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伶从尖沙咀巴士站出来,想起以前放学了偶尔会在学校门口的车站看到邓仕朗,那时她早就知道他在学校蛮出名,成绩好,喜欢打球,据说笑起来左脸颊有一个很浅的酒窝。

她没有见过,是小郁告诉她的。她只知道他很香。

她是个无趣的人。上学的时候,家境不错还长得漂亮的nv仔喜欢戴潘多拉手链,穿reebokpupfury,这些都是香港专卖店爆款,在大陆也流行。鞋子的版型很像高跟鞋,却是实打实的运动鞋,调和出既活泼又优雅的味道,衬得那些nv仔很俊俏。唯独她最素,什么都不戴,一双小白鞋,头发留到肩膀连高马尾都扎不起来,懒得追cha0流。

朋友之中总会有一个人缘出奇的好,小郁就是那个人缘好且消息灵通的朋友。她们放学后背着书包晃悠去车站,小郁见到邓仕朗就会静悄悄扯一扯姚伶的书包,眼神指一下说,是e班的邓仕朗,我们别挨过去,不然会被e班的人以为要泡他。

不知怎么的,姚伶想要靠过去,她好像对那个香味上瘾,但她一直没有,而是站在公交车牌的角落跟小郁聊天,时不时看几眼另一端。那个e班的邓仕朗在低头玩手机,有朋友来了,他会跟他们点个头,漫不经心的。

“你怎么走神?在看什么?”小郁挥挥手。

姚伶眼神聚焦,望着小郁,说:“没什么。”

小郁不信,碰巧转过身,看到跟朋友有说有笑的邓仕朗,悟道:“他确实很靓仔。”

“还好。”

“哇,你眼光那么高吗。他笑起来左脸颊有一个酒窝的,迷si人。”

“我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姚伶直言不讳。

小郁羞得脸都充血,“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小郁扇扇自己的脸褪去余温,“说得好se。”

他们不是一个路线,所以不会上同一辆车。邓仕朗上车之后,姚伶不再看了。他可能记得自己的名字而不知道人,总之她猜他会有印象,因为在公告栏的成绩单里,他们二人的名字经常在一起。

传闻中,这个传闻也是小郁道听途说整合而来的。传闻中,a班和e班是优秀班。

e班的风云人物非常多,有钱,有名,有才,有权,有相貌,班级不大,五脏俱全。也就是说,e班是名副其实的jg英班,年级同学若是在社团或别的场合认识新朋友,一旦对方报出自己是e班的,他们都会瞠目结舌,对气场望而却退。

a班的成绩毫不逊se,氛围却没有e班那么高调。在年级同学的认知里,a班很沉闷,里面大多是无jg打采的文弱书生。倒是有几个恐怖角se,单项科目蝉联,不可以再这样。

邓仕朗看她气得脸都红,放轻语气,“吃完饭见到她了,我们搭同一辆车。”

“我还看到你和她以前的照片,你留着做什么。”陈礼儿甩他手机到床上。

邓仕朗不恼她扔自己手机,抱住她,将她放低,顺便把手机拿在手上,滑屏幕让她亲自看,“好了,现在block,照片也从记录里删掉。”

陈礼儿看到他这么坚定地划清界限,心情舒坦一些,可还是说:“你本来就应该这样做。”

邓仕朗却笑,“他们发过来,我看完就删不是心里更有鬼,到时候你知道了大发脾气,弄得ex什么都没做就让你很有危机感。”

“你没有过吗?”

邓仕朗同她刚拍拖的时候也t会过,她还没毕业就是港大炙手可热的才nv,毕业后他们才深入接触,当时她身边一堆狂蜂浪蝶,更别说签工作室后遇到的资源和人脉。他一开始也有危机感,未曾想风水轮流转,现在变成她患得患失。感情是相辅相成的,他们的关系要互相信任才可继续。

邓仕朗想到这些,亲昵地抚她头发,“有,我明白这种感觉,以后保持距离。”

“这还差不多。”陈礼儿喜欢他给的安全感,把自己的吊带睡裙脱掉,起身抱他。

邓仕朗嗯一声,任由她亲自己的脖子,“总要给我一些私人空间。”不知她有没有听到。

姚伶回到民宿,不理父母什么计划,累得洗了澡就入睡。她在香港好像无事可做,跟着父母的安排行事,但她从庙街夜市听说他们明天要去h大仙求神拜佛,光是想想都觉得疲惫,所以决定明天不陪着掺和。

姚伶在度假期间不会查阅工作邮件,连消息也很少回复,因而没有看到梁立棠昨晚分享的facebook链接。她接到秋萍姑姑的电话,到茶餐厅吃早饭,接着去香港艺术馆泡了一个白天。她从艺术馆出来已是下午四点,走几步路就能到维港吹风,梁立棠突然给她打个电话。

“rosalie,我妈说你没有去h大仙,她怕你无聊,叫我多关照你。”梁立棠那边很吵,正好到gu票收盘时间。

姚伶在这边望维港渡轮游出涟漪,说道:“不无聊,我喜欢一个人。”

“eon,cial一点,你看看我发的讯息,说不定你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