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凭这两点,其实足以判决斩首,可偏偏这时,扬州不少百姓联名上书,希望宽恕这位知府大人。

顾景行很难办。

听完顾景行的讲述,曲挽宁也皱起了眉头:皇上,法外有人情,可无法不成方圆。

挽宁的意思是,判死刑吗?

曲挽宁坐直身子,认真地摇摇头:若是判了死刑,怕是会失民心,与背后勾结之人相较,沉大人实实在在做做事的,背后之人才是最可恶的。

顾景行点点头,又接着摇头:盘根错杂,面上的查起来都容易,可想连根拔起,朕也无从下手。

皇上,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顾景行看着娇憨的曲挽宁,全然不敢相信,刚才那些话能是她嘴里说出来的。

联想到前些日子,她应对突发事件的反应,绝不是素来所表现出来的那般娇憨无脑:挽宁,朕很喜欢你聪明的样子。

皇上,你说什么呢?曲挽宁又重新靠在了顾景行的胸膛,在你身边,永远只是你身边的小猫咪。

顾景行心情不错,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

今天来这边,一方面确实是有些想她了,另一方面却是有东西要送给她。

曲挽宁看着手里多出来的琉璃花镯,不禁笑出声。

这种镯子不算个太值钱的东西,但样式好的却颇为难找。

顾景行是花了心思找的。

上次你说你喜欢镯子,朕这几日寻访时,看到这个好看,便买了下来。想了想又道,就给你买了。

这个面子当然要给,立刻撩起没戴镯子的那个袖子,把琉璃花镯套了上去。

五彩的琉璃,点缀了曲挽宁素淡的手腕。

妾身很喜欢,谢谢皇上。曲挽宁欣赏镯子的空档,顾景行竟然枕着她的腿睡着了。

看来,最近是真的累坏了啊

也是是案件基本已经尘埃落定,也没人来找过顾景行。

曲挽宁也不敢乱动,任由他枕着腿。

腿都麻了。

又不敢睡,又不敢动,天黑还不敢点灯。

曲挽宁觉得自己真是太难了。

顾景行睡醒已经是两个时辰后的事了,一阵恍惚之后,闻到熟悉的体香才想起来枕着曲挽宁的腿睡了许久。

这女人,平时向来娇滴滴,看窗外的夜色,已浓,想来自己睡了挺久。竟然就这样一动不动。

挽宁,你好香啊。

这句话没有任何调情的意思在里面。

曲挽宁却不知为何生生红了脸庞。看着顾景行刚睡醒,朦胧的侧颜,曲挽宁不得不承认,心脏漏跳了一拍。

曲挽宁,你要冷静,他是狗皇帝。

顾景行睡得踏实,自然也胃口大开,而曲挽宁因为双脚麻木,连路都不会走。

看到她一瘸一拐的样子,顾景行笑着打横抱起,往厅里去准备用晚膳。

正好遇上了芍药端膳食进来,看到自家主子被抱来吃饭,未经人事的芍药赶紧放下东西,马不停蹄地跑出了屋子。

曲挽宁见状,挣扎着想下来,甚至小粉拳轻轻砸在顾景行的肩头:皇上,快把我放下来!

就这样吃。顾景行起了逗弄的心思,把她按在自己腿上,朕喂你吃。

鲜嫩的小嘴微微张开,接住了顾景行送过来的一块虾仁,两人的距离如此近,她身上的幽香,咀嚼的声音,都传进顾景行的感官中。

顾景行的手不由在她的后背上轻轻抚摸,逗得曲挽宁痒痒极了。尤其是当曲挽宁伸出手推他,手腕上的衣袖滑落,那些个镯子碰在一起,听令哐啷的声音。

喉头微动,这顿饭,晚些吃也无妨。

在曲挽宁的娇呼声中,屋子里的珠帘顺势落下,似乎要隔绝这一室春色。

朕晚些再来

顾景行叫了水,把瘫软成一摊泥的曲挽宁从床榻上捞了起来,也没让下人来侍候,亲自拿着浸湿了的布给她擦拭着身子。

曲挽宁满头满脸甚至连背上都是汗水,此番南巡,原本计划在扬州不过三日而已,如今已经快十日了,按这个速度,若是到七月才回去,怕是酷暑难耐。

是得赶紧处理完启程了。

曲挽宁怕热,只是披上了一层薄纱,莹白的肌肤露出暧昧的粉红,随手拿起话本子,扇着风:皇上,好热啊~

顾景行也热,只是到底不像曲挽宁这般怕热,无奈道:说吧,又想吃什么了。

心思被人拆穿,嘿嘿笑着娇嗔道:冰汤圆。

挥挥手便让下人去准备了,两人则浓情蜜意靠在一起温存。

顾景行很享受和曲挽宁在一起的时光,她纯真善良,娇憨却不笨拙。

更重要的是,和她在一起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多日不见,他会想她,还会想她的身子

大手抚上她平坦的小腹,那边还什么都没有,可他却无比期待和她共同孕育生命。

曲挽宁被摸得痒痒,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