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四爷缺钱呢!

夏忱忱这会儿正在规规矩矩地站在翟氏身边,像一尊木头似的,看着她给下人交待府中的琐事。

虽然王心月已经进门好多年了,但中馈依旧被翟氏牢牢地把持着,半点儿都没放出去。

夏忱忱面无表情,心里却在琢磨,以翟氏交待的细致程度,自己这一站,恐怕得站到中午去。

倒不是不能站,这会儿的夏忱忱身子好着呢,可是凭什么呢?

既不想站,那晕过去吗?

这个念头一出来,便被夏忱忱推翻了,翟氏可不是个心善的,她估计会让人把自己的人中掐肿。

这时,夏忱忱见翟氏抬起头来看着自己,苦笑着说:“你听着我算计这些,是不是觉得好笑?”

好笑?为什么不是无趣呢?

事实上,夏忱忱并没有听,她正要开口,翟氏又道,“唉,王府只是在外叫得响亮,实际上处处都是窟窿,不像你们夏家,不把这点儿银钱当回事。”

这话夏忱忱是相信的,否则她也嫁不进来。

前世翟氏也说过这样的话,于是夏忱忱傻乎乎地来拿银子给翟氏减轻负担,可这一世,银子就是自己的命,谁也别想动。

“母妃,我爹给了父王加起来有一百万两呢,他没有给您吗?要不要儿媳过去问一声?”夏忱忱直接把这话说了出来。

翟氏脸色一变,这不明摆着说王府贪图夏家的钱财么?

再说,那一百万拿了一部分来给宋澈还赌债,以及欠的其他债务,现在有多少翟氏也不知道,都在永平王身上揣着呢。

但这是翟氏和永平王之间的事情,她没必要让夏忱忱知道。

只是这会儿又没人帮翟氏开口,她处理事务的时候通常不让儿媳在一旁,连王心月都不可以。

把夏忱忱留下来,一是因为她的身份不可能管家,二是想给她立规矩。

“四少夫人,王爷的银钱,哪有旁人来说话的理。”春信在一旁看似恭敬地说。

态度是恭敬,但她开口的本身便是冒犯。

“哦?母妃怎会是旁人?”夏忱忱不解地看向翟氏。

春信脸色微变,但她也不能说,我说的是你,不是王妃。

“王妃,是奴婢说错话了。”春信立即跪了下来。

“往后说话做事仔细着些。”翟氏冷冷地将茶杯盖上,余光扫到夏忱忱愣愣的样子,不禁气闷,她像是根本就听不明白自己这话的意思。

夏忱忱都听了两遍了,怎么会不明白,她只是不想明白,不想像前世那样傻乎乎地再把银子贴上去罢了。

好在还是新媳妇,翟氏没有太过分,她在陵川的口碑一直是不错的。

有些话,自有该跟夏忱忱说明白的人。

略晚些,李管事便拿了食单过来,问翟氏中午要吃什么。

翟氏冷冷地看着李管事,说:“李管事一向是个极能干的,宁安堂要吃什么,你心里自是有数。”

李管事一听这话,腿便一软,当即跪了下去,战战兢兢地说:“奴婢蠢笨,哪能随意安排王爷和王妃的吃食。”

李管事相信,她便是做了凤肝龙髓翟氏也会找到错处。

但自己到这地步,也是因为四少夫人,因此李管事抬头瞟了夏忱忱一眼,却见她在非常认真地在看自己的绣花鞋。

夏忱忱前世在厨房呆了不少时候,吃了李管事不少的亏,也明白她是个怎样的人,因此这会儿不可能帮她的。

“今日我没什么胃口,你自去准备,若准备得妥当了,自有赏你的。”翟氏懒懒地说,然后挥了挥手。

这时,李管事却开口道:“王妃,不知道午膳是奴婢们准备着,还是四少夫人准备?”

四少夫人?翟氏不禁瞟了夏忱忱,然后想起她那碗鸡蛋羹。

虽然翟氏没吃,但想到永平王的样子,口感便可想而知了。

“母妃喜欢吃儿媳做的?”夏忱忱一脸欣喜地看着翟氏。

“你在家里可做过饭?”翟氏问。

“做过的,父亲母亲都说好吃,但让我往后不要做了。”夏忱忱一脸认真地说。

见夏忱忱傻乎乎的样子,翟氏禁不住想,她不会是脑子缺点什么吧。

不过,这样也好!

“你跟着去学学吧。”翟氏说道。

哪怕只是让夏忱忱去厨房里熏一熏,也要让她知道,做王府媳妇没那么自在的。

“那儿媳便去了。”夏忱忱笑眯眯地说。

见夏忱忱和李管事一起出了门,春信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夏忱忱带着珍珠到了厨房,李管事便立即端上了一把椅子,谄笑着说:“四少夫人您歇着,奴婢们准备着就好了。”

“不用!”夏忱忱挽起了袖子,“你们把菜洗好切好就行,其他的我来!”

嗯?李管事没明白夏忱忱这又是哪一出。

味道好极了

“李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