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解除,我放心入座,从塑胶袋中找出一盒起司蛋饼,「叔叔阿姨做什麽的呀?」我尴尬地问,刻意压低声音不让其他两人听见,否则他们一定又要大惊小怪。

「中医诊所,我妈是医生,我爸负责包药。」

「真好,有家业可以继承。」

邵禹杰摇摇头,哑然失笑,「我还没确定要往这条路走。」

「我认真想过,我对中医挺有兴趣,要是以後大学毕业失业,求求小少爷养我。」

「哈哈,来啊,给你投靠。」

我右手夹食物,左手伸过去他面前调戏邵禹杰,「欸,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成语叫耳濡目染?你帮我把个脉呗。」

等到我注意到邵禹杰沉默维持的有点久,才猛然惊觉我递出的是有伤疤的那只手腕,顿时下意识想要收回。他没给我後悔的机会,趁机按住,「咳,这位小姐。」

「g嘛?」我装出不在乎的样子,内心却七上八下,生怕他问不该问的问题,古圣先贤所言极是:不做si,就不会si。

邵禹杰诊起脉来倒有模有样,伴随忽重忽轻的力道,他的眉头也时松时紧,我打趣观察他戏份十足的脸孔,「喂,你ga0的我好像生重病似的。」

邵禹杰歛起笑意,神se凝重的点点头。

明知道他在ga0笑,我依旧被他认真的态度弄得心猿意马,见他不说话,我着急地用脚踩他一下,「那你说说什麽病啊?别装神弄鬼。」

邵禹杰乾咳几声,拈拈他不存在的胡须,「老夫认为,小姐有喜。」

迎来出乎意料的回应,我差点没把牛n从嘴里喷出去。

「靠,有喜个头啦!孩子的爸难道是你吗?」

对面传来剧烈的一阵猛咳,我和邵禹杰这才意识到程灿跟杨凯恩也跟我们处於同一个空间,「你们怎麽连呛到都能同时啊?感情真好。」我幽幽调侃。

「白日宣y。」

「残害国家幼苗。」

「七年起步。」

「si刑不亏。」

「阿杰,有你的。」

基友二人组现场就来一段对口相声,我ga0不懂他们俩发什麽神经,敷衍鼓掌几下。邵禹杰狠狠瞪他们一眼,不过染红的耳根让他看起来一点杀伤力也没有。

愉悦的早餐时间结束,邵禹杰叫好友们自行打发空闲,之後站起来说要送我回家,「不是我要赶你走,你是nv孩子,家里应该很担心。」

「我知道啦。」自从与他拉近距离,我发现邵禹杰总会注意许多小细节,和我丢三落四的x格完全相反,「不过我不用你送,大白天的,我一个人也能回去。」

「不行。」他格外坚持,「别跟我吵,我家就是这样教育我的。」

既然他都说到这份上,我也不再推辞,我们并肩站在公车站牌旁等候,有几个脖子上挂着毛巾慢跑的伯伯阿姨,在见到邵禹杰以後,热情朝他挥手打招呼。

他还真是万人迷啊,上至老爷爷老nn,下至刚出生的小婴儿,全都能轻易攻略,果然是知名的万人斩、花丛杀手。

十二月的空气处处充斥寒意,连随意的一阵微风皆可能让人j皮疙瘩,「真是神经,昨天还热得要命,今天就冷得要si。」我搓搓手臂,向邵禹杰抱怨。

「所以这种天气特别容易感冒。」他从口袋里掏出暖暖包塞到我手里,暖烘烘的温度宣告它早已发热多时。

我大方霸占邵同学的好意,两手r0un1e这个可ai的小暖炉,「欸,这话是我妈会说的。」

「你还好意思说,自己都不会照顾自己。」

不管路面如何平坦,公车摇摇晃晃是无可动摇的定律,一不小心我就往邵禹杰的方向撞过去,他轻轻扶住我的肩膀,叹口气,「真笨。」

「又乱骂人,你才笨呢!」

说起来,昨天以前,我没去过邵禹杰家,邵禹杰也从没来过我家,我一直认为我跟他家之间距离遥远,但此时他陪我走过这段路程,才意识到似乎也没有想像中来的远。

「啊,到了。」下公车後漫步一小段,一排排成屋伫立眼前,「我家是32号。」

妈妈来应的门,邵禹杰打招呼极为得t,且一并说明昨日留宿的原委——当然没有提到我喝醉。妈妈邀请他进来我们家坐坐,显然对他的身分充满好奇,邵禹杰笑着推却,「谢谢您,还有朋友留在家里,我必须赶紧回去。我以後会找时间来坐坐的,今天就不叨扰了。」

「好,那你回去自己小心点。谢谢你送苡韶回来。」

「不会,这应该的。」

邵禹杰一离开,妈妈立刻恨不得花式夸他千万遍,「这个男孩子不错,很有家教。」

我ch0uch0u嘴角,无语道:「喔,他就是我以前跟你提过的青梅竹马呀,我们目前为止同班了十四年。」

我可是有好好认真介绍过他的喔,只不过妈妈每次都兴趣缺缺。

「夭寿,这麽有缘,怎麽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