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夸奖的话解煦都没有听进去,舌尖都泛出苦味。

“不会的,可能都会被剪掉。”解煦想起了上一世她的高光镜头都被剪掉的经历,摇头否定道。

闻言,杜韵白散散地说道:“你用尽方法要跟我一间房,镜头还会少吗?”这话语气平淡得就像是在说什么不寻常的小事一般。

霎时间,解煦猛地抬起头,有一瞬间,她竟不敢看杜韵白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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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有些微妙,解煦和杜韵白对视一秒后极快地移开目光。

她上一世不堪的心思被揭穿了。

脑袋像有无数条虫子在爬一样,混乱无序,下一秒,解煦却听见杜韵白说:“我理解你。”

什么?

解煦怀疑自己听错了。

“那种害怕自己不被看到的感觉,我也有过。”杜韵白轻声说,“我看过你的作品,你很有潜力。”

“你不用担心,我知道你想要什么,算是扶持后辈好了,我会配合的。”说完,杜韵白站了起来,还揉了下解煦的头发。

解煦笑得很难看。

她就该知道的。杜韵白是一个带着神性的人。她大方地馈赠前来索取东西的世人,她坦然地付出真心和情绪,她温柔却又冷漠。

冷漠就在于,杜韵白内心深处根本不在意这些。

恍然间,解煦突然明白自己失去的到底是什么,她好不容易打开了杜韵白心房,却践踏了她的心意。

那扇门还会为她打开吗?

解煦止住自己的心事,不动声色地仰起脸,语气有点委屈,“我是真的喜欢姐姐。”

“行啊。”杜韵白笑起来,“那明天好好玩。”

两人心照不宣,解煦知道杜韵白当她这是在演在营业。也好,解煦想,起码有理由可以跟姐姐说情话和亲密接触了。

第二日,大家在酒店一楼集合。

导演组安排了大家各自去不同的景点游玩,且不安排跟拍的摄像师,而是给了大家一台摄像机自己记录。

解煦和杜韵白抽到的是去附近的沙坡头滑沙、黛湖乘船。

她们乘车去了沙坡头,旅游真的会让人开心,随着周边的景色越来越陌生,解煦的心也愈发雀跃起来。

耶!重生的第二天,和姐姐一起去滑沙诶!

真正到了滑沙地点,连绵的沙峰浪古,浩瀚无垠地大沙漠,解煦第一次见沙漠,难掩心中的兴奋,却见杜韵白还是风轻云淡的样子。

“姐姐之前来过沙漠吗?”解煦问

“没来过这,类似的地方来取过景。”杜韵白回答。她掏出了两块披肩纱巾,递了一块给解煦,“这里风沙大。”

“谢谢。”

她们带上墨镜,又围上丝巾,走到滑索售票处。

“一定要做滑索上去吗?”解煦看着近百米高的滑索天梯,扯了扯杜韵白衣角,“我看那边也可以走上去。”

杜韵白停下,看了眼解煦示意的地方,有些疑惑,“那个会有点累诶,你是怕高吗?”

“不是不是!”解煦提高了声音,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不怕啊,走吧走吧。”

杜韵白轻笑了一下,发现了什么,但没有戳穿。

等真正上了滑索,解煦用力抓紧了栏杆,高度一点点升,她头都要晕了。

“噢,我们是不是要拍来着。”解煦刚捣鼓了一下相机就被杜韵白接过去了。

“我来吧,你手都抖什么样了。”

“我不怕。”解煦死要面子。

杜韵白很配合,“嗯,我相信啊。”

解煦看杜韵白这样应着,但嘴角的笑一点不像相信她的样子。

“我真的不怕,我还蹦极过呢。”解煦说。

“真的?”杜韵白这下倒是有些惊讶,“在哪?”

“北郊那。”

第一次就是你带我去的,是七夕节那天,这话解煦没有说。

“我常去北郊蹦极,下次一起吧。”杜韵白是十足的蹦极爱好者,但身边很少有同好。

“好啊!”

滑索升得越来越高了,地下的游客已经看不清身形,只能看到各种颜色的衣服,像五颜六色的小蘑菇。

解煦想到了什么,突然暗骂自己好傻,她都已经知道杜韵白的喜好了,何不借此拉进距离?

“芸城有家糖水铺子,店名叫不吃糖,味道很好。”解煦回忆着上一世杜韵白带她去的地方,来了这么一句,“我们下次一起去吃怎么样?”

杜韵白怔了一下,说了句好。

“你知不知道有种天然干花叫风车果,圆球状很可爱,我家里有,你要不要下次来我家看?”风车果是杜韵白喜欢的花,她常订购带有风车果的花束。

杜韵白有些奇怪地看了眼解煦,说了声好。

“我家里还有好多种猫咪玩具,我都可以送给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