着,她突然有点想沈熄。

明明在一起同床共枕不过几日的光景,怎么就养成习惯了?

这种感觉很恐怖,季换澜使劲儿往下压,艰难的睡着了。

而同样有点失眠的还有一个人。

“二哥,都十一点t多了,您还不休息?”沈燃过来给他送茶。

沈熄睡不着,干脆来书房处理工作上的事。

近距离接触了一些日子,沈燃也没那么害怕二哥了,便坐到书房的沙发中玩手机。

二哥不睡,他这位新新管家是不会下班的。

沈熄突然停下动作看着窗外。

注意到他动作的沈燃放下手机,“二哥,你是……想二嫂了吗?”

沈熄看过来。

他立马闭嘴,刚准备装鸵鸟时,只听男人应了一声:“嗯。”

沈燃猛地抬头,有些不可置信。

他惊愕不是二哥想二嫂了,而是二哥居然会向他承认!

沈燃摩拳擦掌,出谋划策:“那就去看二嫂呗,然后再一起回来。”

沈熄目光微变。

去见她?

沈燃说:“想她就去见她,这不是很正常?”

可沈熄明天还要跟官方的项目组接洽建桥的事。

他喝了口茶,像是在思考。

-

休息了一晚上的季换澜,在第二天当地时间九点钟醒了。

她一开门,就看见门口一站一蹲的两个人。

沈烁眼神痛苦,咬牙质问:“你从昨天下午三点,躺到今天九点十分!床就那么好吗???”

他们出来时被冻结了所有的账户,这是季换澜的意思,就是为了防止这两位阔少爷翅膀太硬。

没钱的阔少爷,过的比乞丐都难。

所以他们非常饥饿,饿的都想吃人!

季换澜淡定的关上门,穿着精致的天青色旗袍,踩着高跟鞋往前走:“床当然好,床不会问问题,床不会质问我,床又软又热,床永远都在那等着我。”

沈烁磨牙嚯嚯的盯着女人的背影,认命的跟上去。

-

西图澜娅餐厅中。

中餐准备的很丰盛,自己夹取。

季换澜只取了一小盘饭菜,焕公子盛了满满一大盘。

至于沈烁……

落座后,季换澜喊了一声:“沈烁。”

沈烁抬头,眼神不善,“嗯?”

“呦,隔着一座山还能听见我说话呢?”

沈烁:……

他的面前正摆着一座米饭大山。

饿疯了的沈烁根本没空跟季换澜生气,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吃下半个沈焕。

吃饱喝足后,季换澜问:“你们两个谁能喝酒?”

“他。”焕公子指着沈烁,“论吃喝玩乐,沈家没有人比他更厉害。”

沈烁一点都没生气,反而说:“在沈家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点强项。大哥在数学方面是个天才,二哥精通商业,九叔精通医学,九婶是文学大家,五叔年轻的时候是开飞机的,六婶小提琴拉的特别好。不过论起废柴的修炼功力……”

“非沈焕莫属。”

焕公子差点一饭碗扣过去:“要你管?”

“你会什么?”沈烁耷拉着骨折的腿:“我的确只会花天酒地。但我闭着眼都能闻出来酒的年份和成分,你呢?你做个废物都不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