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盯着张建,重复了一遍:“我要他说!”

张建浑身打了个哆嗦,抡起锤子就砸在了郭志的手面上,郭志杀猪般的惨叫刺破夜空,无数飞鸟被惊起。

山北峡谷。

郭亥陡然惊醒,身边的女子连忙起身安抚,却被一把推开。

“刚刚是什么声音?”

郭亥跑出房间。

仆人回道:“应是监工在惩罚新来的匠人,每个月总有几个不听话的,打打就老实了。”

山谷,杀人(一更)

在郭亥惊疑不定时,郭达、郭楠带着二十余人抵达了大卓矿场的北入口,山谷上传荡的惨叫声,也引得众人抬头,目光之处,只有黑暗的夜幕。

“让开!”

郭达拿出了族长的手令,面对阻拦的护矿人员,一巴掌打了过去,强硬地闯入其中。

有人连忙将消息告知郭亥,郭亥穿好衣服,严厉地下令:“让郭志控制好矿场,敢出一点问题,我剥了他的皮!”

郭志的皮是没办法完整的给郭亥了,张建老头子狠啊,见郭志只惨叫不说话,就多锤了几次,可怜郭志想说都来不及张嘴,白白废了两只手,看那几根手指头,已是血肉模糊,这辈子想再抓东西,怕是没希望了。

“山北,山北聆雪阁,管事是郭亥……”

郭志扛不住了,连忙招了。

“带路!”

朱允炆下命。

郭志想哭,自己手被砸废了,你还让我带路,有没有人性,先给我找个大夫去啊。可张建不管,一把提起郭志,威胁着扬起了锤子。

郭栾收起双刀,冷森森地看着挡路的人。

朱允炆上前走去,拦路的人顿时后退,让开一条道路。

一高大汉子见朱允炆如此大摇大摆就想走过去,伸手就要擒住,可一道黑影闪过,一柄匕首便刺入了大汉的胸口,猛地一推,大汉后退几步,撞倒了几人,倒地不起。

汤不平握着带血的匕首,一言不发,犹如索命的厉鬼令人胆寒。

郭栾挑衅地看了看左侧的人,该死,都是一群怂货,让你们上都不敢上,白白浪费了一身肌肉啊。

朱允炆旁若无人地走了过去,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那些护矿之人:“山洞里关着的人都给放出来,给他们吃的喝的。”

没有人答应,却也没有人反对。

朱允炆没有理睬这些人,转身沿山路向北而去,沿途的火把将道路照亮,空中又传出了几声鸟鸣,惹得郭栾、汤不平直皱眉。

护矿工呆滞着,不知所措,等看不到朱允炆几人的身影时,才有人说话。

“老三,咋办?”

“九哥死了。”

“放不放人?”

“九哥死了。”

“啪!”

“老五,你打我?”

“我没打你啊,现在咋办?”

“废话,九哥死了,郭监工被抓,我们得赶紧去找郭管事啊。”

一个胆小的人,指了指朱允炆离去的方向,插了句:“我们去找郭管事,那他们去找谁?”

众人打了个哆嗦,他们明显是去找郭管事的啊,那自己也去,岂不是还得碰个面,得,不能去,老郭啊,不怪兄弟们不讲义气,实在是他们太生猛啊。

“放人!”

众人一捏咕,决定先放人。

郭志带路,沿着山道走了半刻钟,出现了一条岔道,左侧通向幽静的山谷,山谷处有灯火,似是一座亭阁,右侧蜿蜒的道路远方尽头,是一座河流,河流之上停泊着船只,河流一旁的岸边,更是灯火通明,无数人忙碌着。

“那里就是水泥场,烧碾水泥都在那里,也是矿场对外运输水泥的通道。”张建指了指右侧,然后看向左侧:“听说,那里有一座繁华的阁楼,是管事郭亥的私人宅邸,里面圈养着抢掠来的妇人、女子。”

朱允炆阴沉着脸,走向左侧:“这郭亥还真是胆大包天。”

张建咳了两嗓子,拦住朱允炆:“郭亥居所里怕有不少随从,他收拢了一些亡命之徒,不比护矿的人。你若是想要逃走,最好是走右侧,抢一条船,就可以离开。若再闹下去,我们这点人,恐怕没人能活下去。”

朱允炆推开了张建,大踏步向前走去:“这天底下,只有我让人逃命的份,没有谁可以让我逃。”

狂傲!

张建暗想。

郭志感觉双手火热火热的,已经感觉不到痛,眼前的这几个人,似乎身份很不一般,尤其是那个背着三把刀的家伙,阴森阴森的令人感觉到恐怖,而那个手里拿着匕首的家伙,出手更是狠辣,一击致命,连警告都没有!

这到底是一群什么人?

郭亥召集了自己的心腹陆九、陈奎、王七、黄四,商议着:“今日白间,郭燕琼就动了心思想要摘了我的管事,这晚上郭达、郭楠就带人来了,看来是来意不善啊!”

陆九等人是亡命之徒,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