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南毫无矫饰,只是普普通通的装扮,仰起头微微一笑,霎时间惊艳四座。

“哇,这个人好漂亮啊。”

“是不是哪个小明星啊?”

郁嘉木听到前排有人在议论,他想,说不定明天新闻报纸上都会拿祈南来写个小新闻。

“诶,郁嘉木,你去上厕所吗?”

“我还有事,先回去了。”郁嘉木说。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祈南撞见了他和这群看上去就还是学生的同学在一起嘻嘻哈哈,他就该头疼了。

——

演唱会结束。

祈月着急地拉着祈南的衣角:“小叔叔,小叔叔,你说要帮我介绍的。”

祈南只好和洛寒说:“呃,小洛?这个是我侄女,祈月,你们小时候应该见过面的。”

洛寒对她伸出手:“你好。我是洛寒。”

“你好,你好。”祈月握住他的手,厚着脸皮说,“那个……我小叔叔说你认识薛沂春?”

洛寒说:“姑且算是认识。”

他们不是青梅竹马吗?要好到薛沂春都在他家过年呢?什么叫“姑且算是认识”?祈南不大明白。祈月则在琢磨着怎么从洛寒这套近乎,如果能混进后台休息室要签名和合照就更好了。

观众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洛寒!”

他们回过头,就看到薛沂春走了过来,他已经卸了舞台妆,换了宽松舒服的t恤和牛仔裤,清清爽爽。

祈月抓着祈南的胳膊,激动的直发抖,话都说不出来了。

“祈叔叔。”薛沂春看到祈南,想了想,莞尔一笑,态度自然地和他打招呼说。

“是我。”

“今天正是太巧了。没想到你会来看我的演唱会。”

祈南说:“我的侄女是你的歌迷。”

祈月像被抽问的小学生一样举手说:“就是我,我是他侄女!”

薛沂春笑了笑:“谢谢支持了,我也送你一张我的专辑吧。等一等,我让人拿两张过来。”

祈月飞快从包里掏出一张专辑和笔,递到薛沂春面前:“不用不用,我带了。”

薛沂春接过笔和专辑,问:“你叫什么?”

祈月激动地说:“祈月。祈祷的祈,月亮的月。”

薛沂春给她写了一句话的签名,带名字那种!祈月小声说:“我能不能给我基友带两张啊?”

“可以啊。”薛沂春和气地说,祈月变魔术似的又从包里掏出两张专辑,把朋友的名字告诉薛沂春,薛沂春很快就写好了,还写了不同的内容,甚至画了个爱心。祈月小心翼翼地把专辑放进包里。

“好了,这下满意了吧?”祈南问。

“满意了满意了。”祈月热泪盈眶地说。

“那就下次再见了,祈叔叔。”薛沂春有礼貌地说,他拉了洛寒到一边,“你等等我,我这里收拾了就回家了。这么晚了,一起去吃饭吧。”

洛寒不冷不热地点点头,薛沂春就回后台去了。

临走前,祈南珍惜地捧着那束花,和洛寒道了个别:“刚才忘记和你的好朋友道谢了,帮我谢谢他的花吧。再见。”

洛寒犹豫了下,像是想说什么。

祈南就停驻了下脚步:“还有什么事吗?”

“也许祈叔叔您会觉得我多管闲事。”洛寒说,“您最好还是和现在交往的男朋友分手,他会耽误您很多年的。”

祈南愣住了。

洛寒说完,转身就走了。祈南也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郁嘉木中途就离开了演唱会,一个人先回了学校。

又过了两个小时,祈南给他发了微信:“我去看薛沂春的演唱会了。”

“原来我侄女找我就是要我陪她去看演唱会。”

郁嘉木:“……”

“还挺刺激的。”祈南很新奇地说,“你不知道他还在演唱会宣布了恋情,我刚才上了下网,都是新闻。然后他扔了一束花,被我接到了,我带回家插在花瓶里养起来了,你后天过来正好看看。”

祈南觉得这一切简直是天意,连老天都在祝福他和程先生在一起。

除了洛寒和他说的那句话没头没尾的很奇怪。

——

郁嘉木素了一个月多了,再憋不下去了,旁敲侧击地问祈南:“我听小文说这星期不上课?你周末有事吗?”

祈南完全不懂他的暗示,直说:“有事啊!”

“什么事?”郁嘉木皱眉,不是文助理说祈南周末没安排吗?

祈南理所应当地说:“要画画!你的那幅画还没有画完呢。这下可以多画点了。”

郁嘉木要疯了,祈南这是什么意思,是要他一直憋到这幅画完成?上次他问祈南,祈南说起码还要三个月?再憋下去他都可以立地成佛了!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

但看祈南这么不识情趣的,郁嘉木只好只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