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伤得最严重,这样躺着让他更舒服。被子盖在半腰,也没有穿衣服,怕布料摩擦到伤口。这屋子是宁元书住的,炭火烧得很足,也不会冷。

&esp;&esp;只是有些安静。

&esp;&esp;想到之前宁元书说晚上会来看他,莫名有些烦躁,也不知那人又会说些什么污言秽语。

&esp;&esp;正想着,就听见有人推门进来。

&esp;&esp;“世子,你不必……”贺十安抬头,剩下半句鲠在喉间。

&esp;&esp;“贺公子,小的来给你换药了。之前李大夫交代过,贺公子的伤口必须早晚各换一次药,直到伤口结痂为止。”

&esp;&esp;贺十安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握紧,唇边带起一抹浅笑,他慢慢抬眼看向荣福,漆黑的眼眸带着浓重的雾气。

&esp;&esp;荣福浑身一滞,莫名觉得周身有些冷,可看了看屋里的炭炉,又好笑的摇了摇头。

&esp;&esp;他端着伤药来到床边,一边帮贺十安换药,一边说道:“我家世子对公子真好,烧得迷迷糊糊也不忘提醒小的过来给您换药。”

&esp;&esp;贺十安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你说你家世子发烧了?”

&esp;&esp;“是啊。世子刚刚吃完药,已经歇下了。大夫说是受了寒,只要热退了就好,不过这个冬天的咳疾可能要加重了。”

&esp;&esp;说到这里,荣福就有些埋怨,“其实这次世子受寒还是为了贺公子。昨晚那么大的雪,世子一醒过来就急匆匆去乱葬岗找你,我一个正常人都冻得受不了,更何况是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