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么些年难过的不止你一个人,我一直都没有忘记你!”白初言已经豁出去到这个地步了,他不想再次眼睁睁看禹琛从自己身边离开,“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每天都在想你,你的每条信息和邮件我都会看…我是爱你的,只是当时没有更好的办法,我不能让我父母也跟着我受连累。”

“之前我不明白,但现在我完全可以理解你当初的做法。”禹琛疲倦怠的说着,“可你说这些已经太晚了,我们没办法回到过去,我也不想再回到当初的那段岁月,每天要猜你爱不爱我,猜你是不是生气了,猜你是不是随时都会丢下我,太累了。”

“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了。”白初言不死心的上去抱住禹琛,“那些年不是只有你自己在难熬,你想见我的心和我想见你是一样的,我爱你的心不是假的,你明明都知道的啊!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给我们重来一次的机会?”

禹琛没有推开白初言,橡根木头似的无动于衷,任白初言癫狂的抱着,他低下头看白初言,眼底是层寒意,“你是不是现在都还觉得你因为爱我为我放弃很多?这十年你有很多机会来找我,可是你没有,你放不下你拥有的一切,我可以理解,真的可以理解,但是你不能要求被抛弃的我还要站在原地爱你,你想要钱还想要爱,世上没有这样既要还要的好事。”

白初言着急解释:“那十年是我答应了你父母不能和你在一起…”

禹琛嘲讽道:“是因为钱答应的吧,如果你回来,你就拿不到那笔钱。”

面对禹琛的讽刺,白初言眼中满是愕然,他看着眼前的男人,太陌生了。

他是禹琛也不是禹琛。

现在的这个禹琛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追问着自己爱不爱他的禹琛了。

白初言神色枯槁,目光落在禹琛身上散却没了焦点,随着禹琛推开他,白初言眼里最后一丝光亮消散,好像沙漠里的枯井,干涩死寂,毫无生气。

白初言望着禹琛远去的身影:“…如果,如果没有安南,我们还会不会重新在一起?”

禹琛的身形一滞,他转过身来,眼里的光线分明,“没有如果,安南不是谁的替代品,他是他自己。”

夜色已晚,这时候也没有车回去,好在民宿就是房间多,简随给白初言收拾出来一间住下。

禹琛让简随买了一堆酒回来,但是又不让简随喝。

关键禹琛不让简随喝还不让简随走,简随就在禹琛旁边干坐着吃水果,简随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工具人。

好像是禹琛故意让他在这待着一样。

没多久简随就确定了禹琛确实是故意让他待在这,白初言仍不死心的来找了禹琛,但简随一直都在,白初言根本没机会和禹琛独处。

第二天一早,简随带禹琛和白初言去了只有老居民才会知道的早餐店,这里的豆腐脑油条还有虾仁馄饨是招牌。

白初言记得这里,很多年前他们就来过,装潢一点没变,只不过多了些岁月的痕迹。

白初言不禁回忆起高中时候他和禹琛带着还是小不点的简随吃早餐,人还是这些人,物还是这些物,但心却早已经变了。

点餐的时候服务员问了句:“有忌口的吗?”

禹琛下意识的回道:“我的不放香菜,他的不放葱花。”

白初言双目微诧的看向禹琛,禹琛竟然还记得他的喜好,这样不经意的细心才最击中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这时简随挤到俩人中间补充道:“我的葱和香菜都不要。”

回海港的段暄被家里人派来买早点,排队的时候眼尖的看见了店里有个熟悉的身影,等到那身影转身,段暄定睛一看,那不是禹教授嘛!

可段暄没舍得放弃排了这么久的队,想着拿到号再去打招呼,就是这么排队的功夫,段暄看到禹琛旁边还有俩男生,其中一个是简随这段暄认识,江酩的男朋友,但是另一个男生,段暄没见过。

段暄搞不懂禹琛和那两人是什么组合,等段暄终于排到号在抬头时,禹琛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本来还想和安南说自己看到禹琛,正好这时服务员叫他的号,段暄一时也就把这事抛到脑后去了。

回去的路上简随可算是明白昨晚上禹琛为什么不让他喝酒,因为下午禹琛让他送白初言去机场。

一路上简随和白初言都没有讲话,简随也不知道说什么,在简随看来这段感情是白初言先放弃的。那段时间禹琛一直找白初言,可白初言始终没有音讯,后来禹琛也因为白初言和禹家彻底闹翻出国,禹琛开始和自己一样非必要时刻不会回禹家。

不过感情之事一向毫无道理可言,也没法评论对错,简随自己也深陷其中,所以干脆不讲话,打开了车里的音响。

快到机场时白初言才开口讲话:“你叔叔很喜欢安南吧。”

简随不知道怎么该回答这个问题,但是他看出禹琛和简随在一起后脸上的笑容多了,之前生人勿近的气场没了,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会做一些以前从来不会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