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后两人坐在床上,没有点上蜡烛,借着外面朦胧的月光,依然能看见对方的脸,沈荷塘双腿随意的盘着,右手拿着大蒲扇,一下一下的扇着,像个玩世不恭的浪荡子。

姜沉鱼偷偷瞄了他一眼后,不着痕迹的将衣领松了松,本就能透出肚兜颜色的纱衣,更是稀松凌乱,甚至能将雪白的起伏清楚的映入眼底。

“我在与你说正事,你有没有在听?”见她好像不怎么认真,沈荷塘正色问道。

“啊?你说了什么?”姜沉鱼眼神讪讪道。

“与你说白日不要出去,春桃也不要出门,将大门锁好,不要与陌生人说话,下人也不行。”她继续吩咐着。

“哦,知道了。”她暗暗撅着樱唇回道。

“你这衣裳怎么穿的,还不如脱了呢!”她一垂眸便看见,姜沉鱼稀松拉垮的纱衣披在身上,浅粉色绣荷花的肚兜,盖不住雪白滑腻的肌肤。

就在她不知如何反应的时候,就见沈荷塘转身伸出修长的手指,将她的衣裳挑开,她看着近在咫尺的侧颜,一时间乱了呼吸心如小鹿乱撞。

可随后她就觉得腰间一紧,沈荷塘替她拢了拢衣襟后,又给她整齐的系好了,她横波潋滟的眸子瞬间冻住了,嘴角都气歪了。

“我愿意,我热。”姜沉鱼直起身子,当着沈荷塘的面,又将纱衣解开顺着肩头滑落到床铺上,随后愤愤的将衣裳团起,用力扔到床下。

胸前的起伏,都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着,随后又是故作气愤的扭过身去,倒头就睡,只留下一个光溜溜的美背,系着一条细绳,腰肢不堪一握。

沈荷塘见她跟炸了毛的猫一样,无奈的将手指搭在眼睛上偷笑着,还不敢笑出声来,怕她听到后更生气。

可这窗户都敞开着,若是有人从窗子前路过,就这如水的月光,还不得让人看的清清楚楚?

她随后起身将纱幔放下,声音缓慢的开始口讲到今天的案子。

原本装睡的姜沉鱼越听越害怕,闷热的气氛顿时凉嗦嗦的,最后还是抱着膀子将身子转了过来,可怜兮兮的说道:“能抱抱吗?”

“能,但是得将寝衣穿好!”她声音如常的说道。

采花贼三

听了沈荷塘讲述钱家小姐的遭遇,姜沉鱼也是后怕不已,那采花贼竟然也在那日的花灯节上,更多的是惋惜那钱小姐,她曾经与那姐姐有过一面之缘,看着是个容貌大气秀丽的长相,性子也颇为干净利落,真是令人痛心疾首。

“你们还要去询问她?”姜沉鱼不敢想象,钱小姐要怎么回忆自己受辱的过程。

“唉,如果可以衙门也不想去打扰她,但你说这采花贼为何两个月内,在临县作案多起,现在依然逍遥法外?”

“为何?”

“说明他心思缜密武艺高超或者有人庇护。”说到这沈荷塘面色不禁有些凝重,对于办案她几乎是一窍不通,从前也最多是在去警局报到之前,粗略的看过几本关于刑侦的书籍罢了,没想到第一次接触就是这种大案要案。

“要不要我帮忙?第一我与她同为女子,第二我与她也算相识,肯定会比几个陌生的男子说话更方便。”她不是一个愿意出风头的人,可这贼人一日抓不住,整个青原镇的姑娘们都没有安生日子过,她更怕沈荷塘会因此受伤或者整日焦头烂额,她想离他近一些能帮上忙最好。

“说的有道理,你收拾收拾一会跟我一起走吧。”沈荷塘略微思索后决定道。

姜沉鱼换了暗色不起眼的衣裳,头上也只戴了一支翡翠素钗,蒙上面纱跟着沈荷塘一起出门了。

钱家父母听了姜沉鱼的来由,便同意了她进去与那钱小姐接触。沈荷塘给她带了笔墨,让她将钱小姐说的话都写下来。自己搬了凳子就坐在钱小姐的闺房门口,守着里面的人。

姜沉鱼轻脚走进了屋子,昏暗的屋子内,拉着厚厚的窗帘,还有一股浓浓的焚香的味道。

“钱姐姐,我是姜沉鱼你可还记得?”她没有靠的太近,而是停在了折叠屏风后面。

“怎么是你来的?”屏风后面是一道虚弱的女声。

“衙门的沈捕快是我家夫君,听闻衙门要来府上询问,我便想着姐姐或许不方便与衙役讲,我与姐姐也算相识,不如你将细节讲与我做记录,只有尽快抓住恶人,将他处以极刑,才能为姐姐报仇不是?”她尽量控制着语速,避免刺激到钱小姐。

“你说的对,我即便是要寻死,也要等到那畜牲被凌迟才能去死,我定要去现场看他受极刑之苦。”说到这前钱小姐的声音,略微拔高了些尖锐中带着沙哑。

“那钱姐姐,如今可否能记起前天夜里事情发生的经过?”姜沉鱼的声音缓慢柔和,故意稳定着钱小姐的情绪。

“我本与两个丫鬟寻着张记酒楼的张小姐,可这时天上放了很多的孔明灯,我便被吸引了,再回头就发现两个丫头不见了,我一慌张便跟着人流走了很远,我又不敢大声的喊叫,只能继续向前走着。这时有个戴着狐脸面具的男子出现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