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缺钱?”夏忱忱打量了一下黄伯。

“是,是有点。”黄伯再次扭捏了起来。

是她纠缠我的

五年没领月银都过过来了,这会儿领了三十两还不够?

“你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不止夏忱忱,珍珠也觉得不对劲。

黄伯也不瞒着,喜气洋洋地告诉夏忱忱,他看上了一个逃难来的婆娘,那婆娘说要五十两彩礼才愿意嫁给他。

“五十两?”珍珠都惊了,“你莫不是被人骗了。”

便是一般人家的大闺女也不敢要这么多的彩礼,一个逃难的女人居然要这么多?

“不会的珍珠姑娘,只是她家里有儿女父母亲人要养活,她若是嫁给我了,就回不去了,这银子是想拿回去给孩子安家用的。”

黄伯似乎不想别人误会那个女人,维护得还挺快。

“不是逃难吗?她逃出来了,她孩子在家里?那还活得了?”珍珠更觉得不可能了。

“托给镇上一个有钱的至亲带的。”黄伯说。

“那至亲让她一个人出来逃难?”珍珠的白眼翻得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

“她是个有骨气的女子,怎好一家子吃用在亲戚家,这也是我最佩服她的地方。”黄伯挺了挺胸膛。

“她长得好看?”黄忱忱突然开口道。

黄伯听了这句,脸上居然一红,又露出了小女儿态。

“长得没四少夫人这么好看,但也有一点点好看。”黄伯乐呵呵地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捏了一下,以示真的只有一点点好看。

嘁,果然吧,男人都是看脸的,“骨气”都是屁话。

如果貌似无盐,哪个男人能看到骨气这类东西,便是看到了,顶多当个姐姐或妹妹。

只是,自己还不够好看吗?为什么宋濯从前生到这一世,好像反应也不大。

夏忱忱得出的结论是,宋濯比自己前世眼还瞎。

“她便是身子给你了,衣裳都不给你缝一下,对你也未必是真心。”夏忱忱说着,转发就走,且留下一句话,“我不买糊涂人,浪费银子。”

珍珠紧跟着夏忱忱离开,但却因为夏忱忱的那一句,脸上羞得通红。

夏忱忱瞟了珍珠一眼,发现自己刚才那话是不是粗俗了些。

“珍珠,黄伯……老黄这事儿,你派人去查一下,看那女的究竟什么来历。”夏忱忱叹了口气,这破名字叫起来是别扭。

上了马车后,珍珠提醒夏忱忱:“四少夫人,半个月后夏家大姑娘出阁呢。”

夏忱忱一怔:“这是赶在年前让薛家添丁进喜呢。”

这样的话,便是让戚旎帮着打听一下薛家也来不及了。

说到这儿,夏忱忱突然心情就不好了,虽和夏绵绵关系谈不上多好,但也不希望她嫁得也多差。

但这事儿,夏忱忱知道自己改变不了,干脆闭起眼睛假寐起来。

又走了会儿,突然听到珍珠“咦”了一声,夏忱忱睁开眼:“怎么啦?”

“那儿。”珍珠指了指车外,“那不是四爷吗?”

看到宋濯没什么可好奇的,他是干了什么令珍珠都惊讶。

夏忱忱挑开帘子看了过去,却见宋濯身边站着一个女子。

“裘雪娇?”夏忱忱都差点忘记这人了,“把马车赶过去听听。”

两人站在路边,随着马车慢慢靠近,他们的对话便清晰地传了过来。

“不用介绍了,我想不起你是谁,也不想知道。”

“四爷,我爹裘总督有话托您带给王爷。”

“不带,有什么话自己派人上门跟我父王说。”

“四爷,您这样不怕王爷不满吗?也就一句话而已。”

“我父王从小就对我不满,我有什么可怕的。”

听着这样的对话,夏忱忱忍不住“扑哧”一声乐了。

得亏夏忱忱今天出来没有用王府的马车,看上去平平无奇,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就在裘雪娇无话可说的时候,宋濯却反问了回去。

“你一个总督府的姑娘,当街拦着我,何意呀?”

“我,我以前在宴席上见到过四爷,便过来行个礼……”

夏忱忱见裘雪娇的一副委屈不已娇娇女的模样,仿佛那天嚣张跋扈的是另外一个人。

啧啧,这女人是真的认为宋濯不记得她了?她可真敢想。

不管宋濯记不记得,但他依旧一点面子都不给裘雪娇。

“礼也行了,你走吧。”

“四爷可否帮我带句话给宋五姑娘,我这边的别院三日后办花宴……”

“你当爷是你的小厮不成,给这个带话那个带话,你们总督府请不起人吗?”

宋濯终于不耐烦了。

“四爷,我们两家交好,托您带句话有何不可?”

“我都说了我不愿意,那就是不可。”

见裘雪娇泪光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