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淡了(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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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月考不足两周,祝凡清周末难得睡了个懒觉,起床练了一个小时琴,之后就抱着本必刷和全解在房间里啃,全身心投入到学习中。说是含有详细解析,题题硬骨头,丝毫啃不动,翻回封面,的确写着基础版。做记号,顺移到下一题,ok又是一个硬骨头。下一题,再下,再下这个时候,就会很想念以前的黎柏佑。学习别的学科时,祝凡清很有自己一套。一到数学,唯有数学,她就像失了舵的船只,在知识的海洋中孤苦飘零,无依无靠,迷途不能返。中午,餐桌进行到一半,黎柏佑才下来,手里拿了个白色活页本,打着哈欠去冰箱里拿了瓶冰水,坐到祝凡清旁边,本子往她背后一搁。筷子碗已经给他摆好,他也没多余的话,咕噜咕噜灌了两大口,像是在用这种方式给自己提神醒脑。沉贯对他的作息意见很大:“你干脆一觉睡到晚上。”瞧他脸色蜡白,萎靡不振地撑着眼,叶秋澜也以为他没睡醒,给倒了杯热水:“刚起床别喝冰的。”黎柏佑一顿,眼睛都睁开不少,瞥了一眼正在偷翻本子的祝凡清。“谢阿姨。”然后端着又咕咕喝了一口。“欸!”叶秋澜都来不及阻拦,“你缓会儿呀,喝完冰的喝热的,胃都弄坏了。”黎柏佑没情没绪地点了个头,给自己盛了碗甜汤,舀着喝。真就一副没睡醒,起床气还没散尽的少爷样。祝凡清侧着身,粗略翻了翻,又瞄了眼注意力全在黎柏佑身上的两个家长,不动声色地放回去。沉贯让叶秋澜别cao心黎柏佑,都十八了这么大人了,有自理能力。转而问祝凡清,转去九中的这一个月怎么样,还习不习惯。祝凡清把嘴里的饭咽了才回:“挺好的。”沉贯筷子点了点黎柏佑:“没欺负你吧?”视线被这一晃给晃了过去,黎柏佑低着颈还在喝汤,接收到她的目光,抬头,懒洋洋地回视过来。碗里的汤似乎一点没少,唇瓣浅浅沾上一层汤汁,色泽鲜艳,衬得那裂口极妖冶。煞白透着嫣红。她收回视线,摇头:“没有,我们不在同一层,很少会遇到。”有点此地无银那意了,黎柏佑新鲜地笑。叶秋澜:“柏佑,嘴巴怎么了?”黎柏佑还蛮听不惯别人这么叫他的,印象中没人这么叫过他。“太干。”他说。沉贯神色不明地瞧了他一眼,没多说,只让他注意分寸。黎柏佑没吃多少,扒了两口甜汤,咬了两个虾仁,就搁了筷子擦嘴,仿佛只为走个过场。“就吃这么点?比猫还少呢。”“困,没什么胃口。”就拎着水就上了楼。祝凡清吃了个半饱,胃口和心思早飞了,一起飞到那活页本上去。她放下筷子,本子贴着腿侧放:“我也吃饱了,先回房间学习了。”俩人相继消失在饭厅,叶秋澜看着一桌子基本未动的菜:“一个两个的,战斗力太弱了。”二楼。祝凡清追上去,喊住半只脚迈进房间的黎柏佑,担心楼下家长听见,她声音不大,但足够黎柏佑听见。黎柏佑停下,转身瞧过来。祝凡清才意识到,嘴又比脑子快了一步。此刻她理应说点什么,但语言系统是混乱的。
憋了会儿,局促地翻了翻本子,有点像没话找话,她明知故问道:“这是你整理的?”黎柏佑反问:“我的字迹你认不出来?”祝凡清合上:“谢谢。”“感情淡了。”“以前你都怎么谢的,现在又是怎么谢的?”祝凡清:“”他没精打采地点点下巴,“过来。”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在他脸上似乎也没瞧见那意思,祝凡清从比她人还高的盆栽旁移步到他房间门口。这是她搬进翡南两个多月以来,第一次窥探到他房间的布局。和家里整体的风格统一,面积比她的小一点,但因为软装极简,就显得格外空荡,和他气质一样,冷冰冰的。墙上有一个横屏投影仪,暂停在歌词滚动界面,墙角立着bap;o黑色音响,一侧是他的书桌,台灯还开着,上面摊着几本来不及收拾的教材,祝凡清一眼认出那封面是数学资料。难道刚整理完,不是刚睡醒?窗帘半拉,室内光线朦胧,屏幕分外清晰。那他在放什么歌呢。歌名无休止地滚动,歌词高亮定格在某一句。所以,他在学习的时候,放的bg都这么劲吗她委婉一问:“你刚整理好的啊?”表情怪异,像有什么难言之隐,又像遇到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黎柏佑顺着她视线回头。蓦地,哼笑了声。面不改色地看着她说,是。“”铁服。随后,黎柏佑收起吊儿郎当,气质顿然一变,铺天盖地的教导主任的凌人气息压下来,家居服被他穿出西装革履的矜冷感,贵气又肃冷。“里面夹了张试卷和解析,你的任务是,利用周末把这张试卷弄懂,弄透。”祝凡清抽出试卷,直接扫反面大题,好难又去看解析,每一步骤都是他的笔迹,很详细,比她买的必刷要尽责得多。他骨节叩了叩活页本硬壳。“里面的内容至少过五遍,配着题做,红笔标注的是重点,死记硬背的东西,要到你看到题目就能条件反射想起公式的熟练程度。”“不懂就问,有象征性地问,时间花在刀刃上,明白?”祝凡清感觉自己像五指山下的猴,毫无反抗余力且压力山大,思绪还在游离,只听见他声音一句接一句哐哐往她耳朵里砸。“你们班哪天晚自习没老师上课?”“星期叁。”星期叁是纯自习。黎柏佑算了下时间,不以为意道:“旷了,来实训室。”“啊?”不太好吧。从小到大没逃过课呢“考试,”黎柏佑盯着她,“行还是不行。”面对黎柏佑时,祝凡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