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荷塘低笑着,声音好似带着电流,让姜沉鱼身上麻麻的。

夜色如水,搅得一片湿滑莹润。

跟她抢人

皇宫内院,灯火通明,老皇帝背影佝偻着,近一年皇后为他纳了不少的美人,五六旬的年纪,终究是吃力了。可年轻漂亮的妃子们,都似花骨朵般水嫩,整日贴身伺候,就算他不是一个贪欲的男人,也难免有把持不住的时候。

好在有俞美人善制大补的丹药,让不服老的皇帝,越发的觉得自己依旧龙马精神,宝刀未老。

只是近来,就连俞美人的丹药也没什么用处了,皇帝总是觉得乏力头晕。

“皇上,可是要奴才去找俞美人来?”一旁的大太监,见皇帝要安寝,试探着说道。

“不必了,今日想清净清净,你退下吧。”

“奴才告退。”

老皇帝慢慢躺下,他想起了年轻时候,想起了那个蔷薇般倔强的女子,不知为何会想起她,大概是真的老了。

明日见见那个孩子吧。

他想着想着,困意袭来,闭上了眼睛。

次日忙的焦头烂额的叶淮清,被皇帝召进了内殿,他不知道皇帝找他什么,前些日子为了给表弟般救兵,他求见了皇帝很多次,都被拦在了外头,连面都没见到。

如今听闻阿棠在回来的路上,他这颗心才放下,又找他什么事?

他缓缓进了内殿,见靠坐着的皇帝,突然觉得他老了许多,可这又能怪谁呢。

“淮清你来了?”他眼神混浊,缓缓开口道。

“皇上,您找微臣可是有何要事?”叶淮清毕恭毕敬道。

皇帝看着这个,越来越像他们老赵家的孩子,心底的疑虑早就打消了,这孩子长的太像他的祖母,自己的母亲。

不是他的孩子,又是谁的呢。

“淮清,朕让你进玉碟如何?”皇帝定定的看着他。

叶淮清心下怔愣,抬头看着皇帝,有些东西小时候想要,长大了也就看淡了,可是手里若没有权利,就连兄弟,媳妇都护不住。

“皇上怎的想起了此事?”即使他想要这个身份,也不敢明面上让皇帝看出来。

“许是年纪大了,就想要儿女多一些,再说你本就该有这个位置,是朕那时年轻,听信了谗言。”皇帝话语间尽是疲态,语气沧桑不已。

听着他有些后悔的话,叶淮清稍稍动容,可依旧保持着距离道:“皇上,微臣如今过的很好,都是托了您的福气。”

“淮清可叫一声父皇听听”

叶淮清神色带着些隐忍,又好似木然。

片刻后,他正色道:“父皇万岁万万岁。”

虽然有些叫不出口,可理智告诉他,这没什么。

“好……好……哈哈哈哈。”皇帝肉眼可见的高兴,忙叫来太监拟旨,将叶淮清改名赵淮清,上玉蝶,封贤王,甚至连他死去的娘亲,也给了一个名分。

叶淮清有些吃惊了,这皇帝玩的哪一出,在另外两个斗的你死我活的时候,扔下他这么一个炸弹,皇后娘娘定会气到吐血。

“儿臣领旨,谢父皇隆恩。”叶淮清心里七上八下的慌乱,可面上风轻云淡。

皇帝好像完成了一个心愿般,满意了回了寝宫。

可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还没等到第二天,就在皇宫炸开了。

沈荷塘一行人低调回了沈府,沈夫人憔悴的脸上露出了激动的表情,安排好女儿,忙去了寺庙还愿。如夫人也没了针锋相对,又是安排晚膳,又是收拾房间的,一副忙前忙后的模样。

沈荷塘拍了拍沈云杰的肩膀道:“你把家里管理的很好。”

“也没有,你回来就好。”他摸摸头不好意思道。

沈府过年一样热闹,主心骨回来了,下人们干活都有劲。叶淮清更是第一个便冲了过来,他没帮上大忙,愧疚不已。

听说他封了贤王,沈荷塘第一件事是让他还银子。一听她要账,叶淮清的愧疚少了一半,说先欠着。

“路监军如何了?”她还没忘了这个王八羔子。

“是皇后的人,已经暗中关在了地牢里。”叶淮清在查出叛徒之后,直接偷偷将人抓了起来,管他什么官,先抓起来拷打。

“打的好。”知道他落到叶淮清手里,沈荷塘心里舒服了些,暂时没办法让皇后下台,抓抓喽啰出气也是好的。

她半靠在床边,这路上的奔波也让她有些疲劳。

“如今既然皇上已经封你为贤王,表哥你再想做条闲鱼,恐怕这事也由不得你了。”沈荷塘点漆似的眼睛,认真的看着对面的叶淮清。

心道,这白月光的杀伤力是真大,她要去给表姨母烧点纸钱,真是缺什么来什么,这倒霉的表哥扶摇直上的节奏啊。

“我自然是不会傻傻的等着别人来对付我,再说她一而再,再而三对你下手,下一个就是我,此事我必饶不了她。”叶淮清早已褪去了早先的温润儒雅,也是战场上打拼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