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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已枯黄,枯黄色的死亡。
王翰用力地抓着毛笔,咔嚓一声,毛笔断开,跌落在空白的纸张上。
“长史,王爷在长春宫有召。”
护卫杨恒站在外面喊道。
王翰深吸了一口气,沉声答应道:“稍候便到。”
从一处暗格中,取出了一份文书,王翰毅然决然地走出了长史司,一步步走去,满是沉重的脚步。
长春宫。
朱橚看着行礼的王翰,赞赏道:“你今日表现不错,为本王请功,说吧,想要什么奖赏?”
王翰摇了摇头,拿出了文书,高举头顶,喊道:“下官不需要什么奖赏,只念王爷可听下官一劝,以全苍生!”
杨恒取了文书,转呈给朱橚,朱橚接过看了几眼,脸色越来越冷,到了最后,直接将文书摔在地上,厉声喊道:“王长史,你这是不怀好意啊!”
“还请王爷安分守己,为国为民,而不是为一己之私,连累无数百姓!”
王翰咬牙道。
朱橚呵呵摇头,面色严峻,道:“本王所做一切,皆是为了大明天下!你屡屡上如此陈言,是根本没有将本王放在眼里吧!”
王翰握紧拳头,道:“王爷若真心为大明天下,就应远离小人,忠于朝廷!”
朱橚愤怒然而起,走向王翰,抬起脚便想踢去,只是看着王翰那无畏的目光,终停了下来,厉声道:“看来,你是不打算追随本王了。”
王翰呵呵笑了起来,声音瘆人,喊道:“王爷想要造反,这种事让下官如何追随?我王翰,是朝廷的官,不是王爷的官!长史之职,便是敦教王爷遵纪守礼,还请王爷收回心思,我愿侍奉王爷至终老!”
朱橚面色阴沉,被人说造反,这也就在周王府,若是传了出去,那自己的脑袋在不在还是两说,看来,此人是留不得了。
“长史,你病了。”
朱橚冷冷地说了一句,便向外走去。
杨恒了解这句话的意思,招呼来几人,就想要将王翰处理掉,谁料王翰竟突然跳起,喊道:“王爷,我死不足惜,只愿王爷以天下万民为重!”
说着,便一头撞向柱子,顿时头破血流。
朱橚见状,也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文弱之人,竟有这份狠厉的死志!
看着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王翰,朱橚摇了摇头,说道:“看他一片忠诚的份上,送他去良医所吧,是生是死,看他的命。”
“大人,此人已不能留!”
杨恒连忙劝道。
朱橚摇头道:“放心吧,此人是不会泄密的,若是他想要泄密,早在几年前就做了,何必等到今日?若他这样还能活下来,就让他离开周王府吧,一个聪明人,懂得如何闭嘴。”
杨恒无奈,只好安排人将王翰抬走。
朱橚刚想去后院休息,却听闻同知王文涛秘密求见,安排人召其进入东厢别院。
王文涛等待良久,才看到朱橚走来,不由急忙上前,道:“王爷,大事不好。”
朱橚示意王文涛冷静,询问道:“说清楚。”
“安全局护卫之人我已查明,是原武县的老人,极有可能会知道什么。”
王文涛慌乱地说道。
朱橚听闻之后也有些惊讶,待王文涛将事情与推测讲完,才说道:“这么说来,郁阁来开封,并不是探查河道与灾情,而是意在本王?”
王文涛并不确定,只是揣测道:“当下情况不明,那人知晓什么,我们无从得知。就推测而言,能被安全局如此严密保护,其所掌握的秘密必是不小,若只是涉及死去的原武知县,安全局也好,郁阁也好,都不会如此兴师动众。”
朱橚沉默下来,王文涛的推测并不是没有道理的,朝廷的人绝不会无缘无故去保护一个原武县草民,或许,此事牵涉很大。
不过仔细想想,当初的事与自己并没有多少关联,就是王翰去送舟船,也只是分内之事,至于送了舟船之后,河堤溃倒,那也只能算是天意,与自己可没什么关系。
如何查,自己都是安全的。
“无妨,让他们去查吧。”
朱橚轻松一笑,自信地说道:“就凭一草民之言,还无法动摇周王府。再说了,本王有何过错?敞开了让他们查,又能查到什么?”
王文涛见朱橚发话,便安心下来,行礼告退。
从王府侧门走出,沿着一条寂静的小巷向南而去,远处的灯火闪烁着繁华。
一个乞丐坐在阴暗里,一动不动地看着王文涛,张嘴说道:“行行好吧。”
王文涛被惊住,凝眸看了看,见是个乞丐,不由吐了一口口水,喊道:“哪里来的混账,滚。”
乞丐擦了擦脸上的口水,拿着拐杖站了起来,看着王文涛,换了一种阴森地口气,说道:“王大人,朝人吐口水,有失礼仪。”
王文涛骇然,还没来得及反应,啪地一声,脸上便挨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疼痛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