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就是这么和他们说的,可他们却还是一个劲地让我来问问您的意见,您看是否能给予弟子点什么凭证,也好向他们证明,这就是您老人家的意思?”袁铭说道。

申灵运略一沉吟,点点头,右手一抬,一枚令牌便飞到了袁铭手中。

“你就拿着这个去,另外在大典开始前,我需要闭关一段时间,除非有其他峰主寻我,否则一切杂事你都以我的身份一并处理了吧。”申灵运叮嘱道。

袁铭接过令牌,恭敬地拱手一拜,而后便缓步退出了洞府。

随后,他便一刻不停地赶到了执事堂,找上了负责那个被调来担任库房看守的俗事弟子。

“这位师兄,你可还记得上次拿着这块令牌进入情报库房的弟子模样吗?”袁铭取出令牌晃了晃。

“这……我记得他的眼睛很细……”

库房看守回忆着那人的相貌细节,袁铭在旁听的同时,取出了一块玉简,以神念勾勒出了那人的画像。

“你看看是他吗?”袁铭将画好画像的玉简递给了看守。

“没错,就是这个人,啧啧,师兄你的画技可真是精妙绝伦!光听我这么一说,就能画的都一模一样。”看守看到画像,顿时赞不绝口。

袁铭笑笑,收起玉简后便马不停蹄地联系上了沈鹏。

“沈师兄,我想让你帮我找个人……”

……

半日后,秀杰峰。

俗事弟子陶文龙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在回住所时,并未走大路,而是挑了一条风景秀美的山间小道,慢慢悠悠地欣赏着两侧美景。

秀杰峰在朝天宗二十一峰中的排名属于末尾,当初在分配任务时,陶文龙心里还有些抱怨,觉得自己能力不差,却被分配到这么个鬼地方来,根本立不了什么大功。

可在这住久了,他倒是对这里的景色有了几分留恋。

前不久上级更是联系他,派他去清理朝天宗意外获取到的关键情报,本以为是个大任务,没想到朝天宗并不知道那份情报的关键性,只是当一般情报随意储存了起来,他靠着上级准备的令牌,轻而易举地完成了任务,平添了一份功劳。

在那时他便意识到,当卧底,就是得挑些不起眼的地方,若是潜伏在那些排名前几的峰中,虽有机会立下大功,但也许每天都要担惊受怕自己会不会暴露,也不可能接到这种轻松的任务。

陶文龙看着身边的景色,望着那些高耸入云的古树,忽然有些感慨。

这般沉淀千年的美景,不日便要被战火燃尽,也不知大战之后,此地还能留下多少古树繁花,屹立不倒者又能有几何?

陶文龙摇头叹息一阵,慢慢的,便走出小路,来到了住所前,刚推开门,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厉喝。

“陶文龙,你事发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陶文龙身体一僵,额头瞬间有冷汗滴下,脑中念头急转,片刻之后便强行压下震惊与畏惧,转身的同时,挤出了笑容,拱手说道:

“误会,误会,几位师兄是不是找错人了?我平日里安分守己,也没干什么坏事啊?”

在他身后,数名筑基修士并肩而立,为首的是一名面容英俊的少年,因为上级赐下的令牌,陶文龙认得他,知道他是灵形峰唯一的亲传弟子甄罗,心中直呼不妙。

另一边,袁铭看了看手中玉简,确认他就是库房看守描述之人,便冷冷一笑:“呵,错不了,我们找的就是你,至于干了什么,我想你应该心里有数吧?说吧,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你又是哪方势力的人?五雷宗,还是北冥散盟?”

闻言,袁铭身旁之人似乎有些疑惑,但听到袁铭口中吐出“北冥散盟”四字,陶文龙当即身子微微一哆嗦,额头上隐隐有汗珠沁出,根本没有察觉到那些人的异样。

“呵呵,甄师兄你在说什么,师弟我怎么有些听不懂啊?”

陶文龙说着,微微后退了两步,接着便突然一抬手,一张符箓瞬间打出,在众人面前爆发出极为刺眼的白光。

然而袁铭却早有准备,几乎就在陶文龙打出符箓的同时,他右手一翻,一方阵盘便落入了掌中,随着他掐动法诀,在白光亮起的同时,八根蔚蓝色的光绳瞬间从地下钻出。

白光很快散去,当其他筑基修士重新睁开眼,看清四周景象时,却发现半空中,陶文龙被八根光绳死死缠住,正不甘地怒吼着。

“你们干什么,我是清白的,你们诬陷我!”

“难怪甄师弟你专程拉我们在这里等,原来是提前准备了阵法?”袁铭右手边,一名身材高大,穿着深蓝甲胄的筑基修士惊讶地说道。

“呵呵,只是习惯了有备无患而已,本来也没想到会用上,现在看来,这个陶文龙藏着的秘密,倒是比我想象的还要深,恐怕犯下的罪,还不止伪造峰主令牌这一条。”袁铭笑了笑,说道。

在查清陶文龙身份后,袁铭便立刻找上了刑罚堂的人,向他们展示了申灵运的令牌,称是奉了师命行事,并言明了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