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御一接到伊烯雅助理的电话,立刻放下手中的事务驱车赶了过来,他人刚走到祁俊办公室的门口,就听到烯雅有些失控的咆哮声,脚下的步伐微微一顿。

“烯雅,我知道我对你造成的伤害并不是一句对不起或者一份合约就能弥补的,但我真的没有什么其他意思,只是”祁俊很能理解此刻伊烯雅的心情,对她尖锐的态度也表现得很包容,道:“其实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组成一个家庭,我也许不会是个好老公,但是我会努力让你和宝宝都幸福。”

“哈——祁俊我到没想到你还蛮搞笑的阿。”伊烯雅气极反笑,脸上的表情仿佛在看一个白痴,道:“你觉得你这么说我就会感激涕零了吗?在我和南宫御签订离婚协议的时候开始,我就下定了决心我的第二次婚姻一定是因为我爱对方,而不会牵扯其他。”

看到祁俊脸上闪过讶异,她定了定神,继续道:“当年的事情,凭良心说错并不全在你,南宫御的母亲手段确实过了点,我不过是自己傻才遭了池鱼之殃。”

“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但是我想我没有大度到能和你做朋友,而且我希望如果我们天海药业被贵公司选上,也纯粹是因为我们具备这样的实力,祁俊我希望你能了解,不要让我看不起你,同样也不希望你看不起我。”伊烯雅在前面的泄过来,已经冷静下来,望着祁俊的目光非常平静。

祁俊看着眼前的女子,心底油然生出一股敬佩,这个女子看似娇弱,骨子里却有着一份坚韧和骄傲,即使是身为男子的自己碰到这样的情况怕都没有她处理的那么好。

南宫御松开了握在门把手上的手,步伐凌乱地快步走了出去。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很狼狈,往日那双睿智的眼眸此刻布满了疑惑和震惊。

风烈见到南宫御的时候,心底是吃了一惊的,但是他的脸色如常,声音更是在平静之中带了点意外,道:“稀客啊。”

“有时间,我想和你聊聊。”南宫御神色阴沉,定定地看着他,单刀直入地开了口。

“好,你等我一会儿,一起用午餐吧。”风烈深深望了他一眼,稍稍沉默了一下,便应道。

坐在包厢内,南宫御没等上菜,就有些浮躁地问道:“我想知道四年前到底生了什么?”

“我以为你应该再早点来找我。”风烈对于他不怎么友好的口吻抱以淡笑,一边亲自动手为他斟满了茶水,一边道。

“四年前你和我妈妈是不是演了一出戏?”相对风烈的平和,南宫御显得要急躁许多,虽然明知道这是兵家大忌,但是他已经管不了这许多。

“御少,说起来你我算是情敌,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解惑?”风烈对他的出现其实一直都不是很惊诧的,但人总有那么一点劣根性,或许是因为自己输了,总想让赢得那个人赢得不是那么容易,所以才会说出这种颇为幼稚的话来。

风烈的问题让南宫御面色一怔,说实话他自己都没有深究过这个问题,只是凭着一股直觉,觉得他会给自己真实详尽的答案。

包厢内的气氛冷了下来,服务员走进来上菜时被两个帅哥严肃的表情吓得手脚抖,好在过硬的服务素质,才没让她把手中的菜盘打翻。

桌面上已经摆满了各色菜式,两个帅哥却各据一方,沉默相对。

“风烈,我想我们即使成不了朋友,最起码也有个共通点,都希望祁俊能够幸福。”南宫御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是出自一种本能,事情总是可以查清楚,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风烈听到他的话,眼中闪过一抹极为压抑复杂的情绪,良久之后才开口道:“四年前,师母找到我,她不希望你继续和小俊在一起,对我而言,于公于私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虽然我一早就想到小俊到师母手上肯定要受点苦,却没想到师母手段会那么激烈”当年风烈之所以会尊重祁俊,没有二话就放了手,也是出于一种愧疚。对于在祁俊身上造成的伤害,风烈自己都无法接受,更何况是身为当事人的祁俊:“师母是真的很爱你,或许她用错了方式,可天下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子女过的好。”

南宫御静静地听完了他的讲述,内心一阵澎湃,他从来都不知道,不知道那个一脸平静地站在自己面前的祁俊,竟然已经无法再用那双美丽的手从事精细的活动那是怎样的一种伤害!南宫御生平第一次对自己充满了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