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会不懂?

不过是想和他搞好关系,若是他自愿让明心月抚养,明心月的位份自也是母凭子贵水涨船高。

到时候,他这个养子到底何去何从?若是明心月有了自己的孩子,那将来定是垫脚石罢了。

只是,他这师傅向来不是心细之人。怎么可能给他带个风车来?

师傅,这风车是谁送的?

小将军脸上露出一瞬间的不自在:能是谁,当然是我。

师傅何时喜爱这些小儿之物了。

哎呀哎呀,我最不会撒谎了,她偏偏要我撒谎。小将军烦躁地揉揉头发,她说知你喜欢,又怕你多想,便托了我送来,小家伙,你就当是我送的成不?

二皇子也不再追问,心里却是有了猜测。

行了,她让我送就是怕你多想,没别的意思,你拿着玩就行。本将军今儿没空陪你,京城来了个小娘子,本将军要去看看。

说完头也不回一溜烟跑了。

这孩子跟他爹一样吓人,一点都不可爱。

清若来到京城后,便依据顾景行的安排,在京城定居下来。

京城和小乡村的想法自是不同,这几日在监督保护所的建造,抛头露面的机会也实在多。

而清若本就是花魁娘子,自是吸引了不少风流才子的目光,尤其是现在京城马上就要举行春闱了,来自各地的才子更是多。

一来二去,清若的芳名便也在京中流传开来。

二皇子无语,怎么现在的大人一点都不成熟。

不像他,只会心疼gie只会玩小风车。

将小风车插在床头,二皇子兴致盎然,竟是来到书桌旁拿起笔墨,绘下了想象中妹妹和他一起玩风车的情景。

曲挽宁正在御花园里逗弄着小狗,在小土豆的精心喂养下,如今浑身毛发油光水滑,身子圆墩墩的,跑起来摇摇晃晃。

实在可爱的紧。

现在宫里的日子虽是清闲,可也实在无聊,太后她竟是又出去云游了,临行前倒是还说了句,定是会在她生产之前回来,让曲挽宁好好活着,别辜负了她的一番期望。

曲挽宁收到消息的时候羡慕得跳脚,唉,不知何时系统任务能算完成?难道也要她当上太后吗?

若是当上太后才算完成,那可得还要熬上几十年。

她正思虑万千,背后传来一道尖锐的声音:皇后娘娘驾到!

皇后?

在她的印象中,皇后是个极其不爱把时间浪费在逛花园上的人,她就像一个上了发条的机器,永不疲倦。

曲挽宁恭敬地转过身,赫然见到皇后带着雪嫔和孟常在,规规矩矩地行礼道:嫔妾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雪嫔和孟常在自是也向曲挽宁行了礼,只是两人一人是西域的女子,一人是贱妾生女,规矩礼仪上自是比不得曲挽宁的。

皇后淡淡地嗯了一声,漫不经心道:没想到锦贵嫔也在此处,不妨陪本宫同游吧。

曲挽宁摸不清皇后的心思,可位份在这,也只好应下了。

孟雨思看到地上的南瓜,笑道:锦贵嫔娘娘倒是好心思,如今身怀六甲,竟是还敢养这小畜生。

雪嫔亦是附和道:这狗长得好生难看,姐姐,不如妹妹带一条新狗送姐姐,我们西域的狗个个都洁白如雪,一身毛发如同丝巾一般丝滑呢。

我可听说,孕妇都是养不得狗的,当时我们府上的小娘啊,就是养着一条,后来啊后来生了个怪胎出来。

孟家的事,皇后自是知道的,不悦道:孟常在,谨言慎行。

转而又对曲挽宁道:话虽不好听,却是中肯的,这狗不然便送出去吧,皇嗣为重。

曲挽宁听得极不舒服:皇后娘娘,这小畜生太医检查过的,绝不会影响皇嗣。

正在此时, 南瓜好奇心重,摇着尾巴就钻到孟常在脚下,细细地嗅着。

真难闻,一点都比不得主人的味道,香香的。

它竟是做出了令所有人瞠目结舌的事:抬起后腿,朝着孟雨思的鞋面,撒了一泡尿。

脚面上传来一阵温热,孟雨思低头一看,尖叫声划破御花园上空。

啊!!!

会元

孟雨思气得跳脚,她的宫女忙过来想帮她脱鞋,却被恼羞成怒的孟雨思一脚踹开:孽障,你是想让本小主在大庭广众之下露足?

宫女吓得不轻,跪在一旁抖如筛糠:主儿,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皇后明显也有些不悦,但仍保持着面上的端庄,斥责道:锦贵嫔,你的狗都管不好吗?

该死的臭狗!那只狗尿了她的鞋,竟是邀功似的在曲挽宁身边摇尾巴,孟雨思更是怒不可遏,竟是上前就想踢他,踢死你个贱种。

南瓜可不知道面前的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只觉得她身上的气味尤其难闻,特别是那双脚。现在撒上了自己的圣水,反而是好多了!

见她抬起脚就想踢自己,南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