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亚松扬扬下巴、朝洗碗池努努嘴,“喏,就是你刷碗用的钢丝球,不知道这些男的有什么嗜好,卡在直肠里两天,疼的都肿成猪头才姗姗来医院。”

“嗯,确实很变态。”换正常人早就恶心的趴在马桶上翻涌,刘轶则淡定的夹方便面吃肉,面不改色,淡淡问道:“掏出来了吗?”

“掏出来了,连屎都掏出来了。”李亚松也四平八稳,八卦完奇葩病人,反来关心刘轶,“今天这么早回来,胡锦东没约你吃饭?”

“该不会是他已经放弃你了吧?”李亚松倒辣白菜拌白菜,八卦辛秘恋情之魂熊熊燃烧。

“没,出差去了,大概两周。”提及胡锦东,刘轶面无表情的脸划过细微的波纹,“他要是愿意知难而退,我谢谢他全家。”

李亚松、刘轶、顾一鸣、程先鹏四人是同届不同专业大学室友,胡锦东则是刘轶同班同学,几个人关系熟络而复杂,简直天罗地网,说来话长。

大学一开学,胡锦东就对刘轶一见钟情,发起猛烈进攻,搞得刘轶身心疲惫,节节败退。

大一下学期,刘轶为断绝胡锦东妄念,接受班里一个长相平庸的女生告白,惹得胡锦东天天骚扰那女的,找狐朋狗友威逼利用,硬逼得人家甩掉刘轶。

自此刘轶安分守己,吃斋念佛,面对胡锦东势如破竹的追击,铜墙铁壁闻风不动,僵持不下,纠缠到现在。

能给胡锦东拉扯到现在,也是因为胡锦东没有越界,虽然脾气暴躁、人爱无理取闹,但不敢强迫刘轶,停留在亲亲嘴儿层面。

程先鹏妥妥自恋同志,见长得不错的男人就告白,李亚松恰恰就是他喜欢的类型,也不管李亚松大好直男,每天言语调戏、摸摸后背、捏捏腰。

趁着一个周末,宿舍只剩下他和李亚松,程先鹏喝几杯酒,借醉意色胆向边生,对李亚松伸出魔爪,大半夜的扑在李亚松床上又摸又亲,嘴里喃喃的叫“宝贝、宝贝,哦,想死我了宝贝,给哥哥爽爽。”

结果李亚松出现在身后,阴沉沉的锁住程先鹏后脖子将人压在厕坑里清醒清醒,爽的程先鹏一脸厕水,狼狈不堪的缩在角落里道歉。

“忍你下把你惯出毛病来了。”这是李亚松对程先鹏说的最后一句话,程先鹏瑟瑟缩缩离得十万八千里远,气势全无。

大二下学期,程先鹏打扮的花枝招展,喷香擦水,聊猫逗狗,基本不回宿舍。李亚松在校园撞见过几回,程先鹏搂个跟他差不多身高体型的男人灰溜溜走。

小透明顾一鸣过得平稳,安安分分上课,科科满分,连拿四次国家奖学金,不恋爱不社交,考下一切能考的证。出乎意料的是毕业之后,顾一鸣应聘一所大专辅导员,认认真真生活。

用完餐之后,刘轶收拾碗筷去厨房洗刷刷,李亚松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书,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噼里啪啦放鞭炮。

李亚松瞄了眼刘轶的手机,荧光绿大屏幕备注暴躁小短腿就知道是胡锦东来查岗,利亚书放下人体解剖,搓手来到厨房,“再不接电话估计明天就能来把房子给点了,我来洗,你去安抚他。”

刘轶冲掉手上的泡沫,抽纸擦干净手,往客厅走,不紧不慢接通电话,絮絮叨叨的暴躁声穿过千里传达进男人耳中:

“刘……刘轶……嗝……你你在哪儿呢,有没有……背我在……在外面找别的狗……”

男人磕磕绊绊的质问声操着浓烈的醉意,刘轶微微皱眉,声音平平:

“没事就挂了。”

“你……你是一点儿也不关心我。”胡锦东忽地泄气,委屈巴巴的控诉。

刘轶握手机、揉捏鼻梁走进卧室,下勾的嘴角微微上扬,“明天要早起,我先睡了。”

“……”胡锦东咬嘴唇倔强的不吭声。

刘轶正准备挂电话,麦克风那头传来一道磁性的男人声音:“小东,水放好了,该你去泡澡了。”

“啪嗒”挂电,丢进黄色小篮子里,刘轶蹙眉盯着小篮子,弯腰取回手机,将篮子顺手丢进垃圾桶,小篮子底下印着几个字“你的狗”。

王家祖辈肯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得罪女娲,造人的时候按错器官,导致这一代唯一俩儿子喜好不正常,性取向诡异。

王小棋哥哥王卞之比他大两岁,已经读大三,每日神神叨叨在卧室里藏东西,跟好兄弟不清不楚,别别扭扭。

大周末的不安安分分在家,竟然出门放荡。

王小棋听见关门声,立马溜进哥哥房间翻箱倒柜,从床底下掏出来一个六七寸长、摸起来硬硬的玩意儿。

两颗夏黑葡萄般的眼瞳布灵布灵放光,握着“硬棍”偷偷摸摸回房。

王小棋窝在椅子里浮想联翩那些色色的桥段,神志恍惚、双眸晕染的走进浴室,光裸娇嫩的下体坐在镜子前发滞,一个不留神,“啊”惨叫隐没在哗啦啦声中。

王小棋眼眸泛水光,面容凄凄惨惨,火速床上裤子,一瘸一拐的走出浴室,瘫在床上打滚,滚着滚着屁股摩擦的火辣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