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好。”她笑着点点头。

单文宇侧头看了她两眼,说道:“你脾气比以前好了很多。”

“毕竟不用像从前那样天天见面。”白真真微笑道。

“……我错了,你还是那样。”单文宇不仅扭回头,甚至离她远点儿。

过了年少时期的荷尔蒙冲动,单文宇现在很明白什么样的女孩适合自己,什么样的不适合。

像白真真这样,一朵长满刺的玫瑰,就很不适合他。

再漂亮也不行,消受不起。

当然,老同学多年不见,饭还是要约一顿的。两人在学校附近的小餐馆,吃了顿曾经很风靡,怀旧味道满满的砂锅。

白真真点了一份砂锅排骨,炖得软软的豆腐,大块的排骨,用料很足,可谓是物美价廉。

单文宇请了客,吃完饭还要了她的电话。

就算她很不适合他,但他又没女朋友,万一哪天犯贱,想被玫瑰花扎一顿呢?

出于礼尚往来,白真真也存了他的电话,然后两人就分开了。

单文宇要回去备课,他下午有课,作为一个年轻的教师,他信念感满满,一定要叫手底下的小崽子们承认,他是全国最好的语文老师!

白真真笑了笑,双手抄兜,慢悠悠地往家走。

小县城就那么大,离家不远,她反正没什么事,不如遛达回去。

快回到小区时,遇到了邻居,她根据记忆叫了人。

然而,走出去不远,她脚步顿了一下。

身后传来窃窃私语声,声音不大,她们大概没想到她能听见:

“呶,白老四家的闺女。”

“听说是被人甩了,给人当小三,被大房发现了,撵回来了。”

“天天待在家里不出门,我瞅着是伤了身子,多半是怀了孩子……那啥了。”

“造孽哟。”

脸上的闲适转淡,白真真回过头,朝身后看去。

察觉到她的视线,几个长舌妇顿时住了口,还有些讪讪,装出热情的样子:“真真啊,你还有啥事啊?”

“没什么。”白真真淡淡道,“就想问问您几位的儿子,长p眼了吗?”

几人听了,脸色顿时一变:“你怎么说话的?”

“这话我只说一遍。”白真真仍旧是神色淡淡,然而眼眸转冷,“下次,几位的儿子可真就没p眼了。”

面对几人惊疑不定的神情,她不再多说,转身慢悠悠地走了。

缺德的人,生儿子不长p眼。如果长了,那就是长错了,找人给他们缝上就是了。

这次直到她走远,身后都没有传来声音。

回到家,梅芬和白寿祥都不在,两人白天上班,最早也要下午五点回来。

白真真换上拖鞋,把衬衫和牛仔裤也换下,穿着棉质短袖短裤,从门口的西瓜堆里抱出来一只,到厨房切瓜。

白寿祥买了十几只西瓜,他这个人挑瓜的技术不怎么样,白真真随手抱了一只,切出来就不太好。

熟过头了。

但她吃人嘴软,也就不挑了,抱着半个西瓜到客厅,打开电视,找个电影看起来。

“咔嚓。”

房门被钥匙拧动,打开,梅芬拎着一袋子菜从外面走进来。

“妈。”白真真从客厅里探出头,叫道。

梅芬一抬头,说道:“真真啊。晚上想吃什么?妈买了鱼。”

“妈,你脸上怎么了?”白真真皱眉,站起来,走到她身边道。

梅芬的左边脸上有血道子,她别开脸道:“没啥。遇到猫了,猫挠的。”

“那你得去打狂犬疫苗。”白真真端详两眼,说道。

梅芬推开她,换了鞋往厨房去:“知道了,知道了。”

“妈,今天姚峰他妈,还有张利他妈,还有一个女的我不认识,骂我来着。”白真真跟着她走进厨房,抱着手倚在门框上道。

梅芬刚把鱼倒进水池里,闻言眉头一竖,扭过身:“什么?!”

“骂你什么了?!”

白真真撅嘴,说道:“反正不好听。不过我也没白白挨骂,我骂回去了。”

梅芬脸色阴沉,一句话没说,拿起菜刀就往外走。

“妈,你干什么去?”白真真忙拖住她。

“你放开我!”梅芬拉开她,“嘴上长疮,脚底流脓的东西,我这就去问问她们,编排别人坏话,良心不会疼吗!”

白真真一手按在门上,说道:“你看你,她们既然说得出口,那肯定没觉得怎么样,你拿着刀上门,还要变成你没理。”

“那我也不能让她们胡乱编排!”梅芬气道。

“好啦好啦。”白真真说着,夺下她手里的刀,“说我闲话的人多不多?”

她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自从她回来后,不少人背后说她闲话。

梅芬脸色不好,任由她夺走了刀,她也知道拿刀出去太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