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一个合同在那僵持了那么久,他的漫绘工作室也是有头有面的,真正把心放在合作上的人,早把合同一事签署完毕。对面无心,他也没有耐心玩下去。

倾羽将手中的文件一扔:“所以那个叫尚言的就那么重要吗?你为了他,连最大的合作方都拒绝了。”

“这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温痕怿起身,两手掌撑在桌上,一字一顿道,“我说过,我不会做事与愿违的事。”

“呵,事与愿违?”倾羽冷嘲,“难道与客户签合同不应该多陪客户聊聊,多吃几顿饭吗?说白了,你就是舍不得奶茶店里的那个小白脸。”

倾羽觉得温痕怿变了,温痕怿也觉得倾羽变了,而且还变得不可理喻,蛮不讲理,无法沟通。

温痕怿还记得他回国那年,正遇失业的倾羽,对面灰头丧气,在一家餐厅相对走来时跟他撞上,他不小心踩了倾羽的鞋,倾羽就跟暴躁的跳蚤,跳起来跟他要赔偿。温痕怿表示他身上没带现金,倾羽怕人抵赖就一直跟着温痕怿,两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就这样温痕怿打算开一家公司,便请了倾羽当秘书。两人还在树荫下约定,一定要把公司做到最大最棒。

当时的倾羽学习能力强,很善与人沟通,而且还很体谅他。

公司刚起步那会,就遇到别的公司打压,也是一家老板的女儿看上了他,老板要求他和自己的女儿订婚,这样就扶持他的公司上路。

他果断拒绝了,当时的倾羽是支持他的,并安慰他:“咱们不需要寄人篱下,不愿的事就不干,凭我们自己的本事照样可以把公司做起来。”

结果现在却要让他做不愿的事。

温痕怿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5点,他不想再与倾羽沟通,今天的工作也做的差不多,他收拾好东西直接上了法拉利,徒留倾羽一个人在办公室愤怒。

温痕怿将法拉利开到了尚言住处,掏出了一把钥匙,这是前两天他用自家的钥匙和尚言交换的。

他推开房门,尚言正躺在沙发上看手机。

见来人,尚言只撇了一眼又收回目光。

尚言盯着手机荧幕,在两家甜品店来回逗留,口中喃喃道:“到底是选样式精美口感一般的店学习还是选口感美妙样式不太行的学习呢?”

见尚言躺的沙发头部还留有一小块地方,温痕怿勉强坐下,问:“奶茶店要进新品吗?”

尚言坐起身,沙发一下空了大片空间,他有些拿不定主意:“是啊,现在的社会都是靠颜值销售,可有颜值没口感回头率又低。”

温痕怿露出浅浅一笑,往尚言身边靠了靠,淡淡道:“为什么不两个一起学?把他们的优点结合一下变成你的。”

“…”这是一个好主意?又多花钱又多费体力。

不过他的关注点不是这个了,而是温痕怿又笑了,高冷男主笑起来是真的好看,让人小心肝暖暖的。

但这个笑却有些苦涩,尚言直觉不对,问道:“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温痕怿神色一顿,随即伸出双手将尚言扣在怀里,下巴搁在尚言头顶:“嗯,有事。”

“!!!”尚言听出了一种撒娇的语气,以至于都忘了推开温痕怿,他强装担忧道,“什么事?”

“几千万的合同泡汤了。”

尚言记得温痕怿之前确实在与刘银签合同,而且之前两人也谈的挺好,怎么就泡汤了呢?

没等尚言继续问,温痕怿又道:“刘银的真正目的可能是我,所以合同拖了那么都没完成,但我更奇怪的是倾羽。”

尚言纳闷,从宽阔的胸膛抬起小脑袋,这一动作瞬间让他惊醒,惊恐自己居然还安然的躺在温痕怿怀里,不觉得别扭就算了,甚至还觉得舒适,这比看了贞子还惊悚。

他赶忙慌乱推开温痕怿,坐直身,装作若无其事:“倾羽怎么奇怪了?”

温痕怿明显被推得猝不及防,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去,然后就不说话了。

“…”

至于吗?不就被推一下,难道之前被推的还少?

尚言轻轻扯了扯温痕怿衬衣袖子:“喂?”

见人不理他,他又扯了几下。半晌,温痕怿再一次伸出手将尚言捞过来,一只手环在瘦小的腰上,一手按住尚言后脑勺,对着微启的红唇亲了下去。

“…”

这一次的吻很霸道,一点吸收氧气的机会都不给怀里人,温痕怿带了十足的不满,在尚言口腔横扫,直到怀里人憋得满脸通红才悠悠放开。

尚言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死的时候也绝不是安乐死,而是被一只禽兽堵住嘴唇缺氧而憋死。

“倾羽可能在刻意针对你。”

良久,尚言才反应过来,温痕怿这是在回答他之前的问题。

他自问和倾羽无冤无仇,对方怎么可能针对他!除非…

尚言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倾羽不会是作死5号吧?

可不对啊,倾羽不仅身强体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