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廿辞学着包了一次,确实别有一番滋味。连凌平安都这么吃了好几片紫苏叶子。

光吃肉不行,凌三从厨房拿了几个早上蒸的馒头,用筷子一戳,给两人一人发了一个。慕廿辞不太自然的接过,凌平安教他:“伯伯,看,是这样转着烤哦,要注意不要烤焦了哦。”

“嗯。”这种事情怎么可能难倒他,他只是第一次这样烤着吃馒头而已。

三人还算愉快的吃完了午饭,烤乳猪还剩许多,凌三把骨头拆了,把肉切了两大碗,安安不能连着两顿都吃烤肉,会拉肚子。

凌三端着两个碗准备出门,对着慕廿辞说:“帮我看着安安。”

“送给邻居?”慕廿辞问,四周看了一圈,根本没有住户。

“算是吧。”凌三也没有解释,径直出了门。

到了院子看不到的小山坡,凌三神色冷静地开了口:“出来吧,兄弟。看了一早上,也该饿了吧?”

等了一会儿,没有动静。凌三叹了口气,放下其中一碗:“吃吧,我不会跟他说的。”然后转身去华大娘家。

过了一会儿,一只手从灌木里伸出来,“嗖”地一声把那碗烤肉拿走了。

华大娘一家壮劳力都去修路了,华大娘也在村里负责盛饭,所以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凌三脚尖一点,把碗搁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然后原路返回。回去路上,看到原先留下的碗里烤肉空了,碗擦得很干净,还多了几小块碎银子。

凌三捡起碗,把碎银子收了,扬声道:“谢了!兄弟。”

他昨日就发现了有个少年一直在他附近转悠,一听气息就是个会武功的,他也做过盯梢的活儿,猜是慕廿辞安排的人,就没有揭穿。今早上被人盯梢的感觉又来,尤其是他正在烤肉的时候。凌三耳力目力都非常人可及,仔细一找就发现了对方的踪迹。想着对方年龄不大,盯了自己一早上肯定也饿了,就出来送了碗肉。

到家的时候,慕廿辞已经把凌平安哄睡了。

慕廿辞轻手轻脚地掩上门,凌三刚把碗洗干净放橱柜上,一转身就被慕廿辞一把搂住腰按墙上。纯黑的眼眸凝视着凌三,像是要把人溺毙。

姜晓蝶

慕廿辞看着眼前人,眼神慌乱,桃花眼下红痣妖冶动人。慕廿辞一字一句地问:“你是不是该给我答复了?”

凌三不敢看慕廿辞的眼睛,慌忙垂下长长的眼睫,故作镇定:“慕爷,我不知道你要什么回复。”

慕廿辞冷哼:“你不知道?那我现在就让你知道。”

慕廿辞说着,就抬起凌三的下巴,另一手垫住凌三的后脑勺,强势地吻了上去。

凌三睁大了双眼,我艹,老子是个男人!

凌三一激动,就用力推开了慕廿辞,慕廿辞虽然身体比普通人强健,但是毕竟不会武功,一推就没站稳,往后趔趄了好几歩。

慕廿辞活了三十四年,从来都是他推开别人,何曾被人推开过?!

慕廿辞有些错愕地看着他,怔了好一会儿眼底残留的欲色才褪去,唇角溢出一声自嘲的冷笑:“呵呵……好,你很好。”

慕廿辞说完就拂袖离去,只剩凌三茫然地用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上面似乎还停留着温润的触感,熟悉的冷香。凌三想,慕廿辞这次大概是真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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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五日,慕廿辞一次都没来过。

凌三正忙着带凌平安去村塾上学,凌平安背着凌三特别缝制的斜挎布袋,里面装了最喜欢的画本和笔墨纸砚,对凌平安来讲有一点点重。但是凌平安强调自己不是小孩子了,坚持不让凌三帮忙拿。

上村塾给先生的束脩给了二两白银,算是村里给得多的。大多数人家都是直接给粮食加腊肉的。

凌平安对那天慕廿辞不告而别,就问过一次“伯伯怎么不来找我玩啦”,凌三谎称伯伯有事要忙,凌平安就没有再问过了。凌三有种错觉,好像慕廿辞这位大爷从来没有出现过,直到走上修到他家门口的村道。

凌三后知后觉地想,这村道不会是慕廿辞要求村长修的吧?

修村道的钱多,路自然就修得好。尤其是接连凌三门口小道的大道,修得平整宽阔,可以并排跑两辆双头马车。凌平安这几天都待在家里,一看到那么宽的马路,就在上面跑起来。

凌平安:“啊呀~爹爹,这马路好宽啊。”

凌三慢慢在后面跟着,心里感觉怪异说不上来,总没有平时那么舒畅。盯梢的人自那日之后也没有再出现过。

凌三把凌平安送到村塾,交给先生。先生姓姜,是个老秀才,在村里以教书为生,家里除了发妻还有个姑娘,名唤晓蝶,今年十六,是附近闻名的村花。

姜先生看了眼乖巧可爱的凌平安,问了一些最基本的名字年龄的话,凌平安都一一回答了。姜先生含笑点点头,他原本不想收那么小的学生,但是凌三束脩给得多,再加上今日见了凌平安,就放下心来。

姜先生让凌三酉时再来接孩子,以后辰时前送到。凌三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