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在大婚当日,李恪还要处理诸多琐事。

眼见时辰越来越近,迎亲的队伍早已在城门口就绪,却迟迟不见李恪的踪影。

负责整个婚事流程的王昭君和苏桃左顾右盼,心中开始焦急起来,也不知道她们殿下这会儿到底又被什么重要的事情给绊住了。

苏桃说:“公子也真是的,就不能把其他事情给放一放吗?”

“兴许事情特别紧急,公子也没有办法,毕竟现在不光是整个成州,就连陇西其他各地的很多事务,都要由公子来处理,实在是太繁重了。”

两人正商议着要是李恪迟迟不出现,她们就只能去城里找人了。

不过好在过了一会儿,李恪终于骑着白马追云出现在众人面前。

容城的百姓以及往来客商们都翘首以盼,见到李恪本人后顿时欢欣鼓舞,他们对这位仪表堂堂的皇子充满了敬仰之情。

人们不会忘记,正是吴王李恪的到来,才让这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不仅赶跑了穷凶极恶的突厥人,也改善了人们的生活,让大家都过得更加安宁、幸福。

李恪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自发来到这里为自己贺喜,他感激地当众宣布道:“多谢大家,今天是一个值得跟大家一起举杯痛饮的好日子,晚上我会在城中市集街上大摆筵席,请大家忙完之后前去喝杯喜酒。”

“到时候大家只管吃喝,我会命人将各种丰盛的美味佳肴备得足足的,好酒也有好几车候着,来多少人都管够!”

见李恪如此热情豪气,人群中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

有人先前就听说吴王大婚,将会摆宴请往来宾朋喝酒吃肉,但起初很多人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毕竟要一下子请这么多人只怕不够场地,也没有那么多酒水食物可以供应。

但现在大家都打消了这样的疑虑,吴王殿下都这么说了,那还能有假吗?

在整个陇西,现在就数吴王殿下一诺千金,答应下来的事情从来不会食言,就如当初他向城中百姓承诺,一定会击退两万突厥骑兵一样。

吴王的威望与声誉还在节节攀升,这次婚事又是跟羌族的姜家千金喜结连理,这影响力更是进一步延伸到了更加偏远的西域,人们都在口耳相传中听闻了关于吴王的诸多事迹。

时辰不早了,李恪跟大家挥手致意后,开始带着迎亲的队伍朝姜家堡进发。

一路上,李恪询问花木兰,“怎么今天一大早不见恶来?他是最喜欢这种热闹的场面了,待会儿可以敞开肚子大喝特喝,这怎么能少得了他呢?”

花木兰回答道:“回公子,今天一早恶来将军就带上了几个武猛卫的兄弟出城去了,因为我们接到消息,说在城西南方向有两个当地部族的人之间发生了冲突,听说还死伤了不少人。

恶来将军不愿这样的事扫了公子的兴,所以就赶去处理,我想这会儿应该解决得差不多了。”

话音刚落,从西南方向果然追上来一支七人的骑兵队伍,为首那人便是典韦。

李恪眼前一亮,笑道:“这家伙鼻子还真灵,居然真找过来了。”

花木兰抿嘴微笑,典韦在他们当中是有名的酒蒙子,但凡喝酒的事情总是少不了他的。

虽然李恪知道典韦当初可是因为喝酒误事,才导致自己战死在了宛城,不过人家毕竟还是舍生忘死救下了曹老板,并没有辜负主公对他的信任。

何况这样的悍勇之士哪能让他滴酒不沾呢?

因此李恪立下过一个规矩,他会在平时让典韦尽管放开了喝,能喝多少就喝多少不设限制,但在一些特定的场合,则必须要求典韦戒酒,这个条件十分公平,典韦欣然允诺。

“恶来,事情处理好了?”

典韦回答道:“那两个本地部族素来恩怨极深,听他们说从祖辈开始就斗起来了,也不知死过多少族人,结果始终是谁也没能斗倒谁。”

“不过请主公放心,事情已经平息了,他们不敢再继续闹事。”

花木兰道:“以恶来的作风,肯定是打到他们服软为止,对不对?”

“这回你可猜错了,今天我根本就没有动手,而是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将双方都给说服了。”

李恪和花木兰面面相觑,这事倒是听着新鲜,典韦什么时候还学会了以理服人?

典韦嘿嘿一笑,道:“其实这并非我的本事,而是我告诉他们今日是主公的大婚之日,谁也不能在这个时候闹事,否则就是跟主公过不去。”

“结果他们一听有这回事,就立刻放下了武器,表示不敢再造次,那两家的族长还向我打听,问他们能不能带上一些贺礼来给主公贺喜。”

花木兰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能说服他们,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狐假虎威?”

“嘿嘿,主公的虎威不借白不借,还是那是真管用啊!”

李恪告诉典韦说,“无论是居住在这里的族人还是远道而来的客商,我们都要表示欢迎,以后容城便是东来西往的交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