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春意盎然,花红柳绿的美景,硬是让远处面目可憎的男子,破坏了这大好的春日景色。

眼见来不及阻止要扇到姜小姐脸上的巴掌,沈荷塘弯腰捡起地上半个鸡蛋大小的石头,指尖在碰到石头的那一刻石子便飞了出去。

趁着那男子大声喊叫的功夫,沈荷塘快步走到姜沉鱼身边,双手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刚刚那石头扔出去的动作与力道,绝对不是她本身的技能,更像是这个身体的肌肉记忆。

“你是何人,胆敢在我府上放肆!”差点被打碎腕骨的吴道远,怒瞪着眼前的年轻男子,平日里一副好脾气的模样荡然无存。

“父亲,他就是昨日与我成亲之人沈荷塘,我如今的夫君。”姜沉鱼靠在沈荷塘身后,却字字清晰的回着吴道远的话,也更像是在告知他,她已经有了夫君。

“好…………好…………你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枉费我娇养你这么多年,竟然背着我做出这般不要脸的事。你出去打听打听,有哪家的闺阁女子,敢私自与人苟合,这叫私通我该拿你们去沉塘。”吴道远控制不住的咆哮着,听到吴婆子说春桃拿着喜帕,不要脸的让半个院子都知道这事后,他更是恨不得掐死这对狗男女。

“嗯…………这位…………您不要激动,我与娘子的婚书,都是经过媒婆去了衙门登记过的,绝对不是无媒苟合,更谈不上私通,您且放宽心。”这一声父亲她是下不了嘴的,这父女二人的关系,看着也不怎么样啊。

“马上去和离,不然我就将这个小白脸打死。”吴道远眼神阴沉沉的看着姜沉鱼。

“父亲,女儿也是被那张家气昏了头,可如今与沈郎成亲也没什么不好,姜府就我一个独女,父亲难道非要将我嫁出去,自己孤独终老吗?”如今她说什么都要与沈荷塘绑在一起。

“你…………你…………即便痛恨张家,也要为父亲自为你重新挑选良婿,你找这么一个小白脸能顶什么用!”吴道远指着沈荷塘愤愤道。

沈荷塘向后弯腰躲过他那指指点点的手,太过分了她人还在这呢,这么说她是当她不存在吗?

“父亲,我觉得沈郎甚好,如今已生米煮成熟饭,是万万和离不得的。”姜沉鱼如珠如玉的声音,一字一顿的打在吴道远的耳朵里。

“好……好……看来不用家法,你是不知悔改了。来人,将小姐给我关到柴房去!”吴道远也不想与这二人扯皮了,因为耐心已经耗尽了,之所以没让人将沈荷塘也一起绑了去,是因为压根就没承认他的身份,想要将他直接赶出去,再暴打一顿。

姜沉鱼看着撕下伪装的继父,虽然也害怕,但还是伸手想将沈荷塘拉到身后,毕竟是自己连累了他,不想他再有什么危险,这王八蛋翻脸比翻书还快,这是要动用私刑了吗!

眼看着吴婆子带着两个护院,就要将二人拉开,沈荷塘眼神利的像把宝剑一般,扎到吴婆子身上。吴婆子被那饶有气势的凤眼,吓得一时间没敢伸出她那钳子一样的粗手。

这公子眼神又黑又亮的,还带着说不上的压迫感,吴婆子有点踌躇了。

“你们都是聋子吗,我说将这不要脸的贱货给我关起来。”吴老爷看下人磨磨蹭蹭,声音提高道。

沈荷塘眉头紧皱,哪有人说自己女儿是贱货的,联想到姜小姐必须要在她爹不在时火速成亲,她有些怀疑这二人的关系。

这边吴婆子听了吴老爷的催促,大声瓤道:“都聋啦,还不快上去抓人。”

身后两名护院直接去抓了姜沉鱼的肩膀,正要使劲将她拉开时,胸膛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只听咔嚓一声,肋骨断裂的声音传来,随后人就飞出五六米开外,又是扑通的落地声,紧接着痛苦的哀嚎,响彻了半个姜府。

“岳父这是疯了吗,怎敢当着我的面,让其他男子来欺辱我的娘子?”沈荷塘在众人还怔愣的时候,大声质问道。

院里的几个人,一时间也都没反应过来,这护院怎么就飞出那么远。听到沈荷塘的质问后,方才缓过神来看向他。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的府上如此的放肆!”吴道远也被那一脚震惊到了,只能赶紧将面子找补回来。

“我与娘子已是拜过堂的夫妻,就算是岳父也不能随意拆散。不过是一个下人,若是再让我看到有谁敢对娘子不敬,我定饶不了他。”谁家小姐有让小护院抓下去的道理,她看这老爷有点昏头了。

沈荷塘几句话说的掷地有声,她嗓音清澈明亮,带着些少年音。可神情严肃,甚至能让人不自觉的服从。

吴道远接连让两人多次驳回颜面,只好暂时作罢。

“好,……这事我回头再跟你们算账,没我的同意我看谁能认他这个姑爷。”他气的胸脯上下起伏,猛地甩了宽袖扬长而去。

那被踢断肋骨的家丁,哎呦哎呦的被另一个搀了回去,吴婆子也不情不愿的骂了两句,跟在吴道远的身后回去了。

整个小花园里,只剩下沈荷塘与姜沉鱼两人。姜沉鱼紧紧的抓住夫君的胳膊,心里扑通扑通的跳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