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老花眼镜,很认真的看。

宋词,可以说是个不随便的名字了,如果他的父母连来看他的时间都没有,那大概也不可能帮他取名字。

八叔看着宋词,就像看着自己的骨r0u。

宋词有听说过,八叔曾经有自己的家庭,只是因为欠了债务,卖身进宋家工作,卖进来就出不去了。

八叔低声说,他有个儿子,也叫做词,跟宋词差不多。

宋词点点头,大概就是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在养了吧。

没多说什麽,宋词对宋家没有留恋,虽然不知道为什麽自己在宋家危险了,但是他还是乖乖照做。一件行李都没带。

反正他也没有东西可以带走。

「少爷。」八叔从後面叫住他,「少爷,你莫怕。」

「……为什麽?」世间广阔,有什麽理由叫他不要害怕?他被人称作少爷,但是跟那些少爷不一样,他背後没有靠山,前头没有引路,他只有自己。

「世间或许险恶,但仍有善人。」八叔说,苍老的眼神暗自坚毅。

如同si灰复燃。

那之後,八叔每个月会来找他一次,跟他稍微说说话,说点家里弟妹或是自己父母的事情。

这地方是宋家给他租下的,他并不清楚是不是宋家产业,不过看起来不是普通档次。

冰箱里的r0u菜也都是八叔拿来的。虽然他说过了他不会下厨,也没有要煮,叫八叔不要浪费钱,但是八叔执意,宋词也没办法。

除了这些,也没有更多了,宋词能有个地方可住,已经心怀感激。

「少爷,剩下的,要靠自己了。」八叔说。

宋词没有反对。

在再之後,他遇上了齐契,然後是店长。

八叔仍旧是送菜r0u来,但是人没有再来过。

宋词抹抹眼眶,虽然很想哭,但是泪腺失去作用,半滴眼泪都没流。

「喵。」庄子眨眨眼睛,轻轻去t1an宋词眉眼,盲眼之中掉下水珠,主人哭不出来,那就猫来代哭。

宋词弯下腰,将庄子护在自己的身躯之间。在天地之间将自己缩到最小,内心有个小小的期望,但是不知道要向谁求。

拜托,就让他消失在这里,谁也不要追过来。

「契……」

阿契身为戏剧社社员,一个礼拜有两天必须要社团活动,跟团员们聚在一起,交流演技跟感情。

距离上次跟别人打群架差点被店长丢洗衣机,已经又经过几天,店长大人终於消气了,没有再拿阿契少放0.1公克的糖这种j毛小事把人当球踢。

也因为这样,今天的阿契才能神清气爽的跟店长说掰掰,小跳步前往社团教室。

最近接近社团成果发表会,戏剧社的社员们每个都兴奋的要si,社长大人给大家加油打气:「今年要演到让明年没人敢入社!」

虽然社长大人的目标有点奇怪,不过所有社员还是一起鼓起g劲,今年也要让虞姬美美的站上台!

「小契契!」一踏进社团教室,阿契店员就忙着迎接众人ai戴,两个跟阿契差不多身高的青春美少nv一左一右加起来两束小马尾一起扑过来袭击阿契。

左一个东常小朋友、右一个西常小朋友,还有不远处的锦衣弟弟,三姊弟一起霸占戏剧社的小公主。

东常西常跟锦衣是卫家三姊弟,卫东常卫西常是双胞胎,今年大四,是戏剧社的演员组成员、t术指导还有剧内侍卫担当。

阿契扬起嘴角,「学姊、阿锦,下午安。」

听见阿契温柔招呼,东西双常心满意足,「小契契,今天戏服送到啦,纯手工,是不是很帅!」她们松开抱住阿契的手,让舞台上的二当家可以看清楚她们身上的衣装,出自服装组的手笔,每一件都是亲手缝制、亲自设计,就算是外包,也会拿回来改成服装组满意的样子。

东常西常身为台侍卫担当,相同的脸穿相似的装,一个手拿刀一个手提枪,一左一右手在主公前方为主子打下国家。

「契娘娘,属下卫东/西常!」整齐划一,东西常姊妹在阿契面前躬身行礼、即兴演出,身上墨黑衣甲有模有样的发出碰撞声,彷佛真的是武将拜会大人。

这也是他们戏剧社的卖点之一,别人家的武将每个都是找男生来演,要魁武要壮硕,要可以把敌对的人摔在地上当玩具,可是他们戏剧社偏ai看到瘦小的护卫把壮硕的敌人摔到地面上。看到视觉上的弱小欺压强大,心里就觉得爽。

找来找去,真材实料的就是卫家姊妹。

阿契眨眨眼,肩上还背着自己的破烂大背包,把身上单薄衣衫作华服,戴上假想的冠冕,眼角一媚,俨然君王,「东常西常,何事上报?」

东常西常双姊妹继续弯着腰,「娘娘,属下身上衣甲换新,特来请娘娘欣赏。」

阿契装模作样的绕着姊妹俩走了一圈,一边伸出纤细手指,滑过两人背脊,「看来做工良好。」阿契的话不假,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