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她就像是待宰的牲口一样,被剥光了毛,被全村人围观着,没有一点隐私和脸面了。

天已经亮堂堂的了,杨家的动静,引来了很多人围观,几乎全村人都来了,围了个水泄不通,还有不少人捧着饭碗,边吃边看热闹。

“出什么事了?”迟来的人看不懂,赶紧求问。

“齐国秀和杨宝根轧姘头了,早上被抓在床上了,衣服都没穿,屋子里都是那味儿,至少干了四回!”

“哦哟……杨宝根这么厉害?”

“没结婚,还不用干活,力气全用到床上了!”

“难怪杨宝根一把年纪都不结婚呢,原来是不馋啊,齐国秀福气不小啊,兄弟俩一起伺候她!”

“你们说,齐国秀生的两个孩子,是不是?”

有人突然说了句,后面的话虽然没说,但大家都明白了,表情变得暧昧。

“说不定,那俩孩子和他们爹一点都不像。”

又有人说了句,大家都笑了笑,眼神有些幸灾乐祸。

这些人的议论声并不小,有不少都被齐国秀丈夫听到了,他本来就有了怀疑,再被这些人一起哄,他的怒火直接烧到了头顶,脸都气变形了。

“打死你个不要脸的贱人,敢给老子戴绿帽子,老子要你的命!”

男人对着齐国秀拳打脚踢,每一拳都没留力气,齐国秀起初还叫几声,后面叫不出来了,抱着头,蜷缩成一团,像破娃娃一样忍受着毒打。

没人去拉架,大家都冷漠旁观着。

一个不要脸的破鞋,打死了也活该!

树上的唐念念看得津津有味,默默给齐国秀丈夫点了个赞,还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瓜子,这大戏太好看了,必须配一把瓜子,还得是五香味儿的。

“都围在这里干什么?不用出工了?”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过来了,黑着脸训斥了一通,他是这个村的大队长。

“队长,齐国秀和杨宝根搞破鞋,在床上抓到了!”有热心群众大声禀告。

大队长脸更黑了,朝地上遍体鳞伤的齐国秀鄙夷地看了眼,厉声道:“让齐国秀去挑粪,你们都去上工,别挤在这里!”

地上的齐国秀身体抽搐了下,她现在疼得像被卡车碾过一样,骨头都断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到底她是怎么到杨宝根床上的?

难道她梦游过去的?

“队长,我要和这贱人离婚!”

齐国秀丈夫朝她狠狠踢了脚,晦气地啐了口。

“不要,我不离婚,求你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给我一次机会,求你了!”

像死尸一样的齐国秀,一下子活了过来,死死抱着丈夫的腿哀求。

她现在娘家人都死绝了,无依无靠,离婚了无处可去,只有死路一条啊!

男人用力踢开她,这种贱人必须离,离了他再娶个年轻漂亮的。

齐国秀缩在地上嘤嘤哭泣,连身上没穿衣服都管不着了,大队长看不下去,让人拿来了衣服,给她披上,省得丢人现眼。

村民们有些意犹未尽,这热闹怪好看的嘞。

正当大家伙要散了时,一道凄厉的声音响起,是杨宝根的妈。

“宝根,你别吓妈,我的宝根啊,你醒来啊!”

杨母像哭坟一样,哭得十分凄惨,杨父惨白着脸,像无头苍蝇一样跑了出来,还撞到了人。

“宝根出事了,宝根出事了……”

杨父重复叫着宝根出事了,手用力拍在大腿上,急得说不出完整的话了。

大队长皱紧了眉,暗骂晦气,进屋去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杨宝根已经被挪到床上了,屋子里的气味还没挥散,大队长一脸嫌弃,对齐国秀也越发瞧不上,真是个荡妇。

“宝根啊,你别吓妈,你快醒醒……”

杨母伤心地抹着眼泪,床上的杨宝根脸色比死人还白,嘴角还有些血。

“刚刚醒来了,吐了血,又晕过去了,队长,宝根可不能出事啊,他还没娶媳妇,给杨家传香火啊!”

杨母哭哭啼啼地说着。

大队长伸手在杨宝根鼻下探了探,心沉了沉,呼吸微弱,这情况确实不太好。

“送卫生所!”

大队长果断决定,叫来了几个壮年后生,用门板抬着杨宝根送去卫生所。

没多会儿,村里就冷清了,一群人去了卫生所,其他人去挣工分了,只有齐国秀还在原地躺着,身上盖着衣服。

她身上都是伤,眼神绝望麻木,半晌,她从地上慢慢爬了起来,裹着衣服回了家。

唐念念从树上跳了下来,拍了拍手,走了。

果然恶人自有天收,她只是将齐国秀挪了个地方睡觉而已,啥都没干,结果却闹得这么大,老天真给力!

杨宝根那王八蛋估计是废了,被砸中了太阳穴,又被无知的父母搬动到床上,不死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