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赶紧接住他,手中的刀不小心碰到了月无缺,强烈的绿光从妖刀上爆出,中年男人被强烈的杀气震了开来。

「啊!」中年男人重新站起时,见妖刀已经被月无缺给紧握在手中。

他垂着头,身上散发出强烈的杀气,中年男子不敢大意。

月无缺慢慢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丝红光。

中年男人看月无缺就要开杀,便快速的绕到月无缺身後。

月无缺见他移动,便抬起刀要砍向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反掌推开了他的刀,一手劈向他的後颈,月无缺昏si过去,手中的妖刀便滚落在一旁,妖刀气息散去。

「果然还是不行吗?」中年男人将刀捡起,放回机关内,将墙壁关上,把月无缺抱起放在床上,替他将被角拉好。

突然,一阵清凉的风袭来,中年男人一顿,一位长发如墨,英俊挺拔的男子踏过门槛进入房内,身上散发出不可一世的气息。

「剑如锋叔叔。」男子深邃的眼眸中没有任何波澜,他静静地看向剑如风身後的月无缺。

「墨罂,是你阿。」剑如锋摆摆手,要墨罂坐在桌子的另一头,自己也走向桌子,拿起茶壶倒了些热茶递给他。

「月还是没有好转吗?」墨罂垂着眼看着手中的茶杯。

剑如锋也为自己斟了一杯热茶,他拿起热茶,说:「无缺被苍翠影响,变成疯子已经有三个月,我从不见他好转,看来,只能找个医生来为他医治,今天又给他偷跑出去,在这麽下去也不是办法。」

「自从月得到苍翠後,一切都变了。」墨罂喝了口茶,淡淡的说。

「唉……都是我的错,无缺本来不会碰到苍翠的,都是我……」剑如锋自责的说。

「剑叔叔,你不要再自责了,这不全是你的错。」墨罂不忍剑如峰这样的自责,安慰了几句。

「只是有一点,我觉得特别奇怪。」剑如锋若有所思的说。

墨罂没有开口,只是疑惑的看着剑如峰。

「我一直觉得无缺得到苍翠并不是偶然。」剑如峰不打算卖关子,便直接地说了。

「听剑叔叔这麽说,是在怀疑有人陷害月吗?」墨罂问。

「我也只是怀疑,毕竟这实在太不寻常了,苍翠本来就不是我们这一域的兵器,况且,它能使人变为杀人魔的特x是众所皆知的,还会有哪个白痴会去动苍翠。」剑如锋越说表情越凝重。

「的确很古怪,我要再去查探一下。」墨罂放下手中的茶。

「既然如此就麻烦你了。」剑如锋心中的不安也算是平静下来了。

「叔叔客气了,我跟月是从小到大的至交,就算叔叔不提,我也会亲自处理这件事。」墨罂那平静无波的眼眸微微闪烁。

「哈哈哈,你这麽说我也放心了。对了,草儿她......最近还好吗?」剑如锋看着墨罂。

墨罂原本拿起茶要小酌一口,但是听到草儿两个字又停下动作,他将杯子放下,回答剑如锋:「她……很想念月,除了这一点,其他都还好。」

「你还是没把月的下落告诉她?」剑如锋问。

墨罂沉下脸,没有回答只是起身,转向门口就要离开。

剑如锋对他说:「墨罂,有时候,情感这个东西呢,是不能强求的,当然也不能太过自私,如果你再这麽执迷不悟,对你们三个都不好。」

墨罂顿了一下,没转过身,只听见他说:「在月的庇护下,草随着风而动,但如果月消失了,草只能剩下风的陪伴,风会连月的份一起,守护着草。」

墨罂说完就离开了,剑如锋无奈的看着墨罂离开的身影。

他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的月无缺,叹口气说:「风已经不在月下吹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