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像个大家闺秀似的,遇到事和她们这些奴才也没什么区别嘛。

不过,春桃的工作也算是有人接手了,这杏仁酥也勉勉强强做了出来。

只是,添水这事以前都是春桃做的,旁的人对水的掌控到底不如春桃。

一来二去,今儿的杏仁酥可不及昨日的了。

果然,晚上皇上来了。

偏偏等屋里头要送杏仁酥的时候,夏荷忽然肚子疼,这桩差事便落在了秋菊的头上。

秋菊喜不自胜,还有这等好事?!

可人生啊,总是福祸相依,刚还以为自己占上大便宜的秋菊,杏仁酥是送进去了,却没得到皇帝的一个眼神!

更别说夸奖和赏赐了!

对比昨日春桃,那可是福安公公亲自上门赏赐!代表着皇上的!那是无上的恩宠啊!

秋菊那个气啊。

又觉得十分丢脸,心底更是怨恨春桃了。

都怪她装病,这杏仁酥才做得不好!

一气之下,索性也说自己病了,罢工了!

两天时间,春夏秋冬就病倒了俩!

独留下夏荷和冬梅。这两人关系说不上太差,夏荷不爱管事情,冬梅年岁大一些,脾气也稳重些。

第三日,这杏仁酥总是要做的,但比之前又差了一点火候。

两人看着不太像样的杏仁酥,又平白多了那么多工作,心情也是不好。

这碟子杏仁酥到底是谁也没去送,让福安送进去就算了。

曲挽宁看着这碟子不像样的东西,便也明白火候差不多了该收网了。

靠在顾景行怀里,顾景行手头的事忙完了,太后也传了信要回宫了,便决定早些带曲挽宁去避暑山庄。

而怀中的小猫,嘿嘿笑着求顾景行帮忙:皇上,明日早上,您派福安公公去问,这杏仁酥是谁做的?

顾景行以为又和前几日一样,夸一夸,赏赐一番,谁料曲挽宁却说:不,皇上,明儿您有些身体不适。

处置

次日,福安一早便起来往宫女房去了。

昨日,杏仁酥做成那副样子,几人本也就没抱什么希望了,没想到一大早便听闻福安公公来了。

福安居高临下看着几个宫女,问道:昨天的杏仁酥,是哪位姑娘做的啊?

几人以为和前几日一样,是要来赏银的,都想在皇帝面前得脸。当即也顾不上脸面了,除了夏荷,都起来争抢起来。

福安瞥了一眼夏荷,问道:你怎么不说是你?

夏荷本就不善于人交流,这一下头更低了,嗫嚅道:本就轮不到我

福安点点头,大袖一挥道:把其余三个都捉起来!

春桃瞪大了眼睛,脸上的伤触目惊心,喊道:公公这是何意啊?不是封赏我们的吗?

封赏?福安冷笑道,就昨日那杏仁酥,也配?皇上吃了以后,腹痛了一夜!先想想你们这几条小命能不能保得住吧!

可刚才都认了,现在推脱说昨天请假了,没有参与制作吗?

那也是欺君之罪!

这下也只能乖乖把嘴闭上,被福安带走了。

顾景行已经在曲挽宁的安排下坐了起来,吃点东西不舒服,倒也没必要演得太过了。

饮食不当是徐怀夕诊的,虽然顾景行没有真的吃坏肚子,但是常年的劳累,加上饮食不规律,确实是脾胃算不得康健,因此还开了些健胃健脾的药。

有了太医院的药方,是把这三人的罪给定死了。

顾景行这人,在吃食上素来没什么要求,但是唯独不爱吃苦药。

这一碗汤药下去,整个人脸煞白。

三个宫女跪在下面,看到皇上的脸色,顿时感觉脖子上的头似乎长得已经不够稳当了。

哭喊着:皇上饶命啊,皇上奴婢不敢,奴婢没有啊。

顾景行被吵的头昏脑涨,实在是看她们几个不顺眼,便直接回里屋躺着去了。

锦贵嫔,你宫里的人,你处理。顾景行冷着声说。

眼看皇帝走了,独留下这个软弱好骗的主位娘娘,三个宫女心里反倒是安心了一些。

娘娘饶命啊,奴婢都是按照学的方法做的,绝不会出问题啊。秋菊也没了原来火爆的脾气,如今倒是乖顺了不少。

嗯?皇上也许不知道,但是本宫可是记得,你昨天好像生病了啊。难道是为了争宠,带病做的?曲挽宁说着,嫌恶地掩住口鼻。

宫里的规矩,宫人若是生病了,若是接触主子的吃穿用度,都必须要请假的,就怕传染给主子。

曲挽宁这么一说,秋菊和春桃顿时慌了。

春桃还好说些,毕竟是真伤到了,秋菊可完完全全是装病啊!

秋菊,本宫看你是个好的,没想到你却想谋害皇上的身体健康!

娘娘饶命啊,娘娘奴婢不是故意的,都是因为春桃故意抢奴婢的功劳,臣妾才会这样的啊!

此话怎么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