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书再次提醒他:“你后来还把我关起来一个月。”

宋时渊狡辩说:“那次是意外,我那不是怕你真的跟别人结婚吗。”

窗外的大雨一直没有减弱的迹象,宋时渊大手轻轻地按压着江成书肿了的脚腕:“你有没有带红花油。”

说完,自己又反应过来说:“你没带是吧?你出门总是这样,到乡下这种地方该带的必备药品都要带着,还有防蚊虫的药水,特别是肠胃药和红花油,都是必备的,跟你说过多少次了。”

江成书反问他:“那你带了吗?”

宋时渊有理有据:“我就在这住一天,我带那么多东西干什么。”

接着他说:“我去老板那给你问一问。”

刚要出去,江成书叫住他:“你把浴室里我的衣服拿出来,我要换衣服。”

宋时渊看了看他,确实他身上除了条浴巾什么都没有。

他把浴室里的衣服递给江成书,接着去老板那里拿了红花油进来。

回来时,江成书已经换好了家居服,他刚才去浴室时,特意翻找了最保守的一套长衣长裤的家居服。

宋时渊看着他说:“你这么穿,不热吗?”

江成书没回答,接着说:“红花油递给我。”

宋时渊没理他,直接拧开瓶子,把药酒倒在手里,双手搓热之后,就要给他按摩。

江成书躲了一下说:“我自己来。”

宋时渊抬头瞪大眼睛说:“你能不能别这么别扭,我就是给你上个药,你别把我当成随时随地会发情的公狗行不行。”

他心里腹诽说:“你也差不多。”

宋时渊轻轻的给他按摩脚腕,药酒在皮肤上摩擦,渐渐有了热度,缓解了疼痛。

熟悉的温度和触感,太久没有感受过这人的触摸,江成书的身体紧绷,呼吸几乎停滞,没来由的想伸出手拥抱他。

他看见宋时渊的鬓角里生出几丝白发,他才四十一岁。

宋时渊专心的给他按摩,没有注意到他头顶,江成书抬起又放下的手。

“好点了吗?”宋时渊抬头问他。

他像做了坏事被抓,紧张的说:“好…好多了。”

宋时渊说:“夜里再疼你喊我,我再给你按一次。”

说完转身去卫生间洗手。

卢卡安的视频电话打了过来,江成书犹豫了一会儿,把手机屏幕对着墙壁方向。

“宝贝儿,你在做什么?”

江成书看了看洗手间,宋时渊还没出来。

“看书呢,准备要睡觉了。”

卢卡安听出他声音的不自然:“你嗓子不舒服吗?”

这时宋时渊从走洗手间出来,房间里出现突兀的关门声和脚步声。

卢卡安警觉的说:“你房间有人?”

江成书慌张的差点掉了电话:“啊,是热水器漏水了,我找老板看一下。”

宋时渊看着他说谎,心里酸涩难言,从床头柜上拿起烟和打火机,走出房间,去走廊里抽烟。

乡下的宾馆,隔音不好,走廊里能清晰的听见其他房间的声音,一个房间有手机外放的音乐声,另一个房间有几个操着北方口音的中年男人在聊经济形式。

宋时渊手上的烟点燃之后就忘了,夹在手指中,慢慢燃着。

他想象着门里的江成书和那个外国男人正说着甜言蜜语,他们会说什么,会互相说着想你,还是会暧昧的互相调戏。

他自虐一般的想象,心口像被刺了个洞,烟燃尽了,烫到了手指。

到了夜里,江成书脚腕还是疼,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宋时渊那边更是难受,他已经五个月没开过荤了,现在和江成书待在一个屋里,他光是心里想想,浑身就抓心挠肝的痒,更别说江成书还时不时的疼出低低的呻吟声。

那声音简直就像一剂超级春/药,宋时渊觉得自己就快原地爆炸了。

宋时渊身体跟铁板似的,他实在受不了了,对江成书喊道:“你能不能别再出声了?”

江成书说:“摔的又不是你,你当然不知道多疼,叫两声都不让。”

宋时渊气的太阳穴突突的说:“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天天跟那毛子颠鸾倒凤的,老子我五个月没开过荤了,你要再出声,老子马上办了你信不信。”

不方便

江成书被他说得脸一红,也不再翻动,老老实实的装死人。

“你们多久那个一次?”沉默了半天的宋时渊问。

江成书想,既然骗就骗到底,然后他说:“隔一天一次吧。”

宋时渊嘴里狠狠的骂了一声:“艹,以前你跟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热衷这个呢?”

“可能因为他比你温柔多了吧,而且感觉他”

“行了行了,你还有完没完了。”宋时渊妒嫉的鼻孔呼呼的冒热气。

江成书无辜的说:“不是你先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