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如霜低头“嗯”了一声。

此时,客栈的门突然被人踹开。

薛景睿穿着一身玄色衣袍,如同夺命罗刹一般踢门而入。

曹杨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上前一步攥住了云如霜的脖子,怒问:“小骚货,你居然敢背叛我?”

云如霜痛苦地挣扎着。

薛景睿问道:“曹阉货!我薛景睿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吗?你为何要使这种肮脏的计策来害我?!”

薛景睿一边说着话,一边上前逼近了曹杨。

曹杨心中害怕,松开了云如霜,手一扬,扔出一把银针,就要跳窗出去。

薛景睿纵身一跃,躲过了银针,上前扯住了曹杨的衣领。

薛景睿死死揪着曹杨的衣领,压低声音问:“说,你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

曹杨冷笑道:“咱家是东厂的人,薛将军好好想想,咱家是替谁干活儿的?”

薛景睿一拳砸在了曹杨的脸上:“少他妈给我故弄玄虚!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曹杨的鼻子瞬间喷了不少血出来,他疼得五官都错了位。

缓了一会儿,曹杨吐出两颗牙齿,含混不清地说:“咱家已经告诉你了,你要是不信,咱家也没有什么办法。”

薛景睿气极反笑:“好啊,阉货!你的意思是说,是皇上让你暗中害我?”

曹杨默默点头。

薛景睿决定不再与曹杨废话,他从袖子里摸出毒药,塞了两颗进曹杨的嘴巴里。

然后,薛景睿脸上带着无边的戾气和凶狠:“这种毒药你吃了双份,两天之后,你就能体会到什么叫地狱般的疼痛了!”

说完,薛景睿犹不解恨,他夺过云如霜手中的毒药,整个倒进了曹杨的嘴里,逼着曹杨吃了下去。

之后,薛景睿用布团将曹杨的嘴塞得严严实实,将曹杨绑好,扔在了客栈的床上。

薛景睿让福海带着几人守在客栈里,其一是为了看着曹杨,其二,是想看看谁会来客栈寻找曹杨。

云如霜可怜巴巴地望着薛景睿:“将军,如霜是一个风尘女子,说什么,做什么,完全都由不得自己。如霜私心里其实非常仰慕爱戴将军,若将军不弃,如霜今夜愿意侍奉将军。”

薛景睿冷笑一声:“你,配吗?”

云如霜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她眼里含着泪问:“将军,难道我不如您的夫人美吗?”

薛景睿嗤笑着摇头:“何止不如,简直云泥之别。你是泥。”

云如霜想起林婉棠的娇美容貌和高贵气度,顿时很是灰心。她自己美则美矣,只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娼妓,也难怪不能入得了薛景睿的眼。

薛景睿冷冷吩咐道:“来人,将她捆了,带回阅湖客栈。”

云如霜顿时变了脸色:“薛将军,您还没有给如霜解药呢?”

薛景睿似笑非笑:“你想要解药是吧?那你就赶紧想想,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儿忘了告诉我。等你想起来了,我就给你解药!”

说完,薛景睿大步走出了客栈。

薛景睿回到阅湖客栈的时候,林婉棠已经沐浴完毕了,正端着一杯热茶,站在窗前,望着月光下银鳞闪闪的湖面。

湖上不知谁很有雅兴地在泛舟,小舟上挂着的灯笼如同点点星辰。

薛景睿走上前,揽住了林婉棠纤细的腰身,柔声问:“想什么呢?”

林婉棠从薛景睿怀里挣脱出来,板着小脸,不悦地问道:“你今日为何撕云如霜的衣裳?”

薛景睿促狭地望着林婉棠的眼睛:“你今日为何要偷看?”

林婉棠鸦羽一般的浓黑睫毛低垂:“不是我想去的,是柔嘉长公主拉着我去的。”

说完,林婉棠意识到了什么,她抬头,气鼓鼓地说:“你转移话题,倒打一耙!若不是发现我们偷听偷看,你是不是就和云如霜成其好事了?!”

薛景睿生气地刮了刮林婉棠的鼻子:“你是不是忘了我说过的话?”

林婉棠茫然:“什么话?”

薛景睿一边说一边比划着:“就是那日我们这样那样又这样之后,我说的话。”

林婉棠的俏脸红了起来,薛景睿真讨厌,居然比划起他们在床上的姿势来了。

林婉棠想起来了,薛景睿那日说,今生只会和她一人做这样亲昵的事情。

林婉棠当时太困倦,导致她如今记不清楚了。

林婉棠问:“那你为何撕烂她的衣裳?”

薛景睿叹了口气,说道:“棠儿,云如霜在假山上跳舞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她的肩膀有时会露出来?”

林婉棠仔细回想了一下,点头道:“的确,她的衣裳领口有些宽大,舞蹈动作幅度又大,所以,有时候,她的肩膀会露出来。不过,很快,她就会换成其他舞姿,露出来也是很短的时间。”

薛景睿点头:“你观察得也很仔细。那个时候,我就发现她肩头有文身,像是匈奴那边的部落图案,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