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风流死不正经十分感动地叹道:“啊,这熟悉的感觉,如今都骂我为老不尊,已经很多年没人骂过我‘臭小子’了,真是令人怀念。”

内力相冲,连地面都跟着颤动。

秦玉跟洛枭坐上马车离开,就在马车启动时,秦玉掀开帘子对后边喊了一声:“姓谢的,你别伤了禄叔!”

回到马车上坐好,秦玉看着洛枭:“有时候,我真觉得你很像戏文里诱拐良家子的混蛋。”

“肯让我拐吗?”

“你做梦!”

“那说明我还不够混蛋。”

秦玉瞪大眼:“你还不混蛋?天底下没有比你更混蛋的!”

气得他拿起桌子上幸存的点心就往他嘴里塞。

“噎死你噎死你!”

洛枭轻笑两声,咬着点心,捏着他的手腕,将他拉到自己怀里,然后低头将叼着的点心往他嘴里塞。

两个人闹腾的动静听得车外的士兵都羞红了脸。

庞众低头闷咳两声,将在旁边听墙角的士兵赶走,“都一边去,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被赶走的士兵们撇撇嘴:会拽两句酸话了不起,你自己不也在偷听么,还不让别人听。

晚上,附近没有找到驿站,将士们原地搭营。

搭起篝火,将打来的鱼和野味清理干净,架在架子上烤。

不一会儿,鲜嫩的野鸡肉冒起了油光,在高温的烘烤下滋滋作响,香气扑鼻。

士兵将烤好的野鸡递给洛枭,洛枭接过野鸡,为了避免油污脏手,便用洗净的树叶包裹着撕下一只鸡腿,递给秦玉。

秦玉看着鸡腿两眼冒光直吞口水,谁料鸡腿刚到手,就被人抢了走。

啊!!!!

秦玉满腔怒火都快要化作实质从眼睛里喷出来了,怒瞪着抢他鸡腿的人。

洛枭动作迅速,一个小擒拿手,将鸡腿抢了回来。

丢失鸡腿的谢风流失落:“你们两个你侬我侬在这里共享美食,可怜我拼死拼活在那里为你们排除万难,结果连个鸡腿都不给吃。”

秦玉斜眼瞟他:“你倒是会掐点,你没伤到禄叔吧?”

“你放心,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没有教养,不懂尊老爱幼的。经过我一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将他们劝回家了。”

秦玉:“呸!”

洛枭将手中架子上另一支鸡腿也扯下来留给秦玉,剩下的丢给谢风流,“这是你的。”

谢风流看了看手里的鸡架子,对着秦玉撇撇嘴。

“真小气!”

“为老不尊!”

将手里的鸡腿递给秦玉,洛枭拿起火堆上的鱼,递到秦玉嘴边。

秦玉小小地咬一口,而后洛枭细心地为他将鱼上的刺都剃掉,剃干净再喂到他嘴边。

二人间的动作熟练得好像已经配合了千百次。

腻歪得谢老人家直翻白眼。

此时,受了委屈的飒露,蹭到了洛枭身边,求安慰。

喂秦玉吃完鱼,洛枭擦干净手,摸了摸来身边撒娇的飒露。

半夜,外边电闪雷鸣,大雨滂沱。

秦玉躺在洛枭怀里睡得正香。

突然一道惊雷将他炸醒,醒来就听见外边乱糟糟的。

“报——!”

一匹轻骑暗夜的雨幕中极速而来,马上的传讯兵跪在洛枭面前,上呈一封密信:“八百里急报!殿下,黄河决堤了!”

又是一道惊雷划破夜幕,照得每个人都面容肃穆。

洛枭展开信件,越读越是眉头紧锁。

秦玉一愣,将洛枭手中的信件夺过来仔细浏览了一遍。

信件的大体意思是:黄河于开封境内决堤,淹毁房屋,农田无数。

幸在圣上英明早有判断,开封府衙有所准备,受灾百姓已及时迁往高处,伤亡不大。

看到百姓已经转移,伤亡不大时,秦玉松了口气。

将信函看了一遍又一遍,一再确定,最后才敢相信。

黄河真的决堤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明明六月份才出的事情,这才五月份,怎么会提前一个月?

“难道说,老天爷是知道我们要前去救灾,怕我们阻止灾难的发生,故意把时间提前了?”

“这是不是说该发生的事情,还是必须要发生?”

思及前世自己那悲惨的命运,秦玉一时间心慌得乱跳,洛枭察觉到他神色不对,猜到他心中所想,抱住他劝慰:“别慌。”

秦玉在洛枭怀中得到安慰,冷静下来,转念又想到:≈ot;不对,冯麟远死了,我没有让他得逞,所以说命运还是可以改变的是不是?

只不过可能没有那么容易,或者说,事情必须发生,但是结果可以改变。≈ot;

这么一想,秦玉的心又安定下来。

只要结果可以改变,他就不会再走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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