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胡锦东出了机场,都没来得及和同事saybye,打车直奔刘轶的住处。

当初说好了毕业跟他合租,临了一脚踢了他,把李亚松拉进来当租客,约法三章:两人轮流打扫卫生,谁回来的早谁做饭,不吃饭会提前通知对方,不带人回来过夜。

胡锦东就把对面的房子租下来,当起刘轶的专属保姆,但凡他在,该刘轶值日那天,都是胡锦东这个田螺受帮他收拾。

刘轶推拒两次,也理所应当的接受。

胡锦东乐颠乐颠的擦家具擦桌子、拖地、洗衣服,把客厅整理的井井有条,端盆搭抹布来刘轶的卧室拾掇,擦拭床头柜的时候发现黄色的小篮子不见了。

胡锦东杵着拖把将房间能翻得地方都翻了一遍,到处都没有小篮子的影子,心不在焉的拖完地,坐在床尾发起呆来。

“嗨呦”刘轶推门进来,被坐着的大物件给吓了一跳,看清楚是胡锦东,立刻冷脸问道:

“你怎么来了?”好家伙,出差一个多星期,居然能知道回来。

刘轶瞄了一眼卧室,打扫的一尘不染,看来心情不错。

胡锦东抬起头,阴郁的望着刘轶,起来就扑向刘轶,搂着刘轶摁在墙壁上亲吻。

刘轶目光一冷,撇头躲开胡锦东索吻,胡锦东不死心的追着吻,搂紧刘轶压在床上更进一步的抚摸他的下面,底下软哒哒睡得很安稳。

“我对你没感觉。”刘轶抬胳膊抵在胡锦东胸口,冷冷道,“不管你做什么,怎么献殷勤,我对你都没有感觉。”

“所以你把我送你的小篮子给扔了是吗?糟蹋我对你的心意?”胡锦东低吼着质问,两只眼睛渐渐地染上血丝,很快布满眼白。

昏暗的房间里,刘轶看不清男人面部表情,只想跟他尽快划清界限,再晚就一发不可收拾,再次冷静道:

“胡锦东,我再说一遍,我不喜欢男人,我性取向正常。我们不该保持这种畸形关系,回到朋友关系吧,不要以后连见面都见不了。

“为什么?”胡锦东暴怒捶床,“明明都好好地,为什么突然跟我划清界限?你你是不是……”

“我”

“别说了,我不想听。”胡锦东丢下刘轶,取地上的西装负气走人,再说下去就真的没可能了吧。

刘轶躺在床上,手背遮住眼睛,透过指缝盯着天花板,长长的舒了口气,终于没有以后了。

胡锦东坐在吧台前,对调酒师招手,“多来几杯鸡尾酒。”

调酒师照胡锦东需求调几杯颜色浅淡的鸡尾酒放在吧台供他牛饮,胡锦东心情不畅,一连牛饮五杯,一个人落寞寡欢的趴在台子上,端着空酒杯转悠。

“你还要吗?”调酒师敲敲桌子,问道:“是不是喝多了?醉了?要不要打电话给家里人来接?”

“不用不用。”一道磁性的男中音插了进来,拍拍胡锦东的肩头,坐在他身边的空座位上,调侃道:

“急着回家,就是来酒吧买醉?”

小男人喝的脸蛋酡红,就像刚刚成熟的樱桃鲜艳欲滴,男人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慢慢地靠近他的脸蛋。

胡锦东嗖地抬头,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石袁?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喝两杯放松放松,谁能想到一进来就看到你歪在这儿买醉。”石袁迅速缩回来,不自在的撩了撩额前的刘海,“你呢?来干嘛?”指了指台子上的空酒杯,欲语还休。

“和你一样呗,来喝点儿解解乏。”胡锦东一张嘴扑面而来的酒香味道,熏地石袁都跟着醉了些许。

“你不是回家找那个男人吗?他没回家?还是捉奸在床被你给逮着了?”回想起上次那个电话,他也才知道胡锦东是个gay,有固定伴侣,至于细枝末节没心思听。

胡锦东悒然趴回去,眼睛微闭,水光点点的红唇张张合合诉说不幸的遭遇:

“没有没有都没有,他拒绝我了。”

“唉,其实他喜欢女人,从头到尾都没有接受过我,是我舔着脸当他的癞皮狗。”胡锦东打了个酒嗝,眼角沁出一滴晶莹的泪珠,缀着眼角的泪痣,显得愈发妩媚诱人。

石袁情不自禁的覆盖胡锦东的手背,打蛇上棍低沉蛊惑:

“既然他不喜欢你,那就换一个好了,多看看身边的风景,或许会觉得不错呢!”

打从公司第一眼石袁就瞧上胡锦东了,个子矮点,身体壮点,腿细点儿,无论是分开还是凑合在一起,都是他喜欢的人。

在工作相处中愈发被他的柔顺乖巧所吸引,之所以迟迟没有告白,是担心他喜欢女人,毕竟这个圈子人就少,不能遇到个男人都是gay。

“呵呵”胡锦东甩甩昏昏沉沉的头颅,痴痴道:“我就喜欢他一个人啊,别人我都看不上,就、嗝~只只喜欢他……”

“那是因为你把自己困在单恋里,从来没想过要出来看看,自然会觉得自己只喜欢他一个人。等你这段单恋的痛楚过去了,再走出来瞧瞧,你会觉得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