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还坐着一名男子,男子拿起桌上的杯,一饮而尽,发现是茶,便嫌弃地放下杯子。

炎夜烈对男子的行为早已司空见惯,手上敲打茶几的动作慢慢停下,开口说道:“不知太傅大人对墨大人的出现有何看法?”

“墨大人一直对苏家十年前的事无法释怀,誓要追查到底。”司空醉看着主位上的炎夜烈,眉头蹙起,“难不成虚香阁与苏家灭门案有关?”

“应该不是,十年前虚香阁还未有如此规模。”听炎夜烈的分析,司空醉的眉头愈发紧蹙,若不是苏家,那会是什麽事让墨宁旭出现在虚香阁。

“难不成是太子让他调查炎大人,继而发现了夜夫人的身份?”

太子一党与他们一向面和心不和,总是想找出炎夜烈的把柄。

“若是这样那就”炎夜烈正想开口说些什麽时,一名nv子忽然出现在大厅外。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谈事了?”nv子温声细语,走进忽然安静的大厅,朝司空醉欠身,“失礼了,司空大人。”

“夜夫人不必多礼,是在下失礼了,那麽晚了还打扰炎大人。”眼尾瞥见炎夜烈的眼神,司空醉站起身,朝炎夜烈及夜夫人抱拳作揖,“在下就先退下了,不打扰两位。”

待司空醉走後,大厅只剩下炎夜烈及夜夫人,炎夜烈起身走到夜夫人身旁,握着夜夫人冰凉的手,捂着。

夜夫人脸带笑意地看着炎夜烈的举动,并未阻止。

炎夜烈拉着夜夫人的手,看向夜夫人的眼神充满ai意,语气温柔道:“你怎麽过来了?”

“这麽夜里见你还未回房,便出来找你了。”夜夫人如实相告。

“是为夫不对,让夫人忧心了,为夫这就与夫人回房就寝。”炎夜烈牵着夜夫人,心里却暗发誓。

若是她们会伤害到你,那我定会在她们伤害你之前将所有人除去,不惜一切代价!

早晨的yan光从东边泛起,映s在水面上,似星星落到江水里一眨一闪。

几艘船只停放在码头边,江边充斥着街边小贩及船夫的喧闹声。

与往日不同,喧闹声中并非小贩的吆喝声,也并非是船夫的还价声,众人议论的话题正是一夜之间出现在江边的一艘豪华气派的船。

大家都对这艘乍然出现的船感到诡异,如此庞大的船,怎麽可能无声无息一夜之间出现在江边呢?

正当大家都对着艘船只议论纷纷时,突然间人群中发出了惊呼声,人们纷纷朝惊呼声望去,发现那人捂住嘴,不可置信的说道:“这不是虚香阁婳姬姑娘的船吗?”

“什麽?!是虚香阁的船?!”

“你怎麽知道这是虚香阁的船,该不会是瞎猜的吧。”

“我当然认得!这船上不是刻着胡姬花吗?这是婳姬姑娘的标志,凡是婳姬姑娘喜欢的东西都会刻上一朵胡姬花!”

“难道这真的是虚香阁的船?”

“真是那位名声大噪的虚香阁花魁之一的婳姬姑娘?!”

正当大家议论纷纭时,一名nv子消然无息出现在船板上。

“虚香阁将在今夜卯时在仲陵城正式开业,愿诸位赏面,婳姬姑娘在此恭候诸位光临。”nv子说了这一句话後,便毫无声息地消失在船板上。

“虚香阁要在仲陵城开业?!”

“婳姬姑娘也来了?!”

“快把这消息告诉少爷/主子!”

江边的众人在听见虚香阁今晚会在江边开业时,已按耐不住,在一旁激烈的讨论。

而这消息很快就传入城中,有的人x质盎然,有的人意图不轨,更有的人开始为铺垫已久的y谋慢慢收尾。

原本夜晚沈寂无声的江边今夜却无b热闹。

只因名闻天下的虚香阁驶船至此,并开业迎宾,使得仲陵城的人蜂拥而至。

“我们真的要进去?”离虚香阁大船不远处站着三名男子,右边身穿玄青se常服的男子皱着眉头,看着络绎不绝的人,心里十分抵触踏进如此烟花之地,腰间上的环首刀透着强烈的杀戳与煞气。

另一旁的男子一身灰se衣袍,浑身透露着书香气息,与虚香阁的莺歌燕语气氛显得格格不入。

而站在中间的男子手上拿着折扇,身着藏青se长袍,腰间挂着一块玉佩,脸上是经常挂着的痞笑,可眼里却藏着一丝寒芒。

“怎麽?难道小辰烈想抗旨吗?”墨宁旭没回头,却回答了方才男子的问题。

若不是太子下令要他们调查虚香阁,他们也不会出现在此处。

“走吧。”收起手上的折扇,墨宁旭擡起脚,往船只的方向走去。

身後的两人对视一眼,无奈的跟了上去。

踏上虚香阁的船才发现这里的氛围与其他秦楼楚馆的略有不同。

虚香阁的大厅摆设和一般青楼无异,中央摆放了一个圆台,舞台的四周用围栏围着,以防宾客喝醉闹事冲到上舞台来。

围栏之外便是大大小小的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