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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呼吸变得极为急促，他双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因用力过度，他的指关节泛白，脸上和手背青筋暴起，全身上下已经是汗流浃背。

这四年里，御兽珠被催动无数次，但自从遇见陆妤后，御兽珠被催动的次数越来越少，疼痛的症状也越来越轻……而上一次感受到，还是在半年前……

但如今，子珠离母珠如此近距离，如果不完成主人的指令，它就会在他的体内一直横冲直撞着。

“贺师兄，你怎么了？”宋念辞也发现了不对劲，想给贺牧昱把脉时却被他甩开了手。

望着用意志抗衡命令强忍着疼痛的贺牧昱，周启荣嘴角微微勾起，笑眯眯地看着：“我也没想到呢，我们烈焰门里的半妖小九，在我们宗门里吃了那么多丹药才炼气一层，还以为是个五灵根的废柴，竟是成为了玄天宗亲传弟子，还能代替玄天宗进入玄羽秘境。真是出息了呢。”

周启荣裂开笑容道：“如今人模狗样的，差点都认不出来了呢。”

意识到是周启荣催动了控制贺牧昱的御兽珠，陆妤立刻握住贺牧昱的手，将自己的光灵气传送过去，让他不那么痛苦。

同时脑中飞快地分析着，怎么分析都觉得周启荣当着玄天宗弟子的面这么做这么说并没有任何好处，他若是真的能完全控制贺牧昱，完全可以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命令他独自一人过来。

为何是现在……？

就听到周启荣冷冷道：“玄天宗的两位小友，我们烈焰门并不想与你们交恶，只是这个半妖从小就是我们烈焰门养的，谁知十四岁时犯错逃走，现在久别重逢，我们需要叙个旧，还请两位小友不要多管闲事自找麻烦。”

他说着，对僵持着没有过来的贺牧昱再次下达冰冷的命令：“还不给我过来。”

望着敌众我寡的情况，宋念辞硬着头皮没有想让：“贺师兄是通天峰魏峰主的亲传弟子，现在他既然拜入玄天宗就是玄天宗的人！若是现在烈焰门强行带走贺师兄，魏峰主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还望周少主三思！”

“强行带走？怎么能说强行带走？难不成弟子自行退宗，你们玄天宗也要管？”目光冷飕飕地望向一动不动的贺牧昱，周启荣再次下达指令，“小九，你是自愿跟我们走的。”

“我……”被催动的子珠再次在体内剧烈翻腾着，自刚才起就无法反驳周启荣命令的贺牧昱强忍着翻江倒海的痛意，死死地咬着唇。

但这一次，周启荣用更多的灵力催动御兽珠。

害怕周启荣再下达伤害陆妤和宋念辞的命令，贺牧昱最终艰涩地张了张口：“我是自愿的……你们不要管我了……”

陆妤拉住了还想要说话的宋念辞，目光落在了周启荣插在口袋里的左手，语速飞快道：“既然贺师兄自愿，那我们不再挽留。我们这就离去，还请周少主莫要为难我们。”

瞧见贺牧昱以一种奇怪僵硬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到自己面前，以为他已经完全被自己控制，故意当众催动御兽珠让他难看的周启荣嘴角一勾，在贺牧昱耳边轻轻道：“原以为他们那么在乎你，会再三阻拦，没想到也不过如此。看来他们还不知道你的原身是九节狼吧？”

“那他们知道吗，你体内有魔气……”

他曾从父亲口中得知，那只九节狼之所以需要用御兽珠，就是因为他身上有奇怪的魔气。如今，他似是抓住了对方最大的弱点，得意洋洋道：“肯定是还没被发现吧。”

脑袋“轰”得一声，贺牧昱眼底满是不可置信，就见周启荣在眼前笑得越来越恶劣：“魔修人人得而诛之，一旦堕魔，必将诛杀。玄天宗再怎么样也是正道第一大派，怎么可能容忍自家弟子有魔气呢……你的师父会杀你，你的师兄姐弟们也会对你刀剑相向，留在玄天宗，你只会是死路一条！”

“所以退出玄天宗，才是你唯一的活路。”周启荣势在必得，再次下达指令，“不想被人得而诛之的话，在离开秘境后就退出玄天宗，乖乖地回到我们烈焰门。若是再敢逃走，我不介意在你的好师妹好师弟面前证明一下……”

他身上有魔气……？

他小时候就有魔气……？

贺牧昱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他很想厉声反驳对方——他身上怎么可能会有魔气！简直是胡说八道！

可最近他的确一直听到奇怪的声音。

这个心魔……在他小时候就已经产生了吗……他会堕魔吗……

绝对不能入魔，绝对不能成为魔修……绝对不能被其他人知道他身上有魔气……

【那就杀了他。】

是的，杀了他。

心中的怨气和郁结宛如雪球一般越滚越大。

【杀了他……】

见贺牧昱低着头，乖巧地对自己惟命是从，周启荣心中得意。

他也不想在玄天宗弟子面前暴露贺牧昱的真身，刚刚不得不立刻催动御兽珠，就是担心一旦他们的距离再次拉远，以他现在的修为难以完全控制住他。所以刚才情急之下，立刻让黑豹拦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