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那褐袍男子一拍肚子, “爷吃一次拉一次,爷都拉瘦好几斤了还不算是铁证?!”

言辞如此粗鄙,恐怕不是什么公子而是哪个害了红眼病的酒楼雇人来的,沈槐之给宁风眠使了个眼色,宁风眠会意,朝站在远处的天枢和天璇做了个手势示意她们把店门给关了。

“这位公子,这其中恐怕有什么误会,槐之他一定不会卖劣质的酒食给客人的,我天天在卧听风吃饭,从不曾有过什么不适,甚至连不新鲜的食物都没有吃到过。”张茗见有人对沈槐之发难,顿时激动得面红脖子粗的,硬是从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中挤了进来,给沈老板撑腰。

“槐之?”那褐袍男人摸着下巴上稀稀拉拉的几根胡子眯着眼睛看着张茗, “叫得倒是挺亲热,我听闻沈老板开这店是为了等宁风眠回来,怎么了?被你乘虚而入了?”

“你!龌龊!”张茗被气得要命。

“我龌龊?龌龊的是你们吧哈哈哈哈!”那褐袍男人扯着嗓子嘎嘎大笑, “别人不要的人你上赶着去哄,贱不贱啊哈哈哈!况且天天吃,我怕你是上瘾了吧?快来看啊!这家店不仅卖有毒的吃食,还掺了上瘾药呢!”

—— “啊!不会吧!!!”

—— “听着有些可怕啊!”

—— “不是,等等,现在的关注点难道不是沈老板的绯闻吗?”

—— “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的命吧!”

……

“哎?这位仁兄,你说我沈槐之可以,但是说我沈某人的朋友就万万不可了,张公子是我卧听风的贵客,特别喜欢卧听风的酒食,有什么问题吗?倒是这位朋友,既然能拿出金荷包,那就麻烦报出您的会员编号,在下好看看你都吃过些什么酒食。”

说着,沈槐之朝吧台后的玉衡招招手,玉衡倒是一点儿也不怵这些人,手里托着会员簿册和笔就从柜台后面哒哒哒地跑了过来。

“本少爷编号34538!”

褐袍男人答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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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冷…。。最近感冒的人好多啊,大家一定要记得戴口罩啊!

荷包

玉衡听了数字就花花地翻起了会员簿册起来: “找到了,这位会员是金字会员,消费……没有消费记录?”

听闻此言,大厅里瞬间有如一滴水落入了沸油锅,大家哄地一下全都炸锅了。

—— “没消费过说个什么说!”

—— “这人怕就是来砸店的吧!”

—— “我看是!八成是哪个酒楼的,眼红卧听风生意好来着!”

—— “呵,我就说,我们沈老板光风霁月的人物,哪会造假!”

—— “我看呐,肯定是诬陷,谁造假沈老板都不会造假,宁将军何等人也,回来听说沈老板造假,那还得了!我听说宁家家规严苛得很呐!”

那褐袍男人一听风声不对,心中有些打鼓,和跟在身后的人互相对了对眼神,然后大声道: “呵!我没消费过?笑话,爷在这吃了不下十回了!我说有问题你就说我会员号下没有消费记录,怕不是你心里有鬼防着大家来找麻烦,早就设置好了阴阳账簿吧!”

“卧听风做生意向来光明磊落诚信为本,会员簿册从不设分册,各位朋友如果不信尽管来核。”沈老板脊背挺拔,朝各位宾客抱拳道。

“我来,”一个声音传来, “我的编号1253”

“玉衡记者编号开始翻簿册: “找到了,这位1253会员是金字号,一共来吃过四次酒食,还是十三两银。”

“不错!谢沈老板!”

“我来,我的编号是6537”

“哗哗哗——”又是一阵翻书声, “找到了,这位公子是竹字号,消费过两次,还剩一两五钱银。”

“我来!”

“我来!”

……

“你看,这位朋友,事实证明我的会员簿册是没问题的,有问题的恐怕是你。”沈槐之背着手微微笑道,他一点也不害怕,宁风眠就在自己身后,他什么也不怕。

“既然这位朋友可以背出来会员编号,却不知道自己的消费情况,我恐怕也是要查查你的金了。”沈槐之搓了搓手中的,朝小院喊道, “宁大小姐,可否劳烦你移步到这里一下?”

“哎!来了!”早就在小院急得抓耳挠腮的宁晚意终于听到了召唤,立刻就往屋里冲。

“请让一让,哎哎哎,让一让让一让!”宁女侠在她大哥的协助下,总算走进了舆论漩涡的中心地带。

“可否请我们的宁小姐,行江城女红院里的首席苏绣老师鉴定一下这个是不是从我们卧听风出来的?”沈槐之弯腰,十分绅士地把之前那褐袍男人扔向自己的金递给了宁晚意。

宁晚意摸了摸那上的绣纹,皱了皱眉,立刻对着光线仔细研究起那绣纹来。

在场众人也都随之伸长脖子,屏住呼吸等着宁大小姐的论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