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来人,月娆的面纱还未取下来。

“潋潋姑娘。”顾怀辞还是很有礼貌,还朝月娆行了个礼。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单纯喝茶对饮。

“顾公子,久仰大名”月娆一边回话一边给酒杯斟满酒。

“听闻顾公子乃是新科状元,能伺候公子,是奴家的福气。”月娆柔柔一笑,示意顾怀辞坐下。

顾怀辞落座,看了一眼酒杯里的酒,并未拿起来喝。

“潋潋姑娘,以前从未出现过,请问姑娘是?”顾怀辞还有带着戒心来的,这样反而好办了。

听到这话,月娆故作伤感:“奴家本是画春城人士,家中虽不算富庶,但是也过得去,可是这年前,家里突遭变故,我那尚在襁褓之中的幺弟被人偷了去,父亲母亲为了寻回阿弟,死在了山匪手里,我本要去府衙报官”演到情深处,月娆还挤出了几滴眼泪。

呜咽了几声,月娆抹了抹泪继续说到:“结果行至中途,竟然遇到了那伙山匪,他们想强了我去,奴家失了名节,本应自裁,可是阁主救了我。”

月娆抬眼,泪眼婆娑,顾怀辞似有动容,见到有点效果了,月娆继续添油加醋的说到。

“我求阁主帮我,她答应了我,带我回了天外阁,对我多有照料,那时虽未被那山匪轻薄,但是也被看了身子,如此,奴家这残破之身,便为了阁主的恩情,以此为报。”

顾怀辞伸手,想取下月娆的面纱,摸摸她的脸,却被月娆躲过。

“公子”月娆有些娇嗔道。

“公子想揭下奴家的面纱,还需通过几道考验才行,这第一道,便是尝尝奴家亲手酿的这杯女儿红。”

顾怀辞一饮而下,女儿红,本就是为了女儿出嫁酿下的酒,她此番,怕也是未经情事的姑娘。

“潋潋姑娘从前的名字是?”他为她的遭遇惋惜,如此娇养的女儿,本应在父母的呵护下,找个如意郎君,一生一世,相濡以沫。

可是现在却在这天外阁,为了报恩,赔了自己的一生,当真叫人唏嘘。

“奴家本家姓宁,单字一个妩,公子可以叫奴家阿妩。”月娆的眼睛还是红红的,一双含情眼,注视着顾怀辞。

“阿妩阿妩”他细细的品味着这个名字,勾唇一笑。

“那我以后便叫你阿妩阿妩”

“公子”姓顾的竟然吃这套,是月娆没想到的,还以为有多难搞,不过也是个色胆包天的普通男人,就喜欢女人柔柔弱弱那一套。

“公子,第二道题,奴家想问公子,可有意中人?”

“并未。”他不过弱冠之年,从前为了读书,母亲给他安排了貌美的书童,每次欲望上头的时候,也只是从那书童身上发泄,意中人,倒是从未有过。

“那便好,公子若是有意中人,是万万不可的,奴家现在虽然已是风尘女子,可也识得几个字,知道君子不夺人所好之理。”

顾怀辞觉得这个女子倒是有趣,其他的女子怕是早已扑上来了,她竟问他有没有意中人,倒是有些不同。

“最后一道,公子,请将奴家抱至床榻之上吧。”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顾怀辞还是照做了。

待行至床榻,月娆对顾怀辞说:“公子,现在可以揭开奴家的面纱了。”

顾怀辞伸手,揭开月娆的面纱,虽然已经知道这面纱之下可能会是怎么样一张惊艳的脸,但是也没想到,如此,似天上的仙女一般,肌肤无暇,吹弹可破,更是唇红齿白,墨发如瀑。

顾怀辞愣了两秒,被月娆柔声唤醒。

“难为公子了。”月娆站起来福了福身子,顾怀辞将她扶起来,一起坐在床上。

“我知你是为了行成亲之礼才会如此,我知道。”他将月娆抱在怀里,月娆轻声啜泣。

“奴家感激公子成全奴家的这些心思,奴家今夜定会好好侍奉公子。”

顾怀辞擦去月娆眼角的泪水,哄人般说道:“你未经情事,怎么会知道如何侍奉我?”

月娆轻轻锤了一下顾怀辞的胸口,娇嗔道:“公子~”

顾怀辞勾起月娆的下巴,月娆含情脉脉的看着他,他被盯得有些慌乱,索性吻了上去。

月娆装作什么都不会的样子,让顾怀辞侵略自己的唇齿。

“嗯”被吻得有些喘不上气,当然,还是装的。

顾怀辞松开月娆,被憋的有些微红的脸颊,让月娆看上去更可人了。

“阿妩好阿妩”顾怀辞动情的喊到,月娆回抱住顾怀辞。

“奴家在呢。”这小子居然也挺纯情的,估摸着读书读傻了,对情事也是没有经历过。

“以后有困难,便来寻我。”顾怀辞毕竟是新科状元,这桃源城最富庶的公子。

“奴家无甚大事,只是记挂那被掳走的小弟,不知道这一辈子,还能不能再见。”说到这儿,月娆又红了眼眶。

“定会寻回的,阿妩,莫要再伤心了。”顾怀辞看见月娆那张脸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