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你赔我大王!”

林婉棠蹙眉:“凤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凤姑娘气得噘着嘴,指着林婉棠:“你杀了我的蛇,还问我怎么了?那是我养的大王蛇,是我的爱宠,伙伴!”

林婉棠抿了抿樱唇:“……这……凤姑娘,我也不知道它是你养的啊!它突然出现在我旁边,我怕蛇,不知道它有没有毒,自然要出手除去它。”

凤姑娘呜呜呜哭了几声,扭着身子发脾气:“不行,你赔我大王蛇!”

玲珑将蛇举起来,递给凤姑娘:“凤姑娘,给你。”

凤姑娘:“……”

玲珑一脸真诚。

凤姑娘只得抽泣着接过蛇,将蛇头贴在脸边上,泪流不止。

林婉棠问:“凤姑娘,你养的蛇,怎么会跑到我屋里?”

凤姑娘一顿,气鼓鼓地说:“我不能出去,就让小绿替我出去放放风。谁知道它跑到你那里了。我不管,你杀了我的蛇,我就要杀了你的鹦鹉!”

凤姑娘说着,就往墙下面跳。

霍娟眼疾手快,用没拿鸡腿的那只手拽住了她。

而权菁则扔下她正啃着的牛骨头,嚷嚷:“霍娟,你坚持一下,我洗洗手就去帮忙。”

林婉棠:“……”

凤姑娘:“……”

就一个霍娟,单手拽着她,她就动不了了好不好?

凤姑娘不能跳墙,兀自张牙舞爪:“你等着,我早晚要把你的鹦鹉给弄死,一命抵一命!”

林婉棠面色冷了下来:“凤姑娘,你这就不讲理了。你带着蛇来我们家作客,却没有知会一声,我不知道蛇是你的,这叫不知者不怪。再则,我的鹦鹉没去你屋里吓唬你,你凭什么杀了它?”

凤姑娘:“我不管……”

林婉棠问:“大王蛇有没有毒?”

凤姑娘嚷嚷:“当然没有毒了!有毒我怎么可能会养?!把你的鹦鹉给我,快点!”

眼看凤姑娘胡搅蛮缠起来,林婉棠生气了,干脆问:“霍娟,吃不吃蛇肉?”

霍娟忙不迭点头:“怎么不吃?吃啊!我什么都能吃,田蛙、麻雀、田鼠……都吃过。”

林婉棠吩咐:“去把蛇炖了吧。”

霍娟乐了:“得令!”

凤姑娘急眼:“你们敢?我跟你们拼命……”

这时,权菁来控制住了凤姑娘,而霍芳则去动手摆弄蛇肉了。

凤姑娘从墙上跃下去,发狠跟权菁打斗了几下,被权菁牢牢压制住了。

凤姑娘气恼又伤心,跺了跺脚,转身回屋,趴在床上呜呜呜哭了起来。

林婉棠站在廊下,逗弄着鹦鹉,像是很快就将这件事抛诸脑后了。

玲珑净了净手,过来小声对林婉棠说:“少奶奶,将军说凤姑娘是贵客,我们这样,会不会将她得罪狠了?”

林婉棠叹了口气:“她太娇纵任性,若是我们当上宾供着她,她什么过分的要求都能提出来,我们早晚还是不能满足她。我就算把主院让给她,能把鹦鹉给她杀了?以后其他要求呢?一一照做?”

玲珑摇头:“自然不能答应。”

林婉棠说:“正是如此。既然这样,不如磨磨她的性子。先晾晾她吧。”

玲珑赞同地点了点头。

傍晚时分,薛景睿回到了主院。

凤姑娘饿了一天,哭了半天,眼睛肿得像桃子一样,趴在墙头上,虚弱地告状:“薛景睿!你媳妇欺负人!她把我的大王蛇给炖了,还当着我的面给吃了,汤都喝干净了。”

霍娟探出头:“将军,她撒谎!蛇是属下炖的,肉是属下吃的,汤是属下喝的。”

薛景睿眯着眼睛,皱眉看了看墙头那边的三个脑袋,问:“谁让你们爬墙了?成何体统?还不快下去!”

凤姑娘气极:“薛景睿!我的大王蛇,是你媳妇杀的!你得给我个说法。”

薛景睿背着手:“我的说法就是——我媳妇做事肯定有她的道理,我媳妇做啥都对!”

凤姑娘:“???!!!”

林婉棠忍住笑,得意地朝凤姑娘眨了眨眼睛。

凤姑娘:“*&&≈……”

众人面面相觑。

原来,凤姑娘气得五脏六腑都挪了位,匈奴话大梁话一起冒了出来,叽里咕噜,谁都听不明白她说了什么。

谁怕谁啊

薛景睿面无表情,吩咐:“霍娟,权菁,把她带回房间,不准她再爬墙,听明白没有?”

霍娟和权菁齐齐称是。

两人合力来拉凤姑娘。

凤姑娘扒着墙头,死活不肯松手,喊:“薛景睿,你教我学功夫吧!”

薛景睿微蹙眉头,说:“你跟霍娟和权菁学吧。”

凤姑娘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我跟她俩学,怎么可能打过她俩?我跟你学,才有希望!”

薛景睿显得有些无语:“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