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的兴致似乎一下子就被拉起来了。

他对自己的这个提议获得李恪的支持而感到高兴,同时这也代表着他很有信心能够凭借这一句找回场子。

先前李恪教训他的手下,他当面不好发作,毕竟也是守在城门口这帮人对吴王不敬在先,不占着理自然说话硬不起来。

现在就不一样了,他的新泉军在此地驻扎已有时日,每天的训练也从不懈怠。

他们有什么输的理由?

“五弟,那么你就先说说看,我们要怎样比试?”

李恪淡淡地问道。

“其实很简单。”李佑命人取来一张地图,拿手指在上面比画道,“在我这座金城郡西南方向,是一个不高不矮的山头,那上面光秃秃一片,骑马就能登上去。

我会事先命人在山头最高处插上一面旌旗,两方各出五人在城中同时出发,看谁能率先夺旗开得胜,那么谁便是胜者。

不过夺旗者必须将旌旗带回来,递到你我手中才算盖棺定论,期间大家各凭本事,若是被夺走了旌旗,那也算输。”

听完李佑的说明,李恪并没有表示反对意见。

不过这个规则看似简单,实际上却让人觉得其中似乎隐藏着什么不便明说的部分,因为太简单的事情往往就不简单。

在双方确认比试规则之后,便开始各自点将,派出各自心目中最有把握赢得胜利的人选。

李恪这边,花木兰当仁不让地站出来说道:“恶来将军,这样的比试你就别跟我争了吧?”

典韦撇撇嘴,不屑地说:“不能直接动手揍那帮孙子,真没劲!骑马有什么可比的?”

他很不满地瞪了站在远处的李佑,接着说道:“我看是那齐王怂了,既然木兰你想去的话你就去吧。”

李恪说道:“木兰,你再选四人随你参加比试,不过切勿掉以轻心,我不觉得事情会这么简单,这里面肯定还有什么瞒着我们。”

“公子放心,就算他们有什么阴谋手段我也不在乎,反正只要将那面旌旗带回来就赢了,我就不信他们能耍什么花样!”

不一会儿,花木兰就选好了四名身手矫健的手下,随她一起代表吴王参加比试。

当两边都各自派出五人并列队出来的时候,齐王李佑的眉头逐渐锁紧,并用一副十分诧异的表情看向李恪。

“皇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恪一脸茫然,“不是要求派五人参加吗?这有什么问题?”

“可他是一个女人!”

“木兰自然是女儿身,她是我身边最信任的人之一,我派她出来比试可没有要欺负你的意思呦。”

李佑差点没当场喷出一口老血来。

他在意的是这场比试关乎双方颜面的问题,他这边说白了已是精锐尽出,可李恪却好像拿这件事当儿戏,居然派一个女流之辈出战,这简直是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更可气的是,听李恪说话的语气,似乎是表示他只要派这女人出手就能够轻松赢下比试。

这算什么?

赤裸裸地挑衅?

当李佑正想为这件事跟李恪好好说道说道的时候,花木兰跨马出列,突然一个冲刺跑到校武场的武器架前,伸手一撩便取下了挂在上面的弓箭。

随后,只见花木兰在马背上仰躺下来,同时神色自若地张弓搭箭,旋即一箭射中了百步之外的一根旗杆。

那旗杆在这样的距离之下,也就手指般粗细,寻常人是根本不可能射中的,更何况花木兰还仅仅只是用了一箭。

这一手弓马之技术惊四座,李恪一方大呼喝彩,气势如虹。

就连一向自视甚高的典韦,也不由分说:“这女人连我都要敬她三分,你们这帮土鸡瓦狗有什么脸瞧不起她?”

“哼,一帮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他这是直接把齐王李佑也给骂进去了,花木兰如果听见,也得夸他一声好骂。

“皇兄身边高手如云,这位姑娘身手不凡,倒是我轻慢了!”

李佑表现上一副知错认错的样子,展现自己胸襟宽阔的一面,实则对李恪安排女人出战这件事相当愤怒,他觉得这是故意瞧不起自己。

事不宜迟,比试在两队人马各自就位之后,由校武场出发正式开始!

一声令下,花木兰带着人一马当先,直奔那山头而去,齐王李佑的人也紧紧跟在后边,双方都摆出势在必得的气势。

“皇兄,我们移步到城楼上去观战吧,那里可以将山头上的情形一览无余。”

“好。”

两人登上金城郡的城头,想不到这座小土城虽然不太起眼,但城墙却修得很高,毕竟这里曾是一座军事要塞,一切都要以军事防御为筑城的优先考量。

正如李佑所说的一样,站在这里能将山头上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此时花木兰等五人依然占据着领先的位置,不出意外他们就将率先登上山头,而李佑的人却表现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