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弟心里痒痒的,抓耳挠腮好奇得很,那可是谈沐盈啊,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家的孩子,成绩顶尖无不良嗜好,连家长都不会被叫一次,活在父母口中的万能人物,年纪轻轻就接手公司的谈总诶。

大兄弟正要抓着付费问个清楚,突然看到付费站起身,掐了烟不声不吭的往外走,再看桌上已经没了耳坠。

怪!太怪了!他付哥就不是这么好心的人。

大兄弟摩擦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啧,不会吧不会吧,知道的这么清楚,他不会对小谈总有意思吧。”

“不应该啊,小谈总都二十六了,比付哥大了快八岁了耶,一个快奔三一个还未成年,怎么感觉有点重口。”

大兄弟一边漫无天际的脑补,一边自我洗脑,“嘶,好像也不是不行,真爱无敌啊,我爸都五十了还能给我找十八的小妈,这才十岁不到,没毛病,嗯嗯!没毛病。”

付费双手插兜,不紧不慢的略过正门,按下了负一层的电梯按钮,果不其然,正对电梯的通道旁,一辆迈巴赫横占三个车位非常嚣张,一侧车门大开打着双闪,请君入瓮。

车内谈沐盈正翘着二郎腿处理工作,支着的桌板上一堆杂乱的打印纸,打开的笔记本电脑屏幕印在她的镜框中。

都说工作中的人最有魅力,聚精会神时总会想让看到的人内心生出一股渴望,比如,这样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会怎样。

付费一脚踩在车沿,扶着车顶俯身对谈沐盈说道,“谈沐盈。”

“来了?”谈沐盈抬眸看来。

付费单手插兜,插兜的手搓了搓耳坠上的红宝石,“什么事,验收成果?”

“当然不是,小付总的手段我放心。”谈沐盈推开桌板,摘下眼镜,“自然是谢小付总出手。”

“是我看不惯。”付费没有邀功,以此讨要人情,反而摇了摇头拒绝了。

谈沐盈笑了笑,“小付总,承了你的情,我自然不会空手来。”

眼前的谈沐盈可不像带了礼物的样子,付费抬眼看去,眼神依旧跟没睡醒一样,“所以?”

“抽烟吗?有烟吗?来一根。”谈沐盈很自来熟的伸手。

付费从大衣里摸出了火机烟盒,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根咬在嘴上点燃,剩下的连烟带盒丢给谈沐盈,“今天没有小秘管了?”

“火。”谈沐盈听这话就很烦,管那么多你家住河边啊。

付费咬着烟含糊道,“没有。”

谈沐盈勾了勾手指,“小屁孩,我看到了,拿来。”

“现在没了。”付费耷拉着眼,将口袋里的打火机踩在脚下,可惜质量好没能踩炸,啧,早知道买一块钱一个的那种了。

掉在地上的谈沐盈也不可能去捡,该糙糙,该精致精致,她不挑环境好养活,能有条件也很会享受。

谈沐盈咬着烟似笑非笑的缓缓凑近眼前人的火光,对方垂着眼就当没看到她的动作,耳边的红晕诚实的暴露了他心里波动异常剧烈。

挺可爱一小孩,但她对年下没兴趣,一点也没有。

特别是他还跟舒淅和陈明衫一般大,亲妈心态如何谈恋爱,谈不了,不可能滴。

在两根烟即将触碰到对面的火光时,谈沐盈错头侧身,取下了唇边的烟擦过那点火光,淡淡的烟雾从她指尖的冒起,“王副总,开了吧。”

谈沐盈说的王副总是付费他们公司的副总裁,被压了几十年,这些年手里头宽裕了就想翻身,心里就起了点别的小心思,为付费日后倒台埋下了隐患。

“你自身难保,还插手我的事。”付费嗤了一声,“那可是跟了我父亲十年的兄弟,你说开就开。”

付费看似顾忌兄弟情,有情有义的模样,实际上他们爷俩早就想着怎么过河拆桥了,一直没动手,一来他们动手伤会兄弟情分,让底下人生出二心;二者,互相太熟,很难有效打击,无法一击致命则会打草惊蛇。

谈沐盈随手从乱七八糟的打印纸中抽出了一叠拍在付费的胸前,“这是王副总手里的所有股份。”

付费没有问谈沐盈是怎么搞到的,低头翻看着手上的股权转让书,王副总他和父亲也头疼了很久,对方很狡猾,对他们的手段熟悉警惕心很强。

见付费紧蹙的眉头,谈沐盈幸灾乐祸,“百分之十八,是不是比你想象的要多。”

“恩,他手里本该只有十。”付费坦然承认,收下了这份谢礼,“谢了,帮大忙了。”

事情了结,还了人情,谈沐盈见付费还不挪动尊驾,“小付总还有什么事。”

“没有打死。”付费突兀道。

没话找话的样子不要太狼狈吼,对于家暴男张伟强的下场,谈沐盈并不在乎,“无所谓。”

付费侧过头,藏在头发里的耳朵又红了,“咳,留了条命,我已经吩咐下去,会时不时的找理由好好‘照顾’他。”

“唔,让家暴男体会一下时不时的‘家暴’,你还挺会的嘛小付总。”不得不说,谈沐盈的心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