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时序不情愿的点头。“杜宗正丞放心,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本官说到做到。”杜泽生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又恢复了往日里傻里傻气的样子。“丞相大人,下官就知道,你是除了殿下,待下官最好的人。”商时序连连摆手:“不敢当,不敢当,杜宗正丞还是和大皇子殿下关系最好,哈哈哈哈哈。”杜泽生双眼闪着光芒,突然握住商时序的双手。“丞相大人,我是真心想要跟你做朋友,您以后不要再称呼我的官位了,直接叫我的名字吧。”商时序强硬点把自己的手抽出来,退后几步,她实在是受不了杜泽生的热情。杜泽生见商时序把手抽回去,笑容立马消失,双眼含泪,哀怨的看着商时序。“丞相大人,您不想跟下官做朋友吗,您对下官的好,都是假的吗?呜呜呜呜呜呜,是下官自作多情了,还请丞相大人莫要在意。”商时序见过太多这般不讲理的人,但这人又是大皇子的人,而且杜泽生虽然傻是傻了点,但是武功还是不错的,带兵的能力也还行,做文臣也不错,嘶,这样看下来,杜泽生除了不会说话,其他方面都挺不错啊,他是个全才啊,怪不得大皇子在岭南要重用他。“泽生,我刚才跟你开玩笑呢,我们当然是最好的朋友。”杜泽生立马抹掉不存在的眼泪,笑嘻嘻的看向商时序。“太好了,丞相大人,不对,我应该叫你时序,除了大皇子外,我跟你关系最好。”商时序嘴角微抽,杜泽生还真是无论什么时候都想着大皇子。“好了,杜宗正,额,不对,泽生,咱们该藏好了。”两人进入屋内,藏在房梁上。夜深了,周围十分安静,偶尔有几声猫叫传来,商时序和杜泽生互相监督,绝对不能睡过去。就在两人快要坚持不住时,门口发出声响。“吱呀。”门被推开一个小缝,月光顺着缝隙照进屋内,商时序和杜泽生快速锁定那道月光。“吱呀,吱呀。”门被全部推开,来人是一个瘦瘦小小的人。他一身黑衣,加上身材瘦小,隐匿在黑暗中,一时还真的找不出他来。那人朝着角落里的大柜子走去,点燃火折子,火折子正对着锁眼,商时序明白他这是要开锁。商时序和杜泽生对视一眼,点点头。商时序盯着下面的小偷,忽然想到,杜泽生这个看不明白眼色的,能懂她什么意思吗?商时序担心的回头看杜泽生,只见他已经冲下去找那个盗贼。商时序暗道不好,她习惯和无射一起行动,突然换人,她一时不查,依然保持着以前的习惯。可惜杜泽生不是无射,他看不懂商时序的眼色。商时序深吸一口气,她的意思明明是让杜泽生再等等,看看他还有没有同伙帮忙,他可倒好,

一个猛子扎下去,甚至都没回头看她一眼。罢了,事到如今,商时序也只能跟着下去。盗贼听到房梁上的动静,抬头就看见相继跳下来的商时序和杜泽生。立马拔刀拼命,双方斗争一触即发。商时序下意识的又想给杜泽生使眼色,意识到眼前的人不是无射后,立马改为张嘴说:“泽生,你去看护箱子,这里我来对付他。”杜泽生一剑调开盗贼袭来的刀,对着商时序点头,退到后面去守着大箱子。“好,时序你多加小心。”商时序开始认真,这盗贼武功不高,所以他必定有同伙,只能祈祷千万不要是什么厉害的狠角色。商时序一把挑掉盗贼的剑,把他踹到在地,脚踩在他的胸口,商时序弯腰,撤掉盗贼的蒙面。“果然是你。”商时序挑眉,这小毛贼果然事那天在疠所的赵六。赵六阴狠的瞪着商时序:“哈哈哈哈哈,丞相大人,你果然猜到是我了,可那又怎样,你们注定会失败,只有我们大人,才是唯一可以拯救岭南的人,你们那些医术通通不管用!”商时序皱眉,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只有他们大人才是岭南唯一的救世主。这里面不会涉及到那天的那位疯子土匪吧。“说,你们大人拯救岭南的方法,是不是把生病的人烧死?”赵六停下癫狂的笑声,瞪大眼睛观察商时序。“大人,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们大人,就是这样拯救岭南的,既然大人知道这个方法,那就说明,恁参与过,哈哈哈哈哈哈,大人,您也觉得这个方法很好吧,只要那些犯病的人死了,就不会再有其他人都死了,这多好啊,加入我们俩吧丞相大人,我们大人很看好你呢,哈哈哈哈哈哈。”商时序狠狠给他一脚,嫌弃的瞪着他。“你空口无凭,可不要污蔑本官,本官做人一向刚正,根本不可能去参加你那所谓的活动,还有把人家活活烧死,是犯罪的,告诉本官,你那所谓的大人是谁?”赵六哈哈大笑,笑到脸部变形。“丞相大人,我誓死效忠大人,你不可能从我嘴里敲出大人的消息,哈哈哈哈哈哈哈。”商时序拿出白望舒送她的红色瓷瓶,里面的东西,足以让赵六说实话。“好啊,好啊,真是一条衷心护主的狗,那本官就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本官的药厉害。”“杜泽生,把围面带上。”商时序下毒前,还不忘嘱咐杜泽生。真是麻烦,她已经开始想念无射了。商时序给自己也围好围面,打开红色瓷瓶,放在赵六鼻子下面。“怎么样赵六,喜欢这个味道吗,过不了多久,你就会觉得全身奇痒无比,就算抓破皮肤,也没有办法止痒,这仅仅是第一天的药效,你想知道第二天和第三天的吗,算了吧,你还是先挺过第一天再说吧,只要你乖乖告诉我背后捣鬼的人是谁,本官就给你解药,如何呢,你好好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