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你,真的不要这银票?”夏忱忱又将银票往宋濯面前推了推。

跟踪

“不是不要银票,而是,不能要!”

“不能要”三个字,是宋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然后他干脆闭上了眼睛。

夏忱忱看着宋濯,知道自己如果硬塞给他,似乎也不大好,便将银票又收回来了。

宋濯察觉到夏忱忱的举动,松了一口气,但又有些失落,那可是银票。

到了郊外,宋濯去外面跑一圈儿马,才松快了许多,发誓回陵川后,一定要好好地将双十会操练起来。

陵川城内的史五打了个喷嚏,对宋澄道:“三哥,天又冷了些。”

宋澄裹紧了自己:“可不,不知道会不会下雪。”

想了一下前往珉州的永平王一行,脑海里又出现了那两辆奢华的马车,宋澄知道自己想多了,有些问题不该自己琢磨。

而永平王一行人,在五天后,终于到了珉州。

之所以这么慢,是因为永平王太贪玩了,每次路过一城,都要歇上半天,去城里转转。

珉王三子宋宸领着人出城来接,倒叫永平王有些意外。

宋宸是珉王嫡子,以珉王那德性,永平王以为他会派个庶子来迎。

永平王拍了拍宋宸的肩,一脸地欣慰。

“不错不错,长得好,也就比我家老四差一点点儿。”永平王感慨道,“你爹什么都比我强,就样貌这块儿……啧啧啧!”

面对这样的称赞,宋宸都不知道该怎么回了。

谢皇伯父?人家说你爹长得丑呢。

不谢?人家在夸你呢。

就连一旁的宋濯都有些尴尬,他从来都没想过,会有被自己亲爹当众夸样貌好的这一天。

马车内,珍珠正想笑,但想起宋濯和夏忱忱还没圆房,脸上的笑立即又收了回去。

宋宸很是客气,但却把永平等这一行人迎进了驿站。

夏忱忱终于明白为什么是派个嫡子来迎了,原来是要让他们住进驿站呢。

堂堂王爷,都要进城了,却住进驿站,怎么看都不算是恭迎。

但永平王依旧嘻嘻哈哈的,似乎对这种安排没有半点儿的不高兴,甚至第二天一早就兴致勃勃地出门了。

夏忱忱也高兴,她这次过来,是为了见世面,若是住进了珉王府,反而不能像现在这样出入自由。

夏忱忱换了略朴素的衣裳,刚走到院子,宋濯便在那里等着了。

“四爷?”夏忱忱见宋濯的衣裳也换了,忙问,“您要出门吗?”

其实夏忱忱想问的是,你怎么还没出门呢?

永平王和宋濯都出门了,这边夏忱忱是老大,她才可以随意出入的嘛。

“和你一起。”宋濯看向夏忱忱,非常自然地说,“我对珉州城熟一些,左右无事,领着你转一转。”

看到宋濯说得那般随意,夏忱忱不禁问:“四爷以前来过?”

宋濯点头:“前几年随父王来过一次。”

那一次,宋濯几乎是没日没夜地陪着永平王在珉地各种酒馆茶楼乱窜,因此,在极短的时间内把珉州也给弄熟了。

见宋濯好像是要陪自己出去逛街的意思,夏忱忱自然是高兴,她和几个丫鬟对珉州都不熟,有个免费带路的,是再好不过的了。

出了门往西不远处,便到了珉州最繁华的安阳大街。

安阳大街两旁店铺林立,街道比陵川要宽上不少,但依旧人流如织,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得出来,珉地比陵川是要富裕不少。

“夫人,你在珉地有铺子吗?”宋濯突发奇想。

“有吗?”夏忱忱问珍珠。

“回四少夫人,有一个酒楼和并其他几个铺子。”珍珠见夏忱忱也不是问铺子的情况,便笼统地说了一下。

“酒楼叫什么?我们午膳便去自己的酒楼好了。”夏忱忱的后一句是对宋濯说的。

宋濯刚点头,便听到珍珠说:“叫广和酒楼,也在安阳街上。”

广和……酒楼?宋濯脚步一顿,看向夏忱忱。

夏忱忱察觉到宋濯的神色似是有些不对,不禁问道:“广和酒楼怎么了?”

宋濯深吸一口气,轻声道:“广和酒楼是这珉州城中,最好的酒楼。”

最好的酒楼?夏忱忱也是没想到。

倒不是因为夏宪把最好的酒楼给了夏忱忱,而是能在珉州城中开一个最好的酒楼,怎么也不是会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地方官员不说,珉王可不是永平王,他对珉州是能够实管的。

难不成,自己老爹和珉王还有往来?

可是若真是如此,老爹为什么要把这个酒楼给自己做嫁妆?不怕自己搞砸了吗?

不过,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就像陵川的望远楼楼,不也给自己做嫁妆了么。

不管怎样,还是要过去看看,到底也是自己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