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esp;&esp;赌场如战场,要懂得看人眼色,识时务会安排。

&esp;&esp;半个钟头前,见三少捏了捏眉心,看上去是没兴致了。

&esp;&esp;经理便赶紧吩咐人上去顶层打扫,以便有地儿供他小栖片刻。

&esp;&esp;在这个位置上,脑子用来想,眼睛用来看。

&esp;&esp;虽说三少的床是出了名的难上,但安排还是要到位。

&esp;&esp;万一突然来了兴致呢?

&esp;&esp;威世不缺女人,身材好的,样貌佳的,但当他看见孟浔时,却忽然来了想法。

&esp;&esp;经理想,再身居高位的男人也是人,既是男人就免不了俗。

&esp;&esp;或许不是他的床难爬,只是没对胃口。

&esp;&esp;那些女人或艳丽或目的极强,所以当孟浔穿着黑色制服,脚踩破旧白鞋,游走在赌场中,乖乖的模样闯入经理眼里时,他眼前一亮。

&esp;&esp;他阅人无数。

&esp;&esp;少有长得如此干净透亮的女生。

&esp;&esp;像远山的芙蓉。

&esp;&esp;经理喊来了主管。

&esp;&esp;于是便有了让她上去换酒水的那一出。

&esp;&esp;说是换酒水,不过是个借口。

&esp;&esp;看上了就留下来,没看上酒水换好就会出来。

&esp;&esp;“唔知嗰位小姐,有冇福气呢?”主管说。

&esp;&esp;经理笑说要是真成了,明儿经理位置就是他坐。

&esp;&esp;主管笑着推迁。

&esp;&esp;-

&esp;&esp;不比楼下的热闹和侃侃相谈,顶楼安静到落针可闻。

&esp;&esp;孟浔尴尬的站在原地,齐肩中长发垂下来,遮住了双耳,也掩盖住各半边的脸颊,本就不大的鹅蛋脸,显得愈发消瘦,明明是暖黄的灯光,但皮肤却白净到透亮。

&esp;&esp;她甚至不敢去看他眼睛。

&esp;&esp;不知是太俊美,还是因为摸鱼被抓后的心虚。

&esp;&esp;兰濯风看着眼前的女人,不,应是女生。

&esp;&esp;不管去到哪里,总有人会拿女人对他献殷勤,哪怕他说了几次不需要。但那群俗人好像总觉得男人都不免落俗。隔不久又变着法子塞人进来。

&esp;&esp;什么样子的人他没见过。

&esp;&esp;但没想到威世会给他塞一个女生。

&esp;&esp;都不知成年没。

&esp;&esp;“呢度唔需要你,你可以走了。”

&esp;&esp;他的声音很好听,很沉雅。

&esp;&esp;是说粤语独有的悦耳。

&esp;&esp;见他走到沙发坐下。

&esp;&esp;她唤他:“先生。”

&esp;&esp;声音轻轻地、很是空灵。

&esp;&esp;兰濯风眼眸微掀,却没仔细瞧她。

&esp;&esp;心中大抵知道她要说什么,无非是和之前那些女人一样,说些似有若无的纠缠魅语。

&esp;&esp;却没想到,她用很认真的语气,打商量却又像知会他那般,说:“我听不懂粤语,先生刚刚说的,用普通话再说一遍,可以吗?”

&esp;&esp;她不懂粤语,让他重说一遍。

&esp;&esp;兰濯风这会儿倒是仔细瞧她了。

&esp;&esp;生意上,都是旁人随着他讲粤语。

&esp;&esp;塞进房间的那些女人,也会变着法学粤语探他心意。

&esp;&esp;在他身边伺候的人,还没有这样吩咐过他。

&esp;&esp;她不知是把戏多,还是年少无畏真放肆。

&esp;&esp;孟浔哪里知道他是那么金贵的主。连他姓甚名谁都未知,更不知自个儿刚才的话得罪了眼前人。

&esp;&esp;恰好闹钟刚好响起,被她掐断。

&esp;&esp;想起电梯助理的叮嘱,她立刻往冰箱那里走去。拿出冰镇后的杯子,往里面加了一坨圆球冰块,最后拿起威士忌倒了满满一杯。

&esp;&esp;怕洒了,于是用双手端着给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esp;&esp;虽恭恭敬敬倒酒,但那脊背是硬的。

&esp;&esp;看得出来,性子不像面上那么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