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们……”商时序连忙摇头:“不,我们不可能!”白望舒见她着急脸红的样子,忍不住调侃:“不能什么呢,我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干啊,姐姐~”商时序一时着急,也没有听出白望舒在故意调侃她,目光躲闪,双手无处安放,只能捂着脸说:“我没有那个意思……哎呀……算我理解错了嘛。”“哈哈哈哈哈哈哈……姐姐你又上当了。”“嗯?”商时序这才反应过来,对着白望舒的头就是一顿揉搓,“好啊你,又让你给骗了!”白望舒笑着不断闪躲,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悲伤。闹了好一会儿,两人才安静的坐下喝茶。商时序拿起宣纸,又开始写写画画。一个朴素的面具雏形出现在纸上。白望舒趴在桌子上,期待的看着宣纸。“姐姐,这是给我的吗?”商时序舍不得停下手里的活,头也不抬的回应:“不是,这是我做给柳宁的。”白望舒眼神飘向别处,他十分不甘,“柳宁是谁,他能有我厉害吗,我能给姐姐的,他能给吗?”商时序抬头看他,却见他别扭的转身,无论商时序怎么碰他,都不肯把头转回来。“唉,望舒你怎么还生气了,柳宁是个小孩儿啊,就是之前我放在小姨母那里的孩子,他有眼疾,所以我做个面具给他。”白望舒转头,半信半疑的问:“真的吗,姐姐你可不要骗我,不然我会……”商时序连连点头,甚至举手发誓:“我商时序在此立誓,我绝对没有欺骗白望舒,若违此言,天打雷劈,不得……唔。”白望舒捂住商时序的嘴,他不想听到“死”这个字,这个字总是会引起不好的回忆。“姐姐,只要你好好的,骗我也没关系。”商时序把他的手拿下来,郑重的说:“放心吧,在生死攸关的大事上我是绝对不会骗你的。”小事就不一定了。白望舒这才放下心来,面带微笑的说:“姐姐,我见你桌子上的有很多纸团,是遇到困难了吗,我可以帮你。”商时序仔细观察白望舒的神情,见他没有表现出难过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告诉他,自己在画面具,但一直画不出称心的。白望舒了然,提笔在商时序原本的草图上添了几笔。商时序凑过去看,宣纸上潦草的画着奇怪的生物。“这是画的是什么,是一只鹿,还是老虎,或者其他的,我没看出来。”白望舒无奈的把毛笔收起来,他的画技已经退步这么多了吗?“姐姐,这是麒麟,预示着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的美好祝愿。”商时序恍然大悟,是她孤陋寡闻了。经白望舒的手改过之后。面具以素净的色调为主,没有华丽的金银装饰,但画着繁复的彩绘,让本来死板的面具变得鲜活。“太好了望舒,你不愧是我的左膀右臂,我这就让人拿去工匠铺制作,柳宁那孩子一定会喜欢的。”白望舒的脸上染上一抹淡淡的红晕,眉宇间透漏出他激动的心情。却又故作轻松的喝茶,试图掩饰内心的欢喜。

“姐姐谬赞了,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商时序摇头“怎么会呢,你可是帮了我大忙。”赞美是言词不断从商时序嘴里吐出,白望舒被哄的飘飘欲仙。最终,以商时序口干舌燥,白望舒答应送她10斤月光白为结局。两人都非常满足,一个满足于喜欢的人夸他,一个满足于接下来的一个月都能大饱口福。各取所需,皆大欢喜。炊烟袅袅,午膳是小姨母做的玉米排骨,商时序吃了个撑,瘫在书房的椅子上休息。“咚咚咚,楼主属下夷则,特来禀报。”商时序调整姿态,端坐在椅子上。“进来吧。”夷则面色凝重的说:“禀告楼主,属下在岭南的弟弟来信说……岭南爆发瘟疫……民不聊生,弟弟他……他快撑不住了,属下恳求楼主救救我弟弟吧,呜呜呜呜呜……”商时序怔住了,“瘟疫”这个词,她已经好久不曾听过。但她清楚的知道,爆发瘟疫会发生什么,尸横遍野,哭嚎不绝,泯灭人性。一股凉意直冲大脑,商时序仿佛置身于冰河之中,被冻的说不出话,只能无助的颤抖。“楼主,楼主,你还好吗?需要属下把白公子叫来吗?”耳边响起夷则的声音,商时序缓缓回神。面前的夷则用通红的眼睛看着她,脸上沾满了泪水,商时序仔细回想了一下,夷则的性子沉闷,从来都是不苟言笑的,更别提在别人面前哭。对于商时序来说,夷则是特殊的,他不同与不知楼的其他人,夷则的父母帮助了当时还在逃窜的她和小姨母,正是因为帮助了她们,夷则的父亲被杀害,只留下幼小的两个儿子和生病的妻子。她们当时还没有能力,只能到处求医,先把夷则的母亲治好,留下一部分钱财之后离开了,等到商时序考上状元,才把他们兄弟俩接过来,但是夷则的弟弟太小,正是需要母亲的时候,于是只留下了夷则一人,过去十多年,夷则的母亲病逝,商时序再次提出想要把夷则的弟弟接过来,却被那孩子拒绝了,他告诉哥哥,要独自去闯荡,背井离乡,一路颠沛流离,来到岭南。正是因为这个弟弟,还有救命恩人之子的身份,商时序不敢让夷则做太过危险的事,只是让他在不知楼做些闲职,偶尔去小姨母身边当护卫。商时序依稀记得那个孩子跟夷则很像,他们同样性格倔强,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主动联系夷则的。商时序一拍桌子,扶住夷则的肩膀。“夷则,不要怕,岭南爆发瘟疫,皇帝肯定也知道了,到时候我自请去岭南治理瘟疫,你带着望舒先走,我随后就到。”夷则擦干眼泪,感激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