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声音,凌诗雨的脸色刷一下变得白如帛纸。

一看凌诗雨的脸色,凌潇心里便猜测到了七八分。

除了那个张小开的家人寻上门来,还有谁能让这个满嘴乱七八糟的丫头如此心惊肉跳?

“走,看看去!”凌成通一些黑气,气呼呼地朝着门外走去。

因为一个膘肥的泼妇站在门口骂街,成通号商铺立刻热闹了起来,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凌潇非常低调地站在一脸怒气的凌成通身边,静静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凌成通脸色铁青:“张夫人,会何来我店铺前撒野?我凌某虽然不是什么特别有头有脸的人,可也不会任由别人在我店铺前撒野!”

泼妇张夫人抖动了一下那浑身颤动着的肥肉,满脸凶相:“我儿子跟在你家丫头后面,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可你家丫头却回来了,我倒想问问,你家那个勾引男人的小贱人到底把我儿子藏哪儿了?”

这话说得霸道无比,明明是自己儿子跟在别人家闺女后面存心不良,现在不见了,反倒是责怪起对方来了。这么蛮横的人,只要有眼睛有脑子的人都看得出来这张夫人是嚣张霸道惯了。

可在这种以赤裸裸的实力为尊之地,人家就是嚣张,你要是没本事,也只能任由别人嚣张。

不过凌成通并不是那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之人,所以他很不留情面地反击了:“张夫人,你儿子的脚在你儿子身上,他跑去哪儿是他的事情,我们成通商号没这义务替你管儿子。还有,他身边有那四只恶狗,你那儿子还会怎么滴?”

一提起四只“恶狗”,这附近的人都知道指的是那四个为虎作伥的保镖。众人虽然在心里暗暗窃笑,可没人胆敢明目张胆地笑出声来。

还有一些家里闺女被张小开祸害的那些人更是在心里暗暗叫好,最好张小开和那四只恶狗被人宰了吃了,免得又去祸害其他人家的女儿。

纵然在这个掠夺、暴力和谋杀为主的西河城,还是有许多普通的民众作为这个城市的基石。

他们没有任何的暴力作为他们的保障,只能够忍受着这些强者的欺压而不敢吭声。

如果说张小开死了,而且真的是凌家那个小丫头干的,估计整条街上的人都会认为凌家丫头是个英雄。

即便如此,他们也只能是默默在心里这样认为,因为他们这些人没一人敢直面那只母老虎的发威。

“凌成通!别以为你女儿拜了一个酒鬼师父我就不敢拿你们家怎么样,要是我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保证你们家活不过今天晚上!”张夫人气急败坏,眼角下的肥肉一抽一抽,甚是可怕。

“要是今晚我儿子没回来,你们就自求多福吧!”放完一句狠话之后,张夫人便带着她的那群爪牙转身便走。

面对着张夫人的威胁,凌成通除了自个儿生闷气,还能怎么办?

没人注意到,凌潇的眼角微微动了动,看着张夫人的背影,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与此同时,一个躺在成通号商铺四层的中年男子也坐直了身子,手握着酒葫芦,仰着脖子猛惯了一口烈酒。

他的眼睛也直直地盯着张夫人那“宽阔”的背影,那本来迷糊的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缝。

“这是怎么一回事?”回到家中的凌成通皱着眉头,没好气地问着他的女儿。

凌成通知道自己女儿不会看上那个恶少,而且对那个恶少深恶痛绝。所以要说自己女儿出手杀了那个恶少或者是将那个恶少弄得缺手缺脚,凌成通肯定是相信的。

只不过,凌成通绝对不相信,自己女儿能在那四只恶狗手下伤到那个恶少。

即便是如此,凌成通混迹西河城多年所练就的那种直觉,多多少少能够感觉到张小开的失踪和自己女儿或多或少有些许的关系。

凌诗雨在她父亲面前就变成了一个十足的乖宝宝,一边痛哭流涕,一边将恶少描述得天怒人怨,将事情的始末完完全全都给说了出来。

凌成通心下大骇,他根本就想不到,凌潇这个看起来只是有些猥琐和无赖的赤级小子,竟然能眨眼之间便将那四只恶狗杀死。

“你真的只是从命魂界飞升上来的链魂师?”凌成通眼中寒光闪闪,为了女儿的安全,他甚至做好了将凌潇杀人灭口的准备。

经历了大风大浪的凌潇,又怎么能够察觉不到凌成通此时的杀气?

他冷哼了一声:“如假包换。不过,你别想着杀我灭口,我相信你做不到的,在你后堂里面呆着的那位青级链魂师也做不到的。”

被凌潇识破用意,凌成通更是脸色狂变,不得不重新看待凌潇,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后堂的那位便是凌成通在西河城的依靠,可那位一眼便被凌潇给看破实力,可见凌潇的实力确确实实不在对方之下!

那个躲在后堂的青级链魂师也在凌潇说出那句话之后便气息顿失,看来是已经躲了开来。

“你想怎么样?”凌成通在心里不知道暗骂了自己女儿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