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欢爱后,解煦的头枕在杜韵白胸口,调整呼吸,身上已然出了薄汗。

她们又在浴室里坦诚相见,杜韵白看着解煦身上被自己抓出来的红痕,承认自己此刻突然有了一点恶趣味,她问:“你是第一次吗?”

解煦脸烧得厉害,不知道到底算不算,反正她前世今生都只有一个女人,“是吧……”

杜韵白淡淡说,“上次吻技那么差,为什么床上这么会?”

解煦脸越来越红了,还不都是杜韵白教的,上次那个吻是因为真的太紧张了,她突然在思考要是此刻跟杜韵白说自己是重生来的,杜韵白会不会觉得她是个神经病。

解煦迎着杜韵白的目光,最终什么也没说,浴室里的水汽弥漫,她又忍不住去亲杜韵白。

等再到了床上,解煦已经累得不行,像漂泊的船终于靠岸,她的心安定下来。

这场情爱太过香艳,让解煦暂时忘记了那些不对劲的地方,她靠着杜韵白,酣足地睡着了。

而在黑暗里,杜韵白平静地质问自己,你到底在干什么?

早上起来的时候,杜韵白已经不在身边了。

解煦起来,去找杜韵白,发现杜韵白正在露台,小声地接电话。

她放心下来,去洗漱间整理了下自己,今天上午还要拍戏,解煦看了下自己脖颈上的红印,觉得羞耻又甜蜜,同时庆幸自己近期的戏服有围脖,足够遮挡。

洗漱完毕后,解煦才恍然发觉手臂和腰有些酸,她回到卧室,发现杜韵白已经结束通话,正坐在床上,什么动作也没有,好像在愣神。

解煦走过来,半跪在床上,同杜韵白撒娇,“真的一点都不想拍戏了,你等会要去哪里呀,好想跟你一起走。”

杜韵白听后什么也没说,只是揉了揉她头发。

解煦看着杜韵白,“又想亲你了。”

杜韵白听后静静看了她几秒,才淡淡笑了。

得到默许后,解煦微微伸出舌尖,轻舔了下杜韵白的唇珠。

杜韵由着解煦描绘她的唇形,没有回应。

几秒过后,解煦察觉出异样,她睁开眼睛,却看到杜韵白眼神冷静,丝毫没有情动。

像被浇了一盆冷水,解煦从床上起来,这下她看清了杜韵白脸上复杂的表情。

解煦恍然觉得杜韵白看她的眼神像看一个小丑,那目光带着重量,压得解煦喘不过气来。

呼之欲出的瞬间,解煦回想起昨晚的质问,千丝万缕的细节指向一个可能性。她咽了一口气,努力把句子说完整,“你……你都知道了是不是?”

审判将要落下,解煦再也骗不了自己了。

“是啊。”

杜韵白微垂下头,脸上神情难辨,“解煦,你不觉得你很恶心吗?”

这句话像刀子,呲啦一声,用力刺破黑布,有不能见光的东西骤然出现在眼前。

解煦如坠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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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跨在她们之间的裂缝陡然出现在眼前, 刺痛了解煦的眼睛。不堪和欺骗,虚伪和沦陷,无数的画面缠绕上来, 明明上一秒还是亲吻, 此刻心却撕扯得厉害。

眼泪出来的那样快, 啪嗒啪嗒落下来,解煦嗓子发紧, 一时之间竟然发不出一个音节。

好一会后,解煦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是不是觉得我在演?”

眼泪是真的, 爱意也是真的。

当发现杜韵白看向自己的眼神没有一点温度时, 语言就变得苍白无力,解煦不敢想象杜韵白到底是怎么看自己的,她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态来跟她欢爱的?

还没有深想, 解煦的心已经疼得厉害。

解煦抹了把脸, 明明眼眶已经感到酸痛, 她还是固执地想和杜韵白对视,“我喜欢你, 不是为了其他的, 我现在已经变好了……”

这个对视太累了,杜韵白移开眼。

杜韵白的情绪好像被暂时收进了一个笼子里, 心里很平静。她看到了解煦的眼泪, 冷不丁的想:原来解煦听到难听的话时也会难受的。

杜韵白想, 原来解煦是会哭的。上一世从没见她哭过, 这一世她的眼泪却这么多, 演技更加精湛了啊。

解煦哑声道:“我知道这么说很难让你相信, 其实我……”

“我不想听了。”杜韵白淡淡打断她。

杜韵白拿指腹抹掉解煦的泪,轻捻了一下指尖的湿润,“你走吧,我们不要再联系了。”

解煦在这一刻有些恨杜韵白的温柔。

为什么要给她擦眼泪,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