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终于意识到曲挽宁在干什么,仰仗惯了系统的她又想用系统反击,没想到回应她的只有一片寂静。

茶水灌完,曲挽宁把那破壶随手一丢。对暗卫道:把这两贱人一起丢房间去!

暗卫领命办事。

而顾景行这时从暗处走出,牵起了曲挽宁的手,轻声问道:手疼吗?

曲挽宁这才发现,她的手竟是也有些微微的颤抖。

刚进去的暗卫却是折返出来,跪在两人面前:主属下觉得两位还是进去看一下。

顾景行疑惑:事情办好了便行,别污了我夫人的眼。

暗卫犹豫再三,开口道:我们发现一个暗室,里面还有数名女子有的已被凌辱死去

顾景行震怒。

一震怒一个驸马怎敢行这种伤天害理枉为人之事,二是震怒为何京城少了女子,却从未听到下面上报过人口失踪。

而此时,中了属于那下位系统的腌臜春茶的两人,竟是不顾一切,行起了那蝇营狗苟之事。

耳中尽是那不堪入耳的声音。

这两人,谁也不无辜。

曲挽宁摊开手,手中赫然是一抹浅粉色的情丝。

是和嘉的情丝。

这是刚才小影子交给自己的。

曲挽宁很是在意刚才那外室所说的话,心中不宁,尽管顾景行一直在安慰自己,她也无法彻底安心。

情丝已是找回,晚些送还给和嘉,那一切便也过去了,为何她心中还是这般不安?

这时,刚被嫌碍事赶出去的老嬷嬷忽然敲门回来。

里面的贵人,我是照顾游夫人的嬷嬷。

嬷嬷被带进了屋子,听到里面传来的不堪入耳的声音,她脸色也顿时变了变。而眼前人,虽穿着普通,但气宇轩昂,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老嬷嬷暗道:这两人真是疯了,怎么什么人都敢下手啊。

忙跪倒在地:贵人,贵人,别杀我,我只是个生产嬷嬷,我知道,我知道他们给老爷的正室下了什么药,我,我偷听的,他们把药放在老爷的母亲那边了只要正室生产,必会血崩而亡。

听他们说,就这两天打算让那位生产了一定要在那人生产前解毒啊!贵人!

曲挽宁和顾景行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疑虑。

下毒了?

为什么徐怀夕之前都没查出来?

贵人,人命关天啊!你们可以不信老婆子,把老婆子关着,老婆子家里还有几个孙儿,还请大人查明后给老婆子留条生路啊!嬷嬷哭得情真意切,在地上不住地磕头。

事关公主,两人便也不能再在这里停留了。

临走之时里面两人的腌臜事还没结束,听闻那外室已大出血,却还受着春茶的影响。

必死无疑了。

至于那祁少归。

暂时还不能死。

曲挽宁深深地看了待雪一眼,她的眼中竟全是茫然

这一瓶,万蚁噬心,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用不用,报不报仇,全看你。曲挽宁递给待雪,便跟着顾景行往公主府赶去。

曲挽宁是如何独自处置两人,以及那瓶毒药是从何而来的,顾景行竟是一句没问。

这种绝对信任的感觉,回过神来,曲挽宁竟是觉得心中泛起了一丝暖意。

顾景行有些担忧,全程紧皱眉头,却还在宽慰挽宁:挽宁,没事的,为夫知道你已经尽力了就算,就算和嘉真的出了什么事,也不是你的问题。都怪我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

若是能早点查到外室,兴许事情转圜的余地还能大一些。

曲挽宁反握住他的手:夫君,妹妹会没事的。

公主府已乱作一团。

谁也没想到,公主竟会早产!

因着公主对外公布的,公主府的人只以为孩子才不足八个月!

和嘉本还在婆母面前站规矩,今天,她刚从皇宫里出来,明明是驸马亲自来接她,说想她,爱她,可怎么刚回到公主府,就说有事要离开?

驸马一走,这婆母的丑恶嘴脸便暴露无遗。

拉着和嘉便去她院子里站规矩。

你别以为你贵为公主,就可以为所欲为!老婆子我从来没见过,谁家姑娘成亲了还在娘家住那么久,你是不是不把我娘俩当回事!小心我让我儿子休了你!

和嘉低眉顺眼道:我没有婆母,我有些累,想回去休息全然没有公主应当有的气势。

婆母以为自己拿捏了公主,更是变本加厉道:站着伺候我!怀了个没用的东西,还敢说想回去休息?

和嘉无奈,她心中记挂驸马,更不想被休。只好在婆母身边乖乖站着。

若是她脑子清明,便会想明白,哪有公主被驸马休弃的道理?

可她两眼混沌,只忽然觉得心中一空,全然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在这里等着谁?

她好像成婚了?

驸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