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婳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阿杏一怔,“借你卖姬炒作啊!”

阿杏不敢相信余婳会听不懂她的意思,倒是显得她平白揣测别人一样,“你没感觉出来吗,估计她是看外面也有你是女同的传闻,这cp对她来说不炒白不炒,今天你们才第一天演对手戏,就来了那么多代拍在拍你们。”

余婳脸上没什么表情,沉默了一下问,“卖姬有用吗?”

相处越久,李蕴渐渐开始熟悉余婳的每一个表情,知道余婳现在应该不太开心,但她猜不出具体的原因

“看目前的市场,虽然卖姬跟两个男的卖腐所带来的热度比不了,但好歹也有点热度,牙签肉也是肉,她干嘛嫌少啊。”

余婳听后却冷笑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阿杏见余婳脸色不太对,和李蕴对视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了。阿杏的工作偶尔会和工作室宣传部门对接,从长远来看,余婳演《破晓时》只是复出后的过渡阶段而已,和楚筠儿炒cp用处不大,后续解绑也麻烦,她是真的担心。

况且……况且无心插柳柳成荫,余婳和李蕴现在也有cp粉了,阿杏摇头暗想,李蕴总比楚筠儿容易控制把握,工作室也放心借此宣传。

但她又不好把话挑明了,因而没再多说。

余婳吃过饭后有些困了,连打了好几个哈欠,眼泪水都快要出来了,但没过多久就有一场戏要拍,于是强行打起精神。

李蕴看出她的困意,“要不我下山去买杯咖啡?”

“算了,不想让你累着。”

余婳微微在靠椅上休息了一会,李蕴给她拿了眼罩,又披上军大衣,才眯了不到十分钟呢,执行导演通知她们可以拍摄了。

余婳从靠椅上坐起来时脑袋晕晕的,跟李蕴说,“好累,虽然我也挺喜欢拍戏的,但我好想有一天是自然醒的。”

“我知道。”李蕴拉余婳站起来,细细帮她理了下头发,“下午就两场嘛,拍完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余婳由着李蕴动作,觉得李蕴还是不太会安慰人,这个时候除了安慰她,还应该抱抱她才对,拥抱不是会产生缓解压力催产素吗。

抱我一下吧,和李蕴眼神对视上时,余婳在心里说。

李蕴没有读心术,她只是哄着余婳,“好啦,走吧。”

余婳移开了眼神,去了拍摄地,她觉得李蕴和她相处时有种天生的迟钝,只要没有新的刺激源,就会一直缩在原地。

行吧,余婳又想,只要别跑就行。

下午要拍摄的第一场戏是南瑧和雀芝的初遇,这是雀芝刻意设计好的救赎戏码。

被洗劫一空的荒村里处处是尸体,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和烧焦的糊味,南瑧无意间路过这,警惕地注意着周边的动静。

忽地,她隐约听到有女孩在发出压抑的哭声,南瑧一点点找声音的来源,最后锁定在一间木屋内米缸里。

她一把掀开米缸上压着的木板,看到一个女孩缩在里面,低垂着头,身体因为害怕微微颤抖。

南瑧用目光上上下下检查了遍屋内的东西,才问道:“这个村怎么了?”

雀芝缓缓抬起头,脸上是已经干涸暗沉的血迹,因为在哭,血迹被泪水滑过晕开一片,她用力抓住南瑧的大腿,“我不知道……村长好像惹恼了什么人,一大堆穿黑甲的人屠杀了整个村……你是来救我的吗?”

“救?”南瑧抽开腿,把雀芝的手拿开,淡淡的笑了一声,“我可不是什么救世主。”

雀芝惊恐地看向她,嘴唇轻颤,不知道如何是好。

南瑧慢慢俯下身,轻声问道:“虏你回去给我当牛做马,愿意吗?”

“愿意的!”南瑧很快回答,“你要我干什么我都愿意,只要你带我走。”

“那赶紧起来。”

雀芝试着动了动腿,随后痛呼一声,“我站不起来……”

南瑧皱了皱眉头,她看到雀芝素色衫裙下染上一滩乌黑的血迹,拿剑挑开布料,果然露出鲜血淋漓伤腿。

雀芝像是很怕南瑧会嫌弃她麻烦,又努力尝试站起来,微怯地说:“我可以走路的,不要放弃我,别抛下我。”

南瑧看了那道快要坏死的伤口几眼,这还不知道要慢吞吞走到什么时候,她干脆从米缸里把雀芝打横抱了出来,一步一步走出门。

雀芝似乎是被这突如其来都动作给惊到了,小心翼翼揪着南瑧的衣襟,一动不敢动,就怕她乱动给南瑧徒增重量。

快要看到鬼谷时,雀芝却忽地笑了,她柔柔苟住了南瑧的脖子,“我知道你是好人,只是你不擅长表达而已,哪个坏人虏人前会问奴隶愿不愿意啊?”

南瑧被雀芝的忽然靠近弄得不悦,雀芝的手凉凉的,触碰到她后颈,像是有条蛇在往身上爬。

她想松开抱住雀芝的手,最好是让雀芝摔到地上,好要那人知道轻重。

可她又看到那条伤腿,看到雀芝还没有淡下去的笑意,还有那双隐隐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