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见面,他就要宣示主权。

轻云带着暗卫上前对洛枭见礼:“殿下。”

洛枭对他点点头,“辛苦你们了。”

他带着秦玉回了晋王府大军于京兆城外驻扎的营地。

若是上辈子的洛枭,他可能还会尽心尽力,用全力将南越赶出燕国。

但是如今的洛枭知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

南越若是被灭,太子下边第一个目标就将是晋王府。

因此他们将南越军队阻击在淮河以南,大军驻扎在京兆城外。

若是他们在,便能保京兆不受南越军队的侵扰,若无他们,京兆必然也将被战火侵袭。

太子忙着稳固朝廷,追击躲在暗处的三皇子,暂时还要靠晋王府稳定局势。

目前太子,晋王府,南越三方势力鼎立,事态稳定,谁也不敢妄动。

秦玉表示想回家看看,洛枭便带他进了城,陪着他回了家。

福安和彩云都长大了,也长开了,样貌变了不少,许久未见到秦玉,一见面哭得稀里哗啦的。

父亲和哥哥没有多大变化。

秦玊见到秦玉十分高兴,一直拉着他询问近况,关心他在外面遇到些什么事,有没有受苦。

秦简则眼神深沉,眼中似乎有许多话要说,但欲言又止。

只询问到这段日子,是不是跟谢风流有交集。

秦玉承认了。

他爹叹了口气,沉默了许久,最后只是摸了摸他的头,感叹了一句:“你长大了,自己的人生,应该由自己做主。”

秦玉鼻头一酸。

这么多年来,他爹明面上是朝中第一权臣,圣上面前的红人,实际上伴君如伴虎,作为皇上手中最快的一柄利剑,需要承受的压力和责任也是常人难以接受的。

他也知道秦家多行不义终有覆灭的一天,老皇帝一死,秦家便也到了末路,因而他一直在为秦玊与他筹谋后路。

他知道太子一定是会登上皇位的那一个,所以同意将他嫁给太子,以手中权力为筹码,让太子庇佑他们兄弟二人。

可惜太子不仁。

秦玊体弱,或许他是有偏心,可作为父亲,他也实是有无奈。

虽然秦玉离家已久,但他的房间日日有人打扫,还与他离开时,保持一个样子。

夜晚,两具火热的身躯在云纹月洞的床上抵死缠绵,风吹起轻薄的纱幔,秦玉额头缀满亮晶晶的汗滴,眼尾泛红,数回求饶都不得解脱,实在是受不住,一口咬在洛枭的肩膀上。

鼻音里带着哭腔:“洛枭,你混蛋!”

第二日,太子传旨,办宫宴,为晋王世子大败南越庆功,邀请他们进宫。

明明知道是鸿门宴,但是不去还不行,明面上总得过得去,不能落人话柄,即使终有一天晋王府与太子要翻脸,也不能是晋王府先开始。

洛枭带上流风轻云二人,扶着秦玉上了马车,入宫赴宴。

秦玉害怕太子对他爹下手,让他爹和哥哥告病在府中,推脱掉此次宴会。

此次宫宴办得十分隆重,群臣百官皇亲国戚将宫道挤得水泄不通。

太子还有楚兰溪,新科状元温时澜,榜眼司南,探花江月照还有诸位进士都已入朝为官,青年俊才中有不少熟面孔。

秦玉的目光落在一身绯色官服的温时澜身上,温时澜感受到他的目光,微微报以一笑。

秦玉慌张的收回目光,又看到了一旁身着绿色官服的司南。

许久未见,司南对他眨眨眼,当做问候。

如今时态特殊,局势紧张,朝中的氛围也十分诡谲。

大家都各怀心思,藏着掖着,不敢有半点透露。

太监唱和道:“晋王世子、世子妃到。”

洛枭带着秦玉走进宴席,上前对太子行礼,身为亲王世子,面圣可不跪拜,对太子也只需行揖礼。

洛枭:“臣弟见过太子。”

秦玉也跟着行礼。

在场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们俩身上。

太子心情好似很好,面上盈满笑意,只是这笑意不达眼底:“今日摆着这庆功宴是为你庆功,正主却来迟了,枭世子可要自罚三杯。”

旁边的群臣笑着附和道:“是啊是啊,世子迟到,要自罚三杯!”

秦玉一听,心立马吊了起来,他们是准时来的,怎么会迟到?太子就是故意设局罚他们。

太子都敢弑父弑君,谁知道会不会在酒中下毒,毒死洛枭,立马上前道:“世子迟到,乃是因为臣的缘故,臣替世子罚酒三杯。”

他断定太子不会杀他,况且他吃过能解百毒的百华转胜丹,就算有毒他也有一力抗衡。

洛枭握住他的手,将他拉回自己身边,对太子说:“臣有过,臣愿受罚。”

凝视二人相握的手,太子的目光瞬间冰冻三尺,如同利刀一般将秦玉从上而下凌迟活刮了一遍,转而又忽然冰